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领导鼎力支持,再加上这一帮人也确实动了去集团的心思,赵广生也就开始大刀阔斧的进行一些改变。首先调走王秀莲这是必须的,如果集团办公室的人还都是心向系统厂,那么他这个董事长兼总经理就没法干,所以调来王秀莲是必须的。
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系统厂,只要把系统厂盘活,整个集团就能扭亏为盈,所以他强势将系统厂的生产厂长调入集团生产中心任经理,虽然还是副处级,但没有了实权。
而下一步就是调走金胖子,任集团生产中心总经理,集团副总经理,正处级,统筹集团所有生产活动,就等于他把集团和系统厂的生产抓住了。
剩下的销售、财务和技术慢慢运作。
金胖子去了生产中心啊,关志远觉得这真是一步好棋,就他那作风,抓生产,尤其是在这种糟糕环境下抓生产,确实能起到很好的效果。关键是与前世不一样了,前世是陈涛绕过金胖子去了集团生产中心,但是他算是经理副处级,然后赵广生走了以后翻身做了厂长。但现在等于是金胖子截胡了陈涛。
不对!
关志远看向赵广生:“那咱们厂生产谁管啊?”
赵广生似笑非笑的看着关志远:“陈涛已经拿下了电大本科。”
关志远:“……”
尼玛!
草!
还是没拦住这货!
赵广生:“你什么表情啊,你这家伙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关志远:“我还是正科啊,没升副处。”
“你要咋着?你还要咋着!”三道杠都急了,“你想二十四岁就当副处?!”
一群人笑的前仰后合。
赵广生招了招手:“来。”
两个人离得远了一些,赵广生似笑非笑的看着关志远不说话,关志远觉得心里打鼓。
赵广生:“以前没注意,这一段时间询问东三环房子的事情,突然发现席芳全款二十万买的房子,开着一辆将近三十万的车,戴着一块八万块钱的劳力士,这就是六十万了。她当销售经理两年是挣了点钱,但不会花六十万,如果她有一百万也不会花六十万买这些。再有她的手机看着眼熟啊。”
关志远捏捏鼻子表情讪讪的。
赵广生:“我这一想啊,席芳这样,陈金霞也买了一辆车啊,再深着一想,小关子你这个实力和水平,以前考核那点事儿用天天加班?怎么你一离开办公室有人就辞职了呢?咱们五一八厂我在位三年多,辞职的就五个,就有一个很特殊,还不引人注意啊。”
“领导我错了。”关志远无话可说,只能乖乖低头。
赵广生脸色一沉:“我不会斥责你的生活,也不会斥责其他人的生活,那都是她们的自由。但是陈金霞的事情你应该听到一些传言,而且这是一颗雷,真出了事情你怎么收拾!陈涛他们两个真的和你鱼死网破,你还能在厂子里待着!”
我能说全都是她主动找我,那人就是上瘾加上头吗?
捏捏鼻子:“那个,我会注意的。而且……而且斗而不破才是……”
赵广生都给气乐了;“还斗而不破,你啊你!以后不允许当着别人的面骂陈涛,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不值当为了他冒这个风险。得了便宜就别卖乖,睡了他媳妇就别骂他!”
“是是,领导我错了。”
“你呀你,二十四了,赶紧找一个正经朋友结婚,你奶奶等着抱重孙子呢。”
两人再次回到酒桌上,郝东兴还问:“你俩嘀嘀咕咕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关志远:“领导让我以后不能骂人。”
郝东兴:“该骂就骂!”
康红年:“骂一个副厂长事情小不了,小关还是别骂了。”
金胖子:“你跟我说,我替你骂,他照样翻不出我的五指山!”
“哎,对,这个好。”
“这个是正解!”
梁宏:“哎,那你们老婆老公孩子的事情都解决了,房子呢,你们住哪?别告诉我系统厂那里还有空房子。”
邹春元:“不是前一段时间又上缴了一千万嘛,八百万归集团支配。”
赵广生嗯了一声:“东南三环还找不到合适的地方,都是暂时租住。准备拿出一部分钱来购买几套,包括集团没有房子的中高层都得给套房子,也给局里几套。”
关志远想了想:“我觉得亦庄那边以后能涨到五六万一平,咱们渔阳能涨到两万一平,东南三环六七万,东三环七八万或者十万以上,朝阳公园附近能涨到七八万。不过这些你们别和别人说啊,我和别人不熟。”
金胖子:“你直接说杜长青得了。”
一群人嗤笑不已。
周六喝完了周日晚上还有一顿,不过周日下午,关志远开着车带着吴岚前往一处农村。
也许是被自己九万八求签的事情吓着了,姐夫还真是每次来渔阳或者回金海都提前打电话,结果有一次打电话老家院子里真的打了一条小蛇,吓的姐夫脸都白了。然后夏天再热也也不买空调,热的起痱子也不买。其实关志远家里也没装空调,开始想装的,后来想想奶奶岁数大了吹空调不好,就没敢买,太热了跑吴岚那个院子凉快会儿。
姐姐虽然没有按照前世那样生大病,但按照时间线来说老中医也回来了,这一次是带着吴岚去看病。
按照记忆找到老中医家里,院门开着,一名七十多很健康的老太太在打扫院子,关志远微微欠着身在门外问:“奶奶,这里是陈登世家吗?”
老太太直起腰:“找老头子看病啊,屋子里打牌呢,进去吧。”
两个人进了屋,屋子里乌烟瘴气的,四个六七十的老头正在打麻将,玩的是一毛钱锅底的,而且四个老头子一人还叼着一根烟。
陈登世带着老花镜叼着烟眯着眼摸着牌。
关志远欠着身:“您老打牌呢?看来手气不错啊。”
陈登世回过头看一眼关志远,又转头看一眼吴岚,把老花镜向下扒拉一下,翻着上眼皮又看了一眼,转回身摸了一张牌,看看自己的牌,拿出一张扔出去:“三筒。”
嘬了一口烟慢条斯理的说:“怀不了孩子,是不是经常吃剩饭冷饭喝凉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