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是太高兴了。”她带着哭腔的声音闷闷的传来,“我终于等到你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她依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害怕这是她的又一个梦,梦醒以后,她还是一个人。
季衍铮怔了一下,手臂稍稍用力,把她揽紧了一些。
“不是梦。”他低低的说着,“对不起。”
楚微澜把眼泪蹭在他的胸口,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他:“衍铮,你还爱着我的对不对?”
这个男人失忆的事实曾经让她大受打击。难怪见面以来,他的反应如此冷淡。
他说,对他而言,如今的她只是一个陌生人。
可是他的身体依然保留着对她的记忆,所以只要一个吻,他就变成了她所熟悉的那个季衍铮。
男人抬手抚上她的脸蛋,眸色极深。
她哭的梨花带雨,睫毛湿漉漉的,还挂着几颗泪珠,他几乎想替她吻去。
他是不是依然爱着这个女人?
季衍铮没办法给出答案,但毫无疑问,她总是能轻易的挑起他的冲动,影响他的情绪。
“我曾经很爱你么?”他低哑的开口。
“嗯。”她的声音有些委屈,放在他胸口的左手情不自禁开始画圈,“如果你没有失忆,这会肯定已经把我压到床上了。”
他神色不变,眼底却深了几分。
“这就是我爱你的方式?”男人的语气带着深深的怀疑。
“是。”楚微澜笑起来,开始解他的衬衫的扣子,“当然不止如此。可是除了我,别的女人你都没有兴趣,这足以证明我对你来说有多么特殊。”
季衍铮挑了一下眉,捉住了她作乱的手。
事实证明,她说的没错。哪怕他忘了她,也不曾改变这一点。
“松手,我要检查一下。”她理直气壮的说着,“这几年,你碰过别的女人没有?”
男人的嘴角微微一抽,干脆松开了她的手,任由她肆意妄为。
“你能检查出来?”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带着几分讥诮。
难不成这个女人在他的身上盖了个戳?
楚微澜不理他的揶揄,伸手挑开他的衬衣,让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暴露在空气里,然后认真的检查起来。
她柔凉的手在他的胸口一寸寸的抚过,很快,她的手所到之处都热了起来,就好像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多处火种。
男人的呼吸逐渐变沉,深暗的眼底流露出几分恼火和狼狈,他哑声开口:“你检查好了吗?”
“没有。”她不悦的嗔了他一眼,两只手覆在了他的腹肌上。
这个位置太过敏感,男人身体一紧。
楚微澜脸蛋泛红,笑眯眯的看着他,像是在说,看吧,我说的没错吧。
季衍铮抿紧了唇,喉结难耐的滑动,他连续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开口:“楚微澜,你就这么想让我上你?”
他故意说得粗鲁,本以为女人至少会羞耻一下。
谁知道她的眸光看起来更亮了。
楚微澜的双手依然覆盖在他的腹肌上,闻言笑眯眯的俯下身,声音婉转:“对,我做梦都想。”
季衍铮攥紧了拳,一瞬间只想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一下。
可是很显然,他这么做反而正中她下怀。这个女人就没有一丁点羞耻心么?
楚微澜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咬了一下唇,轻哼了一声:“季衍铮,你不记得,可是我记得。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难道你还指望我会害羞么?”
男人眼眸微阖了一下,继续调整着呼吸,似乎想把那股欲念压下去。
他隐约有种被这个女人调戏的错觉,这种错觉让他极为不悦,因此,哪怕身体已经在疯狂叫嚣,他也不想让她得逞。
“楚微澜,你别忘了,我还没有答应跟你回阳城。”他语带威胁。
“衍铮,你最近是不是有在健身呀。”她的声音既低又软,一边说着,一边还舔了一下唇,“我怎么觉得你的身材更好了呢。”
而且她刚才检查过了,男人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可疑暧昧的痕迹,这让她的心放下大半。
所以她很满意。
季衍铮简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他冷着脸,捧住她的脸重重的吻上了她,似乎要借此缓解身体紧绷的渴望。
楚微澜原本以为他兽性大发了,没想到男人只是吻她。
这个吻来的很是凶猛,带着几分恼火和发泄的意味,她的唇舌很快就被他深深的堵住,霸道的不曾给她留下丝毫喘息的空间,她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抵在他的胸口,在她窒息之前,男人终于放过了她。
楚微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只能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
看着女人潮红的脸蛋和无力承受的模样,季衍铮心里好受多了。
虽然紧绷的身体不但不曾缓解,反而叫嚣的更加厉害。
“你还要继续闹么。”他哑声说着。
“我……我才没有闹。”她委屈的说着。
她一直很认真。
她也不是真的那么欲求不满,只是,她希望他的占有能让她多一些真实感。
季衍铮喉结滚动,大掌抚上她的脸蛋,黑眸显得有些讳莫如深。
楚微澜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抬头和他对视,嗓音低软:“你是不是……还没想好要不要跟我回去,所以不肯碰我?”
男人紧绷的身体明明白白的显示着对她的渴望,可是他始终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
或许在他看来,如果他在这里要了她,就意味着他答应跟她回阳城,重新做回季衍铮。
但是很显然,对于这个陌生的身份和陌生的责任,男人还存有深深的疑虑,所以他不愿意贸然做决定。
季衍铮的目光闪了一下,嗓音低哑:“如果我说是,你能不闹腾了么。”
“看来我猜对了。”她的声音闷闷的,眼角不知不觉已经有些泛红,“可是你迟早要跟我回去的。季衍铮,你不要以为有失忆这个借口,你就能逃避属于你的责任。”
男人抿紧了唇,一时没有说话。
正因为责任重大,所以他才不能贸然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