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竹:“转过身去。”
关志远乖乖转过身。
宁静竹寻摸一下没找到趁手家伙,车把上倒是有车锁,不过怕把关志远打疼了,气哼哼的踢了他腿肚子一脚:“关志远,你再这样我一辈子都不理你啦。”
关志远:“我告诉你啊,我新换的衣服,你给弄脏了,你得给我洗。”
宁静竹气的又踢了一脚。
关志远哼了一声:“小心眼儿。”
宁静竹:“你小心眼儿。”
关志远:“你才小心眼儿呢,我当初就说一句我要是楚雁潮就生米做成熟饭,你一个月都不理我。”
宁静竹:“你小心眼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给我站好了,一个小时不许动。”
关志远撇撇嘴嗤之以鼻:“不动就不动,谁怕谁啊,小心眼儿。”
“冻死你。”宁静竹脸色羞恼的微微泛红,骑着车就走了。骑着骑着想起当年的事情嘴角微微翘起。
中专上学的时候两个人是同桌,宁静竹上晚自习看《穆斯林的葬礼》,关志远伸着头跟着一块看。那是大部头,一看好几天。
结果看到关键情节晚自习下了也没走,教室里就他们两个人。看到主角韩新月生命垂危了,楚雁潮表达爱意,结果因为穆斯林的条规两人的感情被扼杀,韩新月黯然离世的时候,宁静竹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关志远慢慢搂着宁静竹的肩膀柔声说:“乖,别哭啊,没事的,都怪楚雁潮太怂,我要是楚雁潮就和韩新月生米煮成熟饭,完事扛起来就跑。”
被如此雷人的词语从情绪中惊醒的宁静竹扭过头看关志远,这才突然发觉他搂着自己,拿起那么大块头的《穆斯林的葬礼》砰砰砰的砸关志远脑袋跑出教室,那之后一个月没搭理他。
想到关志远抱头鼠窜不断求饶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顿时间百花绽放,看的迎面走来的顾妍几个人头脑眩晕目眩神迷。
顾妍:“咱们厂子还有这么漂亮的人?我以前怎么没注意呀?”
“不是咱们厂的,是税务的。你又不是男的你注意这个干嘛?”林文雅转过身看着宁静竹拐弯,“我都看不清模样了,但好像真漂亮。那个就是你师娘?”
王婵娟:“我师父倒是想呢,追了七年了没追上。”
林文雅:“还别说,我觉得就刚才笑那一下子我都蒙了,老关配不上她。”
许婷:“关厂长追了七年?”
“可不是嘛……”
几个人说说笑笑出了大门,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关志远站在马路上,而且不是站在路边。
走过去顾妍问道:“老关你等人呢?”
关志远上半身转过来:“你们几个去吃饭啊?”
王婵娟:“顾妍回来,我们觉得那个河畔轻语挺好吃,就带她吃一顿去。”
关志远:“行你们去吧,许婷到那里跟他们说,我那里有藏酒你们随便喝,就当我给老顾接风洗尘了。”
林文雅上下打量一眼关志远,犹疑的说:“你……刚才问你是不是等人,你岔开话题?”
“瞎说。”
“等人哪有站在路上的,你不到路边等?”
“路边视野不开阔,等人哪有在路边等的。”
四个女的对视一眼,王婵娟:“不会是我师娘让你罚站吧?”
关志远:“瞎说,我就是站在这看看,想想以后这里怎么改造。”
噗嗤一声四个女子抿嘴轻笑,林文雅:“不对呀,刚才还说是等人呢。”
关志远一脸鄙视:“不懂了吧,等人的时候不能想想以后这里怎么改造啊。”
许婷眨了眨眼:“关厂长,人头马好贵的,我快喝不起了,以后你的藏酒给我喝行不行?”
关志远:“不行,你都快成女酒鬼了。”
许婷痴痴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捅向关志远腰眼:“行不行嘛~”
“哎哟别闹。”
“行不行嘛~”
“别闹。”
其他三人也看出端倪来了,嘻嘻笑着伸出手指:“你说行不行!”
“哎哟别闹。”
“行不行嘛~”
“别闹。”
“你就说行不行!”
关志远两只胳膊招架不住:“哎呀行行行,行了吧。”
“你说是不是罚站了?”
“瞎说,就让我站一个小时,我就站一个半小时,看她心疼不心疼,这可不是罚站,你们别污蔑啊。”
四个人笑嘻嘻的走了,顾妍:“你们谈恋爱的是不是都这么有病啊?”
王婵娟和林文雅抿嘴笑。
四个人叽叽喳喳的一边走一边聊,到了河畔轻语许婷对关山青的姐姐说:“刚才关总说我以后在这里可以和他的藏酒……”
关山青的姐姐:“随便喝,他们三个在这儿存了一百多瓶,还说明年要买个酒庄呢,其实放在这也就是摆样子,还不如喝了它呢。我带你们去看看?”
五个人到了酒柜这里,顾妍最是见多识广:“他们几个是真够奢侈的。”
人头马、轩尼诗、马爹利、芝华士都有,还都是XO级别的,一样两三瓶。另外葡萄酒包括七八年的拉菲,还有帕图斯等等都是波尔多的酒庄,还都是十五年以上的。还有一些起泡酒甜酒她都不认识。
许婷咬着手指头,盯着一瓶瓶洋酒眼睛冒光,口水都快流下来了,随后指着一瓶路易十三:“电影演的不是八千多吗?”
关山青的姐姐:“都是电影惹的祸,现在售价都一万了,不过进来的价不高,都是我弟弟前两个月从国外直接带回来的,机场那里也打了招呼没有收税。就它了,我也跟你们喝点哦。”
去年年底一部电影《没完没了》引爆贺岁片市场,其中一段就是韩东治傅大伟的时候点了一瓶路易十三八千多的,这一段可以说是非常经典的广告效应,路易十三销量暴增。
五个女子喝的兴高采烈,关志远站在马路上瑟瑟发抖。
这些天都是开车上下班,而且早上的时候李全都是提前暖车,单位也暖和,都是穿着衬衫西服,但这时节已经十一月底了,站在那一会儿就冷的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