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胖子上位并不是那么顺利，反而是有点补偿的意思，是因为系统厂一个大客户出现严重生产事故，据说是死了人。然后最开始将责任是推到为系统厂配套的五一八厂身上，并且从五一八厂拿走了二百万。
前世因为被捉奸威胁，所以销售考核方案一直没有签订下来，工厂回款没有那么多，但也因为是旺季，工厂资金流还可以。
当时之所以拿走二百万也是让五一八厂伤筋动骨，但是责任认定是因为五一八厂的产品质量问题，引发系统那里出现故障，而那家企业原本预计发工资前要回一笔款的，结果款项回不来，工资发不出来。
但相隔一周后鉴定结果出来了，和五一八厂屁关系没有，跟系统厂问题也不大。金胖子结果是先被记了一个大过，后来又被提升生产副厂长。
而事后听人说起过，这件事的责任本来很好划分，就是对方本身违规操作，对方也没有余力给系统厂回款二百万，完全是系统厂销售员推诿责任。
客户欠着系统厂七八百万，厂子里工资发不出来，也是天天催着销售员回款。客户厂家出了这样的问题和销售员说这一下肯定没钱给你们了，没找你们问题也就算了，其实就是一句牢骚话。结果销售员拿这件事怼工厂，工厂就当真了，嗯，反正没钱发工资了，假的也得是真的。
这本身就是一个大乌龙。
众人心事重重的回到工厂，关志远仔细回忆了好长时间，也想不起来那家客户是哪个销售公司片区的。
而且这件事吧，现如今和工厂还没产生直接联系，询问工厂的人也询问不出来。
想来想去给顾妍打通电话：“顾大美女你好啊。”
“有事说事。”顾妍语气非常警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关志远：“嘿，总比你过河拆桥强吧。”
顾妍：“你不说我挂了啊。”
关志远：“我就问一下，是不是产品质量出问题了，明天董事长都来开质量分析会。我想着如果是产品质量出问题，我这边考核方案对质量需要进行跟进啊。比如说是成品车间八月份产品的问题，其实最好是在八月份奖金发放的时候扣除，而不是在九月份，你说是吧？”
顾妍：“还有那么一些道理。我听说出了严重产品质量问题，但不是很清楚。”
关志远：“你给我打听打听去，谢谢了。”
顾妍：“我感觉你是不是有事儿？”
关志远：“以后我请你吃饭。”
说完挂了电话。
没有五分钟电话回过来，顾妍已经打听清楚，是福建一家公司。
叼根烟想了想，找到了孙志杰：“老孙，有一件好事，但有点风险，你愿意参加吗？”
孙志杰：“你的先说什么事啊。”
关志远：“把林文雅叫过来吧，你们俩参与就行。”
“神神秘秘的。”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把林文雅叫过来。
关志远：“今天这点话绝对保密啊。”
“快说快说。”林文雅也是有些着急，她知道，关志远知道的秘密肯定比她多。
关志远：“咱们厂子盖楼这件事一直没有定论，其实是这么一回事……”
将情况一说，两个人激动的甚至坐不住了。
尤其是孙志杰，结婚证都领了，而且还是双职工，只不过今年刚来半年，要是分房可就早了去了。但是如果工厂成立房地产公司建小区，那么肯定能拿到房。而且现在房改正在进行，指不定以后什么样子呢。所以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也可能是最后的机会。
同时又将现在面对的问题，以及可能带来的影响，以及自己的计划详细说给两个人听。
但是说完之后，林文雅却疑惑的看着关志远：“这么好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自己做，你又不是不认识席芳。”
关志远老神在在的点根烟：“以我现在的功劳，你们说我什么都不干，四年能升到正科不？”
“草！”
“嘁！”
两人一人一个白眼，不说话了。
没他妈这么打击人的，刚提了副科的孙志杰都没把握四年正科，但是关志远还真可以。功劳是足够了，而且上面还有人，简直是水到渠成的。
简单一句话，关志远现在不需要任何功劳，踏踏实实的老实本分的才是最好的选择。太能跳了，也会招人非议的。
孙志杰：“这件事也不能把你拉下。”
三个人凑在一起聊了一会儿，林文雅开始行动。
第二天十二号，整个办公楼都忙忙碌碌的进行大扫除，上午十点，一溜五辆轿车驶进五一八厂厂区大门，而几乎是同时，东南销售公司经理席芳带着技术最好的销售人员也已经来到出事的工厂。
出问题的客户都不是五一八厂的直接客户，而是系统厂的客户，工厂产品是先发到系统厂，系统厂组装系统，整体成套卖给客户，五一八厂只是系统厂一个供货商。
所以这件事五一八厂不可能直接知道这件事，更不可能电话联系就拿到相关过程说明，更何况东南公司驻地在江西，人生地不熟的，是林文雅联系席芳，席芳连夜赶过来。
而且这件事很难办，毕竟对方工厂的人和系统厂的销售员熟悉，和席芳根本不认识，况且还要拿到对系统厂销售员不利的说明，这件事很考验席芳的能力。
到了门口，看门中年大叔疑惑的看着两人要起身询问，销售员立即快步走上去：“大哥你好，我是燕京系统集成厂售后服务工程师，这是我们销售部售后服务经理席科长。”
说着直接递过去一包三五，还取出一包打开的递了一根。
这句话可有讲究，又是经理又是科长，猛一听很乱，但这个年代这么一说就真实了。
席芳：“大哥，因为我们厂产品质量问题给你们造成了损失，我们真的很抱歉，听说人已经……”
看门大哥操着当地特色的普通话：“你们不是刚走吗？说是副科长。科长就是比副科长态度好……”
不用进门，事情的经过就已经了解了。
不过要想一次把系统厂按死，一次让集团老老实实的，还需要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