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景桐大力点头。
几千块的鞋子买不起,几百块还是买得起的嘛,景桐不想让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破坏自己逛街的心情,她很快把这件事丢在脑后,拖着许瑶兴致勃勃的逛了起来。
另一边,女人挑衅不成反被羞辱,气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店员战战兢兢的把卡递了回去,女人一把夺过,恨不能把信用卡给掰断。
她总算想起来这是外面,万一引起轰动,影响不好,才硬生生的忍住。
女人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她抬眼望去,景桐的背影已经不见了。
是她太沉不住气了,听到一星半点的传闻,就忍不住过来探个究竟。这个女人跟她已经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别说传闻很可能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以这个女人的身份,也不过是被玩一玩的下场。
毕竟,江煜至今也未曾带她回江家。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想到这里,女人讥诮的勾了勾唇角,转身离开,径直来到商场的最顶层,走进了某个顶尖奢侈品专卖店。
“向小姐,您回来了?”店员笑容可掬,“何太太看中了一款包,但是不知道挑哪个颜色,正想征求您的意见呢。”
店里面,果然有个半挽着头发的贵妇正在比较手里不同颜色的两个包,看起来很是为难。
女人立刻扬起了笑容, 她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撒娇般的开口:“姨母,我觉得这两个颜色都很适合您,您都买下好了,也方便搭配衣服。”
听到声音,贵妇放下包,笑眯眯的说:“雪迎?你跑哪儿去了……两个都买也太奢侈了,姨母的年终奖也就只够一个包而已。”
“您说笑了。不是还有姨父和表哥嘛。”向雪迎眨了眨眼睛。
“还是算了。”何湘君笑着摇了摇头,“我可不敢给你表哥惹麻烦……还有半个月大选就要开始了,现在不知道多少人正等着抓他的把柄呢。”
大概是顾忌到店员在一旁,说到最后一句话,她放低了语气。
她正是江煜的母亲,江老爷子长子江澄的妻子。但是夫妻俩都并没有从政,而是在大学教书。江老爷子对子女要求甚严,所以江澄完全没有出身政治世家的架子,妻子何湘君也只是普通书香门第出身。江老爷子立身清正,江家可能比外人想象的要朴素的多。夫妻俩也没有什么额外收入,就连买个奢侈品牌的包,何湘君都得自己想法子攒钱。何况就算有什么灰色收入,何湘君也不敢花在明面上。毕竟儿子眼看着就要成为总统,她可不敢惹人注意,给江煜带来麻烦。
“您呀,就是太小心了,不过几个包嘛。”向雪迎俏皮的说着,“不然我给姨母买吧,就当我孝敬您的。”
“你这孩子。”何湘君嗔了她一眼,“哪能让你破费……姨母都没送你什么东西。”
“我妈妈说的,她说姨母的日子过得清苦,让我多多孝敬您。”向雪迎一本正经的说着。
“胡说什么。”何湘君失笑着戳了戳她的脑门。
何湘君的妹妹何兰君嫁了个商人,但夫妻俩不能生,就收养了向雪迎,这丫头虽是养女,但很得宠爱,何兰君夫妇俩手里有钱,也舍得给向雪迎花钱,以至于向雪迎这个侄女手里都比何湘君阔绰。不过何湘君倒也不在意这些,江家的殷实是表面上看不到的。只是今天竟然被这个侄女打趣,让何湘君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有向雪迎陪在身边,对她也是个安慰,毕竟唯一的儿子天天见不着面。
向雪迎吐了吐舌头:“那就这个香槟色的吧,衬您的肤色。”
“行,那就这个吧。”何湘君笑着吩咐店员,“帮我包起来。”
“是。”店员笑靥如花。
“对了,你还没告诉姨母,你刚刚做什么去了?”何湘君笑了笑,“买到什么好东西了?”
向雪迎睫毛轻颤,勉强一笑:“没有,就随便逛逛。”
“怎么了?”何湘君吃了一惊,“瞧这样子,倒像是被人欺负了?”
向雪迎犹豫了一下,还是吞吞吐吐的开口:“姨母,您猜我刚刚在楼下看到谁了?”
“谁?”何湘君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
“就是……景桐。”向雪迎吐出这两个字,表情更委屈了,“不是最近都在传,她和表哥在一起了嘛……”
“原来是那个丫头啊。”何湘君惊讶的挑眉,“我记得她好早以前就爱追着江煜跑,后来她家里出事,一眨眼都好几年没消息了……她和江煜在一起了?我怎么没听江煜提起过?”
见状,向雪迎心里更笃定了。
“就是说嘛,也不知道都什么人在传,影响表哥的声誉……也不想想那个景桐是什么身份。”向雪迎哼了一声,“当年就听说她跋扈,真是久闻不如一见……她何止是跋扈啊。”
何湘君倒是升起了几分好奇:“哟,她欺负你了?”
“我就是想知道她和表哥在一起的传闻是不是真的,谁知道她竟然那么……那么粗俗,说我……神经病,骂的可难听了。”向雪迎说着,眼泪又一次在眼眶打转,“就算她落魄了,总不至于连教养都丢了吧?我真是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何湘君微微蹙眉。
“她缠了江煜好几年,不过我一直无缘见过,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何湘君说着叹了口气,“罢了,这种传闻不必放在心上。既然知道这丫头脾气不好,下回见到她,你就避着点吧。说到底,这丫头也是个可怜人。”
向雪迎咬了咬唇。
她没想到何湘君竟然还会同情景桐那个女人。只是她知道姨母就是这样的性子,也不敢说太多,免得引起何湘君的反感。所以她把心底的愤恨和不满压了下去,扬起笑容说:“说起来,我也好久好久没见过表哥了。”
“可不是。”何湘君说到这里就没好气,“他爷爷管他管得严,从小他就被丢到寄宿制学校,毕业后就一直一个人住,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