最揪心的是如果没有梁宏捣乱,两千零一年没准就能手拉手,两千零三年没准就能抱一抱,零五年没准能亲嘴,奥运会前没准就能穿着衣服搂一块睡觉了,一零年也许就能得偿所愿。
现在什么都泡汤了。
关志远这个气啊,第二天上班还黑着脸,吓的许婷瑟瑟发抖:“关厂长,我……我错了。”
关志远有些懵,但还是沉着脸:“你说说你错哪了?”
许婷两只手放在小腹前不停的纠结:“我……我昨天不该喝……喝多了?”
关志远:“你们撒酒疯了?”
“没……没有,就是我们又去卡拉OK唱……唱歌去了。”
“没撒酒疯说什么啊,谁都有喝多的时候,行了你去忙吧,别忘了今天我要的名单。”
“哦,好。”许婷乖巧的转过身,慢悠悠的走,心里却有点雀跃,逃过一劫啊。
走到办公室门口,眼看快回到外间了,关志远突然反应过来:“不是,等会儿,你们喝了多少酒?都喝的什么?”
许婷颤巍巍的转回身低着头:“我们四个加上关老板,后来又叫上陈金霞,我们六个……六个喝了……喝了一瓶路易十三、一瓶……一瓶轩尼诗,两瓶……两瓶七八年的拉菲,还有……还有两瓶不知道是什么的酒……”
关志远额头青筋直跳:“你们六个喝了两瓶四十度的白兰地,又喝了三瓶红酒?”
“啊,我其实不知道我们这么能喝的,甜酒……甜酒度数也不高。”
关志远这叫一个心累,怎么带出来几个女酒鬼啊。但是还能说啥?
“行了行了,以后注意,喝酒唱歌都没什么,但是喝多了最好在城西这一段,这一段治安最好。”
六个大美女要是喝多了,捡尸的都得犯选择困难症,多难为人啊。
许婷乖巧的回到外间,振臂无声的嘢了一下庆祝逃过一劫,随即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舔嘴唇,话说还是甜酒好喝,下次喝甜酒吧,还不用担心价格太贵老板脸黑。
她哪里知道,那两瓶甜酒比路易十三还贵。
关山青是秉承了关志远那种我可以不爱喝,但是我必须喝过的理念,几个月前去欧洲转了一圈,一百多瓶酒花了十万多欧元,全都是顶级的好酒。
渔阳的变化有目共睹,尤其是作为在渔阳各所大学上学的学生和老师来说,渔阳这里简直比京城还要美丽。此时渔阳非常出名的五一八厂提前招收一名学生就业,各所学校招生就业处的老师们都非常积极的将各种信息传给渔阳教育局,渔阳教育局对此也是非常重视,十点多钟就派人将信息亲自送过来。
一共三百多名应届毕业生的资料呈现在关志远案头,许婷非常尽职尽责的说:“关厂长,我帮您挑选吧?”
关志远:“你知道我要挑什么?怎么挑?”
许婷:“先挑计算机专业的,软件学习成绩比较好的,然后老师评价好的学生。”
关志远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我毕业的时候老师对我的评价吗?”
许婷一缩肩膀,胆怯的说:“对不起关厂长我错了。”
关志远老师对于他的评价这件事现在已经在五一八厂传开了,不过都是当做笑话再传,许婷自然也已经听说了这个消息。
“从这里挑出知识面广,爱读书看报积极参加课外活动的人,嗯,最好有勤工俭学经历,勤工俭学的都挑出来。”关志远将一大摞资料递给许婷,计算机专业的都留在自己手里,“软件课程学的好的最好去做程序猿,咱们这里就是耽误他前程。”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关志远将一份简历交给许婷:“约今晚或者明晚,看他时间方便。”
“我下午一上班就给学校打电话。”许婷收起东西站起身,“领导,你说河畔轻语赚钱吗?我看去的人不多呢。”
“赚不了钱,也知道几年内赚不了钱。”
一边坐上电梯一边说:“主要是我一个爱人喜欢吃生鱼片,关秀云又喜欢吃西餐,还会弹钢琴拉小提琴,就干脆开了这么一个地方让她消遣呗。”
还一个爱人?!
不过许婷可不敢开嘲讽,而是好奇的问:“她还会拉小提琴呢,真厉害。”
“你们倒是混熟了啊,对了,以你的见识,渔阳还缺什么娱乐设施或者餐饮特色?”
许婷想了想:“高尔夫球。”
“规划里有了,明年建成。”
许婷:“关厂长你会办会员吗?我也跟你去行不行呀?”
“没兴趣,我准备参加一个太极班,你去不去?”
许婷一想到自己这个时尚女郎打太极,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网球馆有没有?”
“我记得高尔夫球场那里是个庄园,好像也有网球馆。不过我喜欢打羽毛球,明年楼后面会建一个乒乓球和羽毛球场地,不用交会员费。”
许婷被关志远气的中午都没心情吃饭,什么会员都不办,活动就打太极下围棋,花钱的从来不玩。
不过下午还是非常及时的联系面试的事情。
……
常振华是个很普通的名字,他这个人也很普通,身高一米七五,在老家江西算是高的,但在燕京这里很普通。
样貌很普通,戴着一副眼镜,属于扔人堆里找不到那种人。
学习成绩也很普通,中等偏上,不过学分已经修的差不多了。
家庭条件有点不普通,不是一般的穷,上学的学费都是借的,到现在家里已经欠了四万多块钱。而且家里为了供自己妹妹上高中,没有多少生活费给他。不过渔阳这里工作的机会很多,平时可以在教师住宅区的餐馆打工,周末更是会去工地卖苦力,一天能挣四十块钱还管饭,勤工俭学的钱能供得上自己吃饭。
这一天依旧和往常一样,五点半到打工的饭馆,急匆匆换上衣服。不过今天是周二,就餐的人并不多,常振华从吧台那里拿了两份食客吃饭剩下的报纸,坐在一层靠门口的座位。
一边看报纸一边注意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