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苏宴清没有抬头理会他,等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才把书扔在一边,嘴里轻声吐出这两个字。
接着几天,姜南衣都没有理会苏宴清,她忙着把粮食运往边关。
虽然福王和右相已经盯上她了,但是姜南衣这次规划等路线他们还不知道。
派出去的人已经送信回来了,那条路能走到边关,而且较走官道还快一点。
“阿琦,准备开始运粮”姜南衣合上信,心里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幸好路能走通,要是走官道,说不定他们会派人阻拦。
“我马上吩咐那些人去,不过小姐,为什么朝廷修路的时候没发现这条路”阿琦困惑的问道,按常理说,朝中那么多的能人异士,怎么会没人发现这条路呢。
“阿琦,多说多错,不说不错”况且,要有了一条近路,他们还怎么贪污银子?
姜南衣将商号的令牌递给阿琦,“你先去把粮食收好,再派另一队人假装去望城,制造假象。“
“对了,还没打听清楚吗”姜南衣接着问道。
“小姐是问苏大人的事?”阿琦试探性的提了句。
姜南衣点点头。
阿琦从袖子里掏出来一纸信件递给姜南衣,“这是我们的人刚传来的,我正想给小姐。”
姜南衣打开信,上面写着:“东家安好,我已派人打听清楚,当年苏宴清高中状元,被勇毅侯寻回,主母徐氏是右相女儿所出,与勇毅侯有一子一女,其女因为嫉妒苏宴薇,曾陷害苏宴薇偷盗侯府财务,逼迫其下跪道歉,苏宴清舍弃前途,带着她远离京都,做了青崖县的父母官,苏母和苏宴白还被拘禁在侯府,勇毅侯府水太深了,还望东家早日脱身。”
姜南衣看完后把信折了起来,把手放在火炉边烤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阿琦,牙行买些人回来,护院,丫鬟,打手,各要二十个,还有在宫里带过的嬷嬷,也找上四个。”
怪不得上次和小薇睡的时候看见小薇胳膊上有几道红印子。
阿琦瞪大眼睛看着姜南衣,“小姐,要那么多人干什么,我们商号的人够了啊。”
姜南衣揪下脖子里带着的玉佩,眸子微闪,“也是时候去京都找一下我娘的家人了。”
按原著中描写的姜母是京都来的,边关去不了,京城还是可以去一去的,既然有人想作死,那就让自己顺便帮帮这个忙吧。
“小姐,你以前不是说你不去京城了吗?”阿琦咬咬嘴唇道。
姜南衣看着外面的雪景,想到三年前。
她离开京城后不久又想回去看看,打算在京都开个店铺,刚开始的几天生意很好。
结果第五天就招不到人了,自己和阿琦两个人东西做不出来,后面好不容易雇了个人。
结果是达官显贵家派来的,干了几天后突然离开,然后就出现了一个雪坊阁,卖的饮品和她一模一样。
她去府衙讨公道,结果被赶出来,她的铺子,赚的银钱都被没收了。
她和阿琦还是被一位好心人借了二十两银子才能回家。
京都可不是小地方,找不到有身份的人给她做后台,怎么能把店开下去。
后面她关了店铺,和阿琦回了家。
那时候她就立志以后再也不回京都。
姜南衣从这些思绪里回过神来,对着阿琦一字一句道;“我想让当年把我们赶出京都的人看看,我们是怎么又风风光光的回去的。”
很快,除夕就到了。
大街上欢声笑语,爆竹声中一岁除。
姜南衣吩咐阿琦去找的人也在今天带来了。
阿琦领着五十多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府衙。
“大人,大人,不好了,阿琦姑娘带着好多人来咱们府上了”子儒本来出来透会儿气,就看到了这么一幕,用手擦了擦眼睛,发现不是幻觉,立马跑到书房对苏宴清说道。
年关了,处理的事情有多,更何况这次是他们在青崖县过的最后一个年,年后就要走了,所以要处理的公文更多。
这些天,苏宴清几人都一直在他的书房待着,等天黑了,才能回家。
县丞和县尉等人这会儿都在苏宴清书房里坐着,听到这话后连忙转过头看向苏宴清。
他们都清楚,这些年苏宴清为了治理青崖县可是尽心尽力,过得是一贫如洗。
娶了个妻子,还是有名的月槿娘子,这其中可是有点意思啊。
就是不知道这两人能过多久。
一个吃青菜叶子就能活下去,一个啊,听说一顿饭都要几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