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无耻!你们都是小人!还有你,柳敏芝,枉我当年为你血战,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潘金莲,为何我个子不矮,却做了武大郎,卧槽!阿嚏!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到你们又多甜蜜……”
那憨厚汉子,躺在地上,骂骂咧咧,还唱起了悲情歌曲。
这时候,柳敏芝叹了口气,道:“刚才我说的,的确是没有全部还原真相,但其实差的不算太多,这位魏忠先生,当年是我们KTV的客人……”
经过柳敏芝的详细解释,王野这才明白。
原来这位自己说自己是武大郎的家伙,的确是个被坑了的老实人。
那年夏天,柳敏芝和柳昆生在小县城开KTV,被当地一个叫坐地虎的老大盯上,那人要收编姐弟俩,还强迫柳敏芝当他的小情。
刚出来混的姐弟俩,手下就几个人,根本无法和那坐地虎抗衡,只能虚以委蛇,打算转让了KTV,去别处发展。
可不料,要离开的当晚,被坐地虎叫了一百多个小弟,持棍棒在县城口等着。
原来对方,早就识破了姐弟俩的小算盘。
就在两人绝望之际,魏忠出现了,他让柳敏芝答应嫁给自己,便出手相救。
柳敏芝和柳昆生,都不相信这魏忠有能力从一百多人手里,救下两人。
可柳敏芝是宁死,也不肯给那坐地虎当小情的,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便同意了。
哪知这魏忠闯入人群,当即开始大杀四方,打得一百多人丢盔弃甲,逃之夭夭。
柳家姐弟虽然脱离虎口,但柳敏芝实在是不愿意就这么嫁给魏忠,最后看这家伙老实巴交,人又憨厚,拖延了一段时间,假死脱身,甚至还办了个葬礼。
魏忠本就是途经那小县城,看着到手的媳妇成了这样,伤心欲绝,又踏上了浪迹江湖的路。
王野听后,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这尼玛,老实人是犯了什么错,要被这样对待!
“我知道这事情对不住魏先生,不过当初实在是去情况紧急……我也不得不事急从权,现在我和弟弟,愿意尽力补偿他!”
“呸!你个潘金莲,你尽力补偿个屁啊!你害的老子每年烧两次纸,一次中元节,一次你的忌日!老子眼泪都哭了几斤,你现在跟我说你没死!还找了个西门庆……”
魏忠一边哆嗦,一边破口大骂,像是恨极了柳敏芝。
王野沉吟片刻,道:“别吵了,虽然人家骗了你,不过你小子也不是啥好东西,堂堂正正的找媳妇不可以吗?为啥趁人之危威胁别人?”
“就是!”柳敏芝抱着手,气呼呼的道。
王野淡淡继续道:“要我说,就让他们姐弟俩,补偿你一笔钱,这事情就算了,怎么样?”
柳昆生道:“王先生,这家伙直接杀了处理干净就行,干嘛还搭钱啊,不是我不讲道义,而是我怕这家伙日后寻仇,他当年没这么厉害,就能打一百多号人,再过几年万一……不得不斩草除根啊!”
他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包括柳敏芝,也是这样的担心。
万一这家伙过几年更强了,到时候逆袭了,王野不是对手了,再找上门来报仇,那可咋整?
她现在可是一门心思,要跟王野在一起,即便是没有名分也可以,绝不能随随便便嫁给这魏忠。
“哼!”
魏忠哼了一声,道:“不可能,我与这姐弟二人不死不休!当年武松血溅鸳鸯楼,杀了那西门庆,我虽杀不了你这臭小子,但绝不屈服!除非……你小子收我为徒,教我刚才那招,怎么把寒气凝起来,威力变得更大。”
“???”众人一脸尴尬。
王野考虑了一下,道:“拜师就免了,教你倒是可以,不如我将这法子教你,你和柳家姐弟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
“好!女人如衣服,算不得什么,俺答应了,有了这法子,我战力又增强了,若是日后落草,也可到个山寨,坐把靠前的交椅!”魏忠立刻答应。
王野都不禁掉汗,这家伙的脑回路,实在是有点奇葩,怎么感觉满口都是黑话。
“哥们,你《西游记》看多了吧?”
独孤天师道:“应该是《金瓶梅》吧,我记得武大郎和潘金莲还有西门庆,是里面的人物。”
魏忠反驳了起来,道:“我呸!老子看的是《水浒传》,满胸豪情和义气!师父你等一等,再有两小时,我就解冻了。”
“行了,张嘴。”王野走上前,丢了一颗丹药进他嘴里。
很快,魏忠就感觉身子暖烘烘的,各路经脉都得到了温煦。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舒展了一番筋骨。
“哎,真神奇!这啥玩意,吃下去就好了!”
忽地,王野看到这魏忠那寸头头发里,竟然有戒疤。
“你有戒疤,是和尚?”
“做过几年和尚,师父你也可以叫我魏和尚。”
“魏和尚?”王野哭笑不得,道:“我看你是个野和尚差不多,当过和尚,还惦记女人。”
魏忠道:“师父,俺当和尚,纯属就是个意外,都是女人害的啊!当年我替小舅子顶罪坐牢,托付兄弟照顾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妻,结果没成想,我出来之后,未婚妻竟然和我兄弟搞在一起了,恨!我恨透了坏女人!发誓封心锁爱,然后废了小舅子和兄弟,刮花了那贱娘们的脸,离开了那个伤心地!”
他顿了顿,又道:“我本来决心浪迹天涯,但实在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饿了好几天之后,投了一座破庙,可没呆几个月,山上师父就嫌我吃得多,还抓到我喝酒,就把我赶下山了,后来……”
众人听着这家伙的经历,头都麻了。
这配方,怎么那么熟悉呢!
王野好奇问道:“那你这一身的寒冰内劲,是怎么修行来的?按照时间线来看,不会是在牢里遇到个神秘老头,是个高手吧?”
“对对对!”
魏和尚神色兴奋,仿佛陷入了某种令人激动的回忆,道:“那是我第一个师父,不过他已经死了,且听我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