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衣回去后越想越生气,算了,不管了,他们爱怎么这就怎么这。
又过去几天,去探路的人已经找好了,一行人总归有二十个,都是姜南衣以前救助过的,姜南衣想跟他们一起去。
边关的风景正巧她还没见过,她也想看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风景。
阿琦知道姜南衣要去边关的想法,极力反对。
“小姐,那边条件那么艰苦,你别去了,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县主回来不行吗?”阿琦收拾姜南衣的行李,再三劝阻道。
姜南衣没有说话,接着收拾东西,阿琦见劝说无望,心里一闪而过一个想法。
等到了晚上姜南衣睡了,偷偷的出去了。
“这位小哥,我有要事找苏县令。”阿琦对着衙门外看守的衙役焦急的说道。
衙役上前拦住了她,冷声道“你可有通传。”
阿琦摇摇头,面色焦急道:“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诉苏大人。”
衙役听到没通传后就挡在阿琦面前,不管阿琦怎么说都不让进。
阿琦急的面色发红,可还是进不去。
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你是月槿娘子跟前的人?”
阿琦转过身来,来人正是去外面巡查回来的苏宴清。
城西那边的房屋大多都旧了,今年苏宴清才修好,过去看看那边还有什么需要的。
过完年他就要走了,城西那边的事情是最后一件事了。
阿琦见到苏宴清后啪一下跪在了苏宴清脚下。
“大人,你让苏小姐劝劝我家小姐吧!”阿琦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苏宴清的。
这次姜南衣去边关,连阿琦都不要跟着,阿琦也是怕,怕姜南衣一去不回了。
姜南衣本身就会一些拳脚功夫,加上安平县主在军中,姜南衣要想参军,也不是不可以。
虽说右相一直强调女子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
但陛下和左相还是默许了安平县主去边关。
苏宴清看着跪在地上的阿琦,转头看了大武一眼,示意大武把人带进来。
进去后阿琦没说姜南衣要去边关的事,只是说姜南衣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散心。
“你说她有可能会不回来?”苏宴清握紧凳子上的把手,故作镇定的说道。
阿琦点点头,这几年姜南衣确有归隐的想法,不止一次给阿琦说过要把店铺都捐出去。
要是当今陛下有个好继承人,相必小姐早就把店铺拱手相送了。
“那她的铺子呢?”苏宴清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不要了”阿琦如是回道。
苏宴清的左手青筋冒起,面上镇定道:“你先回去吧,我会告诉小薇道。”
大武按苏宴清道吩咐去送阿琦。
苏宴清在屋子里想了一夜,也没想出对策。
今年冬天就要回京了,回去后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她一个弱女子,把她牵扯进来不好。
可要是真的走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天慢慢的亮了,苏宴清在凳子上坐了一夜,地上撒满了废弃的纸团。
最后,苏宴清颓废的坐在地上,自嘲的笑了笑,还是决定不把她留下了,自由自在的在外面也好,没有生命危险。
就在苏宴清出门打算相送姜南衣的时候。
京城的信鸽回来了,苏宴清打开一看,立马吩咐大武让封锁全城,不许任何人出城,也不许任何人进城。
说着去套上了马,牵着马准备出去。
大武和子儒跟在身后,不明所以,“大人,这是怎么了。”
苏宴清把纸条递给大武。
大武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侯夫人欲给大人您说亲,您父亲已经同意,带着福王口谕,是她远方侄女,还是个庶女,已经到阳城了,不日就会到青崖县,还有,有丽国奸细混进里面,欲对青崖县不利。”
“混账,那个妖妇。”大武气的从旁边石头上挥了一拳。
石头碎了一地。
子儒娴熟的避开石头块,接过纸条。
看完后眉头都皱起来了。
“大人,这可怎么办,如今陛下没有继承人,宗室里面属福王位高权重,如今她借给你娶亲为由将奸细送进城内,到时候大人婚礼上属全城戒备最松散的时候”子儒分析道。
“是啊,到时候先杀了大人然后再毒死将领, 导致青崖县群龙无首,这时外面丽国的军队只要稍一攻打,青崖县就是他们的了。”大武接话道。
“您要是不听她的,那就是公然和福王对着看,要是听了她的,那就是像他们弯了腰,以后就承认那毒妇的正室地位了。”子儒没有理会大武的迷糊发言,接着分析道。
苏宴清抿了抿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起了其他,“那边的事进展如何了?”
子儒想了想答道:“虽然找到了一些东西,但还是不能定福王的罪。”
苏宴清听完后骑着马出去了。
子儒看着苏宴清的背影,嘴里喃喃道:“要是大人如今有妻室就好了,那边手就插不过来了。”
大武也感叹道:“是啊,不过大人这么短的时间从哪儿找到一位夫人啊。”
姜南衣这边东西都收拾好了,结果城门关了。
“阿琦,你说苏宴清是不是有病,大白天的关什么城门。”姜南衣坐在马车里疯狂吐槽。
阿琦想着苏大人真是聪明,竟然想到了关城门这招。
姜南衣疯狂吐槽,结果一看见阿琦还在笑。
姜南衣:“???”
正想叫一下阿琦,结果外面一阵声音。
“月槿娘子,本官有事与你相商。”苏宴清骑着马,衣着单薄,在姜南衣马车旁说道。
姜南衣听到苏宴清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但这会在外面。
纵使有再大的气,也不能表露半分。
姜南衣不情不愿的下了马车。
下马车后对着苏宴清行了一礼,敷衍说道:“不知苏大人有何要事?”
苏宴清翻身下马,看着姜南衣的脸,没有说话。
姜南衣被盯的心里毛毛的,正想开口。
就看见苏宴清嘴唇勾了个弧度,“好久不见,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