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就注意到钟文筠了,长得真好看,最主要的是身材好火辣。
一身朴素的紧身礼裙,将她的身段都展示出来了。
凹凸有致,一举一动之间,尽显东方风韵。
就是话少了些,他都不好搭讪,但现在机会来了。
她主动跟自己搭话,这说明什么?
男人侧头,露出个帅气的笑:“我就不一样了,我可是在法国都能收获女孩子一众好评的。她们都说我绅士,但我其实就是尽了当男士的本分而已。我也没觉得自己多么特别啊,不懂她们为什么都说我是个细节控。”
说完,他往前走一步,为钟文筠挡住了风。
男人心想:我真的好体贴,她不会被我迷倒吧?
然而,钟文筠却不按常规出牌。
她责怪地看着他,说:“你挡住我看明星了。”
说完,还远离他几步,走到阳台另一边儿专心看戏去了。
男人摸不着头脑,他连忙解释:“不是,我想帮你挡风来着。”
阿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说:“微风罢了,老唐你就实话实说吧,是不是看了美女就想搭讪啊。”
老唐一听,不自然的笑一笑,却没有否认。
自己是好久没跟香港妹谈恋爱了。
他又看了一眼钟文筠,对方拿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楼下。一阵清风吹过,她的卷发微微摇晃,就像是一只小猫轻轻在手心挠了一下。
让人心底发痒。
老唐又走过去,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
方刻中正跟黎贞儿在面对面说些什么。距离太远,根本听不清他们的谈话。只能看到他们站在一起,显得郎才女貌的,很养眼。
忽然,黎贞儿打了一巴掌方刻中,然后捂着脸跑走了。
几人嘶了一口气!
好劲爆!
方刻中说了什么话,让他的超级迷妹都忍不住打他??
几人好奇地探头往下看,不知道方刻中会怎么做呢?虽然他是出名的情歌王子,但据说他脾气一般?当众被打了,不会打回来吧?
但是黎贞儿也不是好惹的,啊啊啊,后面到底会发生什么啊。
然而,晚会即将开始,大家也不方便继续待在阳台不走。毕竟大家今晚都是有任务的,就是要时刻保证自己主顾的造型完美。
所以几人不得不走。
老唐故意走到最后,趁大家都出了阳台,他凑到钟文筠身边,语气暧昧地说:“今晚晚会结束后一起散步?我在喷泉处等你,不见不散~”
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像是怕被看见似的。
钟文筠白眼一翻。
恶心,又想泡妞,又不想被发现。
她原地站住,忍下想要对他口吐芬芳的冲动后,这才往回走。
忽然间,她神使鬼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方刻中正在唐兆的带领下往大厅走。走近了才发现,这黎贞儿是真没客气,直接在方刻中脸上留下个大红巴掌印。
看着真痛。
钟文筠见附近没人,她叫了一声:“朋友!”
方刻中跟唐兆抬头,钟文筠朝他举起酒杯,回应一下。
方刻中原本紧绷的脸也跟着笑了,他朝她点头示意。
唐兆扒拉他一下,让他低调。
这附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看戏呢,这要被人看见,不得传出个方刻中的三角恋传闻出来?
他看了眼方刻中脸上的红印,头都大了。
女人心海底针,上一秒还说喜欢,下一秒就打人。黎贞儿真是个很女人,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她这种女人。
唐兆唉了一声。
早知道不来了,还搞得这么狼狈。
偏偏一会儿方刻中还要上台表演,这下怎么办啊!
钟文筠对着方刻中做了个“委屈”的表情,然后指了指茂密的花圃,又指了指两人。
方刻中愣了一瞬,很快的,他点点头,拉着不明所以的唐兆跑去花圃那边。
“怎么了,我们现在溜吗?这么晚没船走了,你冷静些……”唐兆劝他。
“小点声,我的脸这样,还能走去哪?”方刻中低声说。
也是,现在回去,说不定还会被狗仔截胡。
明天头条就是:方刻中参加聚会被打,灰溜溜离场。
唐兆将这些坏想法抛开,不知道方刻中还有什么办法,他只能跟着方刻中走。
他还要想珍妮姐那边怎么交代呢。
唉。
很快的,唐兆看见了赶过来的钟文筠,他一愣。
她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
在哪见过呢?
钟文筠打开精致的手提袋,里面装着她的化妆神器。
她拿出里面折叠的充电灯,毫不客气地让唐兆帮忙举着。
在白炽灯的照耀下,钟文筠看清了方刻中脸上的疤痕,她皱皱眉头,语气不太好:“黎贞儿是不是做了指甲?”
巴掌印上居然还带着血丝,除了锋利的指甲,还有什么呢!
钟文筠也不等方刻中回答,带着怨气地瞪了他一眼,说:“好歹是大明星,被打的时候也不知道躲开一下。你知不知道细菌进了脸上的伤口,处理不好很容易感染的。到时候你就不是帅气的方刻中,变成毁容的方刻中了。”
说完,她拿着无菌酒精纱块在他脸上用力一按,方刻中被痛的“嘶”一声。
唐兆见了,心疼极了,正想说什么。
方刻中反而用手挡开他,还将自己的脸凑近钟文筠,方便她处理。
“忍着。”钟文筠语气冰冰的。
“好。”方刻中倾下身体,稳定住不动。还在钟文筠换纱块时,对她露出开怀的笑容,看着还真是不痛。
唐兆看着下重手消毒的钟文筠,还有一脸傻笑的方刻中,无语地移开脸。
本人都不觉得痛,自己还要什么好说的呢。
这个女人心真狠,也不知道轻一点。
唉。
唐兆抬头,看着天上一轮圆月,陷入了思考。
“灯光对准点!”
“好嘞。”唐兆赶紧将灯对准方刻中的脸。
钟文筠见血痕里的灰尘被清理干净,皱着的眉头才舒缓些。她又拿出两张纯净水湿巾,一张用来仔细擦拭自己双手,一张用来清洁方刻中的脸。
酒精上脸有风险。
久留容易烂脸,况且他脸上有伤口,更不能久留。
如果不是因为手上没有碘伏,她是万万不会选择用酒精去消毒的。
钟文筠食指微微弯曲,卷着一层薄薄的湿巾,轻轻在他脸上揉动。
强烈的白炽光下,方刻中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除了那不合时宜的巴掌印,他脸上没有任何瑕疵。
钟文筠看着他干净的皮肤,心中的戾气也逐渐消散。
“其实我躲了,但是她动作太快,我没躲开。”方刻中见她不皱眉了,赶紧为自己辩解。
他又不是傻的,当然不会站着被人家打。
怪就怪他没想到对方这么没素质,一言不合就打人!
万恶的资本家之女,真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