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看来主子确实没有看错你”旁边的草丛里走出来一帮人,为首的那个赞许道。
“那是当然”苏宴清淡声道。
孙远上前拍拍苏宴清的肩膀,然后提着剑就要往姜南衣身上刺。
苏宴清瞳孔微缩,左手握住了孙远刺出去的剑。
“怎么?苏大人这是舍不得?”孙远意味深长的盯着苏宴清,旁边黑衣人已经拔出了手上的剑,指着苏宴清。
只要苏宴清说一句是,这个地方将是苏宴清的埋骨之处。
“鱼鳞图册我已经拿在手了,想必左相大人已经等不及了,我们早一点回京都,就能早一点为左相大人除去眼中刺,你说呢?孙护卫”苏宴清收回手,擦着匕首上的血,语速慢悠悠的。
本来还有所怀疑的孙远,这是也不确定苏宴清到底是装的,还是……
不过苏宴清说的确实有理,这人在荒郊野岭的地方,就算没死透,晚上也逃不过被野兽分食的结局,何必在这儿继续浪费时间。
孙远迟疑了一会儿,然后道:“我们走。”
苏宴清等其他人都上马前行了,回头看了一眼姜南衣,跟着走了。
风羽说的对,一个四品官员,怎么能撼动世族那棵大树。
可要是站在他这边的是左相呢。
那个原本是醉臣之子,结果凭借自己,一点一点爬上丞相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右相,只不过是福王手底下一枚棋子罢了。
等人都走光之后,天色暗了下来。
一辆马车从路上驶了过来。
下来两个人,把昏迷中的姜南衣抬进了马车。
一所不知名的宅院里
“贾大夫,里面的人怎么样了”子儒焦急的道。
“伤得不是要害,看着厉害,其实只是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贾大夫提着药箱出来道。
“那怎么还不醒,是不是有其他的不适”子儒想着自家大人明明说过晚上会醒的。
“那是在质疑老夫,你们大人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迷药,我说了要少量少量,一下子给用了这么多,好了,现在醒不来还能怪谁??”大夫摸着自己的胡子生气道。
然后拿着自己的药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天
姜南衣从噩梦里惊醒,就发现自己在床上睡着。
这个死苏宴清,说了力度小点,还这么疼,下次给他一刀让他试试,还好自己的演技还算看的过去,不然……
姜南衣一边咒骂着,一边捂着伤口艰难的坐起来打量这个屋子。
幸好茶壶离姜南衣不远,姜南衣伸出手试图够到,结果一个不慎,茶杯碎在了地上。
“夫人,你终于醒了,属下担心死了”子儒听到响声后立马跑进屋道。
姜南衣瞥了他一眼,继续够茶壶。
子儒还在诉说着自己的担心。
“行了行了,你家大人是不会怪你的,快去帮我倒杯水来”姜南衣实在是被烦的没办法,无奈道。
子儒听到后连忙用衣袖把自己的眼泪擦了,然后去倒水给姜南衣。
“渴死我了”姜南衣连喝了三杯水才终于舒服了。
“给你家大人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他”姜南衣只要想到以后的事那么麻烦,就想找块僻静的地方。
“可是夫人您不是……”子儒小声嘀咕道。
“明明什么?喜欢你家大人?”姜南衣白了子儒一眼。
吐槽道:“就你家大人那个疯批样子,我哪敢喜欢他?”
吐槽了好大一会儿,子儒才相信,姜南衣前几天都是在演戏。
等子儒走后,姜南衣躺在床上,心里嘀咕道:“就算喜欢,也不能去趟那趟浑水。”
苏宴清向姜南衣坦白了自己背后的人一直是左相,左相要除掉姜南衣,因为她像一个人。
左相的野心还不至于此,他煽动福王去争那个位置。
右相只不过是人面前为了维持平衡的一枚棋子。
这次出来,左相派了人在后面跟着,苏宴清算准了一切,就是没想到姜南衣来了。
左相早就盯上了她,所以只能让姜南衣假死,这样才能暂时摆脱左相的控制。
苏宴清和左相合谋的原因是,要求左相帮他重新丈量土地,制定鱼鳞图册。
所以二人合谋演了一场戏,只不过姜南衣心中所想,皆是自己心意。
可那有什么关系。
苏宴清总是要在朝堂上大放异彩的,可在这个男权至上的朝代,姜南衣不信什么山盟海誓。
就算喜欢,也仅仅是喜欢罢了。
姜南衣的伤还需养些时日,但她打算五日后就去边关找安平县主。
京都
苏宴薇一大早起来收拾好后,去宫里拜谢太后,陛下。
“臣女苏宴薇,前来拜谢太后,望太后身体安康”苏宴薇在嬷嬷的指引下来到太后居住的仁寿宫跪拜道。
太后这会还没起,苏宴薇只好拜完后在偏厅里等着。
偏厅里不止苏宴薇一个人。
宫里的妃嫔也好奇陛下怎么突然封了一个不知名的贵女,特来瞧瞧乐子。
“哟,这位长宁县主生的确实标志,怪不得陛下会看重呢”一旁的月嫔嗔笑道。
月嫔父亲是右相一派的,在闺中和徐氏也有些交情,自然看不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威远侯长女。
加上陛下不喜女色,宫里过来过去就那几人,月嫔算是位份高的了。
“娘娘多虑了,陛下英明神武,会因为父亲是威远侯看重臣女,会因为嫂嫂是月槿娘子看重臣女,但绝不会因为臣女的容貌而看重臣女”苏宴清蹲下行了一礼后笑着道。
“你,倒是伶牙俐齿,我看你身上挂的那块玉佩不错,拿来瞧瞧”月嫔本来打算给苏宴薇掌嘴,结果想到今天的日子,也就忍了下来,想到其他法子侮辱苏宴薇。
朝服上配玉佩是规矩,别人深害怕出意外,都在朝服上挂了许多玉佩,苏宴薇只挂了一个,这可不就机会来了。
“娘娘恕罪,臣女这个玉佩是嫂嫂暂放在臣女这儿的,娘娘要是喜欢其他东西,臣女也便允了,可这个,是万万不可的”苏宴薇跪下惶恐的道。
“怎么,本宫的话也不好使了,来人,把长宁身上的玉佩给我取下来”月嫔扳起脸,摔了手里的杯子,然后气愤道。
苏宴薇想到了宫里不好待,可也没想到会这样。
看着宫女们逼近,苏宴薇手里攥紧那块玉佩。
“吵什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