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宴清抱着姜南衣,走的并不是直线,而是绕着院子里的在转圈。
姜南衣不知怎的,只要苏宴清抱着她进屋子,就开始闹,苏宴清没办法,只好抱着她坐到屋外的台阶上。
下人都被苏宴清吩咐着出去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夫君,笑一个,这么好看的脸蛋就应该多笑笑”姜南衣捧着苏宴清的脸,痴痴的笑着。
苏宴清也不恼,被姜南衣的手硬生生的扯出一抹笑意。
“你说,你为什么不和我和离?是不是喜欢我”姜南衣玩累了,倒在苏宴清的怀里闷闷的问道。
过了良久,等雪花飘落下来,姜南衣和苏宴清的身上落了一层。
苏宴清害怕姜南衣受凉,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姜南衣身上,紧紧的抱住她。
姜南衣都等到快睡着了,苏宴清鼻子里才“嗯”了一声。
不喜欢为什么不签和离书,不喜欢为什么这三年一直关心她。
只是苏宴清要走的路注定曲折,他只能在姜南衣醉了的时候透露自己的心意。
他害怕,要是自己败了,姜南衣不会被他们放过。
所以只要他们二人一直这样,不远不近,等这次事了了,还可以送姜南衣走。
侯府那个徐氏,还不足为虑,虽然她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但他儿子就是他的命根子,只要抓住他儿子的把柄,就能拿捏住他所以他才放心让姜南衣去的。
安平县主和她是好姐妹,等她从边关回来,若是自己不在了,也能护着她。
那枚令牌,也能护着她。
苏宴清摸着姜南衣的头发,脑海里还在替姜南衣想着退路,没意识到怀里的姜南衣却睁开了眼睛,眼神里丝毫没有醉意。
姜南衣的心砰砰砰的跳,害怕被苏宴清发现,只能闭上眼睛装作自己睡着了。
等苏宴清把姜南衣抱回屋子里,确定人走了把门关上了之后,姜南衣这才偷偷的睁开眼睛。
他喜欢我,他喜欢我,姜南衣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然后傻傻的笑着。
苏宴清回到书房之后打开一扇窗户飞进来一只鸽子。
他取下鸽子脚上的纸条,然后把鸽子打算放了,手伸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把鸽子提着出了门。
“张婶,把这鸽子明天烤了”苏宴清把鸽子递给厨房里的张大厨。
张婶接过鸽子,拍了一下大腿,“大人真是好记性,夫人昨天还说想吃烤乳鸽呢,这大冬天的,我也不知道从哪儿找去,就给忘了,大人放心,明天我就给烤了。”
“对了,给夫人偷偷端去,还有,别说是我给的”苏宴清走到门口又转头嘱咐道。
鸽子只有一只,不好分,就不给他们吃了,他们应该也不喜欢吃。
苏小薇苏小白:“???。”
鸽子:“咕咕咕。”
“还有,熬些醒酒汤,等会我来端”苏宴清想到姜南衣醉醺醺的模样,嘴上发笑。
等再回到书房,确定外面没人了之后,苏宴清才敢打开纸条。
“苏卿,明日请旨去边关”
苏宴清看完之后把纸条烧了,然后开始写奏折。
去边关是升官最快的方法。
三年前他明面上是被贬,实则是在青崖县搜集福王谋反的证据。
去往边关的路线必须经过青崖县,左相特意让他去的青崖。
苏宴清写到一半听到外面有动静,“谁?”
他一边把白纸放在奏折上面压住,一边从桌子旁边抽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
“哥,是我”苏小白在外面出声道。
苏宴清一只手依旧攥着匕首,背在后面,等到打开门看到外面是苏小白了才彻底放下心来。
“有事?”苏宴清言简意明道。
“哥,嫂嫂把我救出来了,那娘怎么办?”苏小白也不兜圈子,直接问道。
这三年虽然难熬,但到第二年的时候,在他挨打后,就已经有人给他偷偷送药送饭了。
苏小白知道这肯定是他哥在外面努力,所以再难熬的日子都熬过来了。
“娘?让她在侯府好好待着,受不住了,也就不犟了”苏宴清眼神里淡淡道,仿佛侯府里的是陌生人。
当时苏宴清都想到办法让温氏和侯爷和离了,只要和离,他们也都不用在侯府受罪了,可温氏死活不要,宁愿被别人误会是妾,都要待在侯府。
要不是苏宴清把温氏和那个男人的婚书拿着,早就被徐氏哄着欠了纳妾书了。
如今在侯府,名不正的言不顺。
苏小白想到母亲自从见了侯爷一面之后像疯了一样,就觉得心里一阵发凉。
听到苏宴清这样说,虽然于心不忍,但也默认了他的做法。
第二日,姜南衣醒来后头晕晕乎乎的。
映秋敲了敲门,端着醒酒汤进来了。
“夫人,厨房熬的醒酒汤,你喝点,可以缓解头疼”映秋等姜南衣洗漱完之后恭敬的开口道。
这还是昨晚苏宴清让熬的,结果等熬好端过来,姜南衣就已经睡着了,苏宴清没办法,只好让映秋明日再给她熬一碗。
姜南衣捏着鼻子把醒酒汤喝下去之后才感觉好一点了。
中午吃饭苏宴清又没回来,姜南衣就带着其他人先把饭吃了。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原因,姜南衣这几天都没有食欲,草草对付一口就回了房间。
映然见姜南衣回了房间,悄悄的去厨房把烤乳鸽端来。
“夫人,这是厨房才做的,你再吃点”映然说道。
姜南衣见是她心心念念的烤乳鸽,打起精神来啃完了。
吃饱喝足之后姜南衣就准备睡觉了,冬天嘛,不睡觉也没事干。
姜南衣被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的。
“谁啊?”姜南衣被吵醒后不耐烦的翻了个身说道。
“夫人,您快去看,大人把府上的牌匾换了”映秋激动的回道。
一个牌匾而已,值得这么激动吗?姜南衣心想。
算了,醒都醒了,去看看也无妨,姜南衣起来后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就打算出去了。
快去快回,还能睡个回笼觉,姜南衣这样想着,结果一打开房门就被冷风吹的打了个激灵。
姜南衣打着哆嗦走出来就看到苏宴清在宅子外面站着,旁边好像是他的同僚。
“相公,听说你换了府上的牌匾,妾来看看”姜南衣见有外人在,立马挺直了腰板。
苏宴清看到姜南衣穿这么少,脸色立马变了,上前脱掉自己披着的大氅盖在姜南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