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关心你在想什么!”景桐涨红了脸,挣扎着要下地,“你快松手,我要回去睡觉了!”
“别动!”江煜沙哑的呵斥了一声,把她搂的更紧了,手上的力道大的惊人。
听出他声音里的沙哑,景桐更是浑身僵硬,果然不敢动了。
看着男人因为隐忍变得格外性感的脸庞,她目光躲闪着,瓮声瓮气的问道:“好了没有?”
江煜低低的呻一吟了一声:“你上次说,等订婚以后……”
“我是说,至少订婚以后我才会考虑!”景桐红着脸打断他的话,“而且订婚什么的,我还没答应呢!”
江煜目光深暗,大掌用力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揉了两把:“你当初还打算霸王硬上弓……”
“当初年纪小不懂事。”景桐横了他一眼,“而且当初你不是把我赶出去了嘛!现在想来,还得多谢你啊!”
江煜的喉骨不断的滚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假如能回到过去,我一定要把那个时候的我揍一顿。”
景桐乐不可支:“说真的,江煜,你开窍的时间也太晚了吧。”
男人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沉沉的低笑。
“在学校和部队的时候,训练强度很大,纵然精力再旺盛,一天下来都能给你消耗个干净。”他轻轻的啧了一声,“那个时候满脑子都是怎么让成绩再提高一点,怎么模拟对战,怎么找对手的弱点。每天回来还有爷爷远程布置的功课,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
“切,骗子。”景桐不信,“我知道二十岁左右的男人满脑子就是那一件事,就算你训练再辛苦也不可能一点不想的。”
江煜的目光沉了沉:“你知道?你从哪里知道的?”
“还有谁?就秦琛还有他那一堆狐朋狗友呗!”景桐满脸晦气,“我跟他玩的熟了,他就经常跟我说一些狗屁倒灶的事儿。”
当年她确实不大懂事儿,也不觉得男生在她面前谈起性有什么大不了的,反而很感兴趣,现在想起来……那货指不定心里在想什么呢!
江煜在心底暗暗又给秦琛记了一笔:“所以,你才想到生米煮成熟饭这种可笑的主意?”
“喂,哪里可笑了?”景桐瞪他,“那个时候我很单纯的,单纯的想睡你而已!我想着得不到你的心,至少能得到你的肉体吧!”
江煜目光一深:“现在不想要了?”
景桐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就像你当初不想要我一样,哼……送上门的谁稀罕。”
江煜简直拿她没办法。
如果不说起当年还好,一说起来,这个女人又开始记仇。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江煜叹了口气:“我的身份摆在这里,多少人眼睛盯着,私生活必然要慎之又慎。假如我敢乱来,老爷子怕是第一个不饶我。何况我本来也没那个时间和精力,又嫌麻烦,索性谁也不理。”
景桐哼了一声:“可见当时,我对你来说也是个麻烦。”
江煜无可辩驳,只能无奈的低笑:“所以我现在后悔了。”
事实上早在景致远被捕,她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就后悔了。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其实这个女人早就在他的心里,只是他一直忽略了。
景桐勉勉强强表示满意,不过想想她也不解:“怎么别的二世祖都潇洒的很,就你这么可怜呀。”
“因为别的二世祖并没有打算竞选总统。”江煜看了她一眼。
景桐了然的点头:“懂。也怪我太天真了,当时我爸爸还身居高位嘛,我还想着咱俩家世也相当,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谁知道你压根就没打算和景致远的女儿扯上关系。要不是我爸入狱,现在你肯定依然不会搭理我。”
她爸爸一直都是唐旭的人,和江煜称得上是政敌,江煜怎么可能会接受她。
可惜她还是爸爸被捕以后才想通这个道理。
然而江煜的眉心却拧紧了,语气也有些不好:“景桐!”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她平静的和他对视。
“不对。”江煜的声音有些冷硬,“就算你爸爸没有入狱,当我意识到你在我心里的时候,我依然会选择追求你。”
景桐哑了一下,半晌她哼了一声:“那样的话,就该是我在你和爸爸之间做选择了……你放心吧,我肯定会选爸爸的。”
江煜握住了她的手,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这就是你一直不曾接纳我的原因?你总觉得我会因为仕途放弃你?”
景桐看了一眼,没说话,但眼神分明是这个意思。
“所以,爷爷一吓唬你,你就当真了,并且……自以为是的替我做出了选择。”江煜的声音沉了下来,仿佛压抑着几分怒意。
这一点他其实早有所觉,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对她的成见有这么深。
景桐缩了缩脖子:“……谁让你不接电话,难道怪我吗?”
江煜抿紧了唇,最终只能低低的叹息一声:“不怪你,怪我自己。”
说着,男人伸手拿起外套,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景桐呆了呆:“……你不会打算求婚吧?”
难不成他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的诚意?但是节奏不对吧?
看着女人警惕的眼神,江煜的眉心跳了跳,忍无可忍一般的开口:“不是求婚!”
“哦……”景桐松了口气,诚恳的说着,“哦,也是,戒指盒子没这么大……幸好不是求婚。你现在求婚的话,我没法答应你,也不好拒绝你。”
江煜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下颌紧绷。
景桐深深的觉得他可能正在心里暴揍她,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往后挪了挪:“你别这样看我,怪吓人的……这就是为啥不能答应你的求婚,你说万一你以后家暴我怎么办?那我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家暴?他什么时候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了?这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江煜的脸色愈发阴沉,攥着盒子的那只手格外用力,就差没别盒子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