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狗男女!
段南识一不小心将岩壁拍碎。
"谁在那里!",凤月容美眸凌厉,软鞭现于掌中。
这也是从楼雪那抢来的。
严崇见到段南识表情微僵,他快速和凤月容拉开距离。
但显然已经晚了,两人现在的模样怎么也和清白不搭边。
凤月容拢着衣衫遮住乍泄的春光,瞥了眼离自己很远的严崇。
老毛病要不得,勾搭顺手了。
都这么不解风情。
怪事,她凤月容貌比娇花,败在她裙下的男人数不胜数。
怎么到了这儿来,一个个都对她避之不及?
哪家庙塌了,和尚都跑出来了么?
就连这新跳出来的男子,也是气势汹汹的看着自己。
那眼神凶得像只张牙舞爪的猞猁。
"是你严家勾结魔君,屠我段家满门对不对!"
段南识当面同严崇对峙,再看他身侧容貌艳丽的楼雪,已经确认了心中所想。
严崇索性不装了,和段南识摊牌,"没错,是又如何"
就算否认段南识也不会信,楼雪还在这儿,拖太久被别人看到他勾结魔族可就说不清了。
"楼姑娘我们已经被看到了,他不死,会很麻烦"
凤月容明白严崇什么意思,想起嵘墨交代的话,红唇翘起,视线轻佻地落在段南识身上,"四年前让你逃了,没想到还能在这儿碰到,看来你注定是要死在我楼雪手上的"
"你还敢和我提四年前?!",段南识咬得后槽牙咯吱的响。
像只丧家之犬寄人篱下抬不起头都是,拜两人所赐。
一直挤压在内心的情绪彻底爆发,段南识抬手唤出灵剑,看着两人冷声道:"今日我就要为我段家亡魂手刃仇敌!"
话落,周身掀起飓风,他如离弦之箭,攻向两人。
三人火速扭打在一起。
凤月容没有用全力,听着段南识大言不惭,她差点没忍住笑。
臭小子,真以为自己多厉害,那是老娘给你开闸放的水!
段南识以一敌二不落下风,越战越勇,周身气势凌厉,招招直中要害。
严崇打得有些吃力,他和段南识同等境界,对方却比他强上这么多?
真仙道骨的修炼速度果然让人望尘莫及…
他不知道段南识在嵘墨那吃了多少好东西。
打不过那可真是白吃了。
严崇面色凝重,段南识一直是他们严家的心腹大患,如今更不能放过!
他抽空看向和段南识打的有来有回的凤月容。
楼雪化神期修为,怎么也这么吃力?
察觉到严崇在看自己,凤月容暗道不好。
要露馅了!
她故意露出破绽给段南识,肩膀狠狠地受了一剑。
尼玛,好痛呜呜呜!
都是为了魔主,凤月容内心暴风哭泣,面上娇呼一声,如断翅残蝶柔弱地跌落下去。
躺在地上还不忘凹造型,找了个楚楚可怜的角度。
"咳咳!"
"楼姑娘!"
严崇快速抽身,来到凤月容身边扶住她询问,"你怎么样?"
"我旧伤未愈,咳咳…",凤月容咳嗽两声没有血。
这怎么行?做戏要做全套。
她咬咬牙,把把舌头咬破,硬挤出血迹,看上去气若游丝,伤得很重。
段南识见状收起剑,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感,冷眼盯着两人,"四年前你们杀我族人,今日我会一点点还给你们"
话落,他抬头望天。
爹,娘,孩儿今天就为你们报仇。
剩下的魔族,很快也会下去给你们叩首谢罪。
凤月容嘴角抽了抽,这人脑子有病吧?再不打他们不跑有点侮辱智商啊。
严崇已经打算撤退了,没有楼雪抵挡段南识,他那点修为根本就不够看的。
好在段南识及时反应过来,提剑指向严崇!
寒芒直逼喉咙,严崇大惊失色闭上眼,喊道:"福老!"
"嗡——"
虚空猛地一颤,他身侧出现一位邋遢老者。
抬手间,气势如虹,威压铺散开来,将段南识震出数米。
"小子,狂妄是要付出代价的"
严福,严家堂主,也是严崇护道使,半步练虚修为。
严福背着手浑浊的瞳孔盯着堪堪站起的段南识,此子年纪轻轻,竟能受他一掌。
未来必成大患!
"是你严家欺人太谌,一群卑鄙小人,枉为正道!"
"段家小辈,你休要辱我严家名声!",严福一声冷喝。
毫不犹豫,灵压碾在段南识身上。
"噗!"
段南识吐出一口鲜血,只觉得背上有座大山,好似要把他脊梁压弯。
"事到如今还不承认!",他死死咬牙坚持,一口白牙都被鲜血染成红色,面部肌肉因疼痛微微颤动。
"魔女就在这儿,你严家如何辩驳!"
"小儿,死!"
这世道强者为尊,他何须向蝼蚁解释?严福抬手向下一落,灵压带动黄沙翻涌,天空中忽现一只大手,向段南识重重落下。
段南识感受到了死亡威胁,脑海里想到那黑袍人。
"前辈救我!"
话音落下,那只大手硬生生被一团黑雾撕开道口子。
灵压顷刻间消散,时间静止。
黑袍人在黄沙中显现,走到段南识身前。
"炼虚!",严福瞪大眼睛。
"咳咳,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段南识伤的很重,面色苍白整个人随时可能昏过去。
嵘墨侧目看他,"无需多言,你可要离开这里?"
段南识撑着一口气,恶狠狠地盯着对面不敢动弹的两人。
"晚辈恳请前辈杀了这二人"
嵘墨抬眸漫不经心地扫过两人,"如你所愿"
抬手一挥,严崇脖颈骤然一紧,一团雾气凝成锁链扼住他的咽喉。
氧气一点点从大脑抽离。
严福忍住惧意,严崇是家主之子,他不能放任不管,于是一刀斩断魔气。
"你是魔族!为何要插手我仙门百家之事!"
谁知他的做法激怒了黑袍人。
天空风云骤变,风雨欲来,那黑袍人衣摆翻飞,散在前襟的发丝随风而动,身后血海翻涌,仿佛有无数白骨堆积,令人窒息的死气在虚空中蔓延。
周身魔气环绕,最终形成一尊巨大的神魔法相。
严福一眼就认出那是何物!
"魔种!!"
瞳孔惊恐地放大,他直接扔下严崇毫不犹豫逃窜出数里。
"轰轰轰!"
一声声巨响,刺破云霄,以段南识为中心,方圆几十里夷为平地。
严崇直接碾碎在风沙里,严福一息尚存,躺在地上剧烈颤抖。
段南识震惊地看着满地疮痍。
好强…
连他的灵魂都在颤栗,本能恐惧那道气息。
嵘墨身后法身随风消逝,背手向严福走去。
"你杀了我…我严家不会放过你!"
"巧了,我也不想放过严家",嵘墨抬手捏住严福的脑袋。
指节用力,脑袋生生在手中炸开。
魔气盘踞在掌心,将血迹蒸干,嵘墨简单理了下衣袖,"段少主,斩草要除根"
段南识喘着粗气,盘膝而坐,从纳戒中取出几枚丹药扔在进口中。
伤势在逐渐愈合。
他深吸口气,对嵘墨行礼,语气崇敬:"还未请教前辈尊名"
"不必知吾名讳"
"………",段南识微微抬眸看了眼嵘墨,对方态度冷漠疏离,不是很想和他交流的样子。
不过也是,强者脾气都孤僻些,如果能站在他身后已是不易。
"晚辈与严家血海深仇,请前辈助晚辈一臂之力"
"随你,吾只保吾主传承不断"
段南识心下一喜,这功法拿的一点不亏,虽然是魔功,但只要能变强,管他是正是邪。
正道也不见得多干净。
"多谢前辈"
段南识弯身行礼,黑袍人再次消失。
他转头看向楼雪,却见人痴痴地盯着黑袍人消失的地方,美眸闪过失落…
是错觉吧?
段南识甩开奇奇怪怪的想法,两人都是魔族,她一定也认识那黑袍人。
"现在该轮到你了"
凤月容打了个激灵,看向那长得俊秀的少年,"等等!"
"嗯?"
"我可以带你去找我兄长只要你放我一命"
段南识愕然,"你竟然为了自己的安危,出卖你兄长?"
魔族果然都是些冷血无情的家伙。
"刚为你护道的人…是我未婚夫…"
"什么?!!"
"的下属"
"………",妈的,就不能一口气说完么?
凤月容抬着玉指请擦温泪,软软地看着段南识,"我兄长早年暗害魔主,致使其功法反噬,生死不知,我只能跟着兄长做事"
她一脸我是被逼的,我也受害者的样子双眸剪水,眼波流转,一抹苦笑牵扯得人心跟着抽疼。
段南识只觉得意识一阵恍惚。
好…美。
他不受控制地靠近凤月容,伸出手,"罢了,不怨你起来吧"
"谢段公子不杀之恩,日后雪儿便是公子的人了",凤月容玉手搭在段南识腕间,施施然起身。
暗地里则是给嵘墨传信:"这小子已经中了我的媚术"
"做…的不错,你同他把魔族夺回来吧"
凤月容听着微微发颤的声音,美眸睁大,不可置信地张开红唇。
那声音她不会听错。
魔主在做什么?
天啊,不会是…
"修瑾!我在传音,你能不能别捣乱!",飞行方舟上,嵘墨抬脚踹在修瑾胸口。
修瑾眼眸柔情似水,膝盖抵在他双腿间,指腹在他脚踝处不轻不重地捏着,随后轻咬在小腿。
"流氓,这都几次了,我还有宏图霸业要干呢!"
嵘墨用力抽着脚,"混蛋放手!"
修瑾一直抓着不放,嵘墨火了又用一只脚去踹。
这下没了支点,修瑾趁机而入,捏着他的腰将他托在自己身上,指尖顺着小腿一路摸了上去。
"等等…",嵘墨别过头,"你让我把计划说完啊!"
"乖,计划先放放,把正事做了",修瑾捏着他的脸,强势地掰正,薄唇贴着他的唇瓣厮磨啃咬。
把嵘墨抗议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妈的,你这色中恶鬼!
嵘墨生无可恋伸出尔康手,"白团子你给你盯紧段南识,有问题立刻通知我!!!"
修瑾一把按下他伸出去的手,将嵘墨拖回纱帐,蛇一样缠在嵘墨身上,一会儿功夫,粗浅不一喘息声便从帐中传来。
白团子:………我倒是想告诉你,你听得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