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墨看得有些眼花缭乱,身边二麻子完成使命似的,瘫在一旁。
"团子,壁画你能破译么?"
"太多了大大…",整个宫殿所有墙壁都是这种壁画,破译可以,但需要花费很多时间。
"破译会很慢,要一帧帧来"
嵘墨扶额,"算了,那还不如等气运之子"
白团子惊奇地东瞧西看,飞到高处,露出惊讶的表情,"天啊,宿主大大,这里的台阶是用金子做的!"
"嗯?",嵘墨抬眸看向堪称天梯的台阶。
白团子将台阶全景投在屏幕上,除了最下方是用砖块垒的,剩下的全都是真金打造。
先前在上头看到的九曲龙沟也在这儿,就盘旋在台阶两边,宛若两条长龙。
这里就是气运之子他们在找的主墓室。
嵘墨滑动着屏幕,高台上刻画着巨大凤凰图腾,四角各燃着长明灯。
可为什么没有棺椁?
嵘墨考虑着要不要上去看看,地面猛地震颤。
"怎么回事?",嵘墨晃了下,扶住石兽才堪堪站稳。
"宿主大大别怕我去看看"
"等等!",嵘墨一把拽住白团子,"你还是别去了"
白团子一走,这儿就剩他自己,万一出来点啥东西连个壮胆的都没有。
一场小波动,彻底打消嵘墨自己探险的心思。
他还是老老实实等着气运之子来过剧情吧。
空荡得宫殿,嵘墨缩在角落显得无比渺小。
人无聊就喜欢瞎想,看着两边排列整齐的玉俑,嵘墨脑袋里天马行空。
他们不会突然活过来吧。
雕刻的这么细致,会不会是活人做的?
他怎么看着,玉俑都是一些女人呢?
玉覆面是头飞起来,玉俑不会整个飞起来吧?
"停!宿主大大我求你别想了",白团子一个头两个大,捂着耳朵抵挡嵘墨的碎碎念。
"你没事不要听我心声"
"是你自己没有隐藏好么!"
嵘墨翻了个白眼,靠坐在石兽旁,"快点给我看看郑秀安他们到哪了"
这么久还不来,难不成团灭了?
"放心吧,主角的气运还有你命格加持,再来一条蛇,他们都死不了"
白团子挥开虚拟屏幕,锁定郑秀安,小小的绿豆眼藏着大大的疑惑,"哎?他们这是在哪?"
嵘墨挑眉望向面板,虚拟屏幕中郑秀安几人进入到一处布满金银铜器的石室。
刘文他们正在往背包里敛财。
"过来的时候不就只有一条路么?",嵘墨看向同样震惊的白团子,"这间石室哪来的?"
难不成是他们半路发现了什么机关?
几分钟前
郑秀安几人被大蛇追赶,一路向前冲,不知跑了多久,身后的大蛇突然消失。
而他们也沿着墓道,七拐八拐进入一间奇怪的墓室。
墓室中,所有器具全是黄金打造。
其他几人完全被满屋子金灿灿的黄金吸引,一个个露出贪婪的嘴脸,冲过去往包里装。
刘文拿着一副黄金面具,激动的无与伦比,"我滴个乖乖,我们是进了传说中的黄金屋么?"
相比他们,郑秀安理智得多,他先是扫了眼墓室,一直挺久在墓门的位置没有动。
墓道只有一条,二麻子和嵘墨去哪了?
不对劲。
一般为了防止墓被盗,装有财宝的墓室都会设置大量机关。
就像他们之前看到的那样,所有墓门都需要机关开启。
这里却完全袒露着,好像特意给他们准备的一样。
郑秀安表情严肃,叫住几人,"你们先别动那些东西"
"金子,发财了!快看那边还有金冠"
几人人手一把黄金首饰,还在往脖子上戴。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们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多么的麻木。
"他们魂被勾走了",一直神神叨叨的米拉还拨动着手里的珠子,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癫狂的几人。
"主墓室就在这儿附近,你要的东西很快就能拿到,可以出手了吧?"
米拉嘴角泛起诡异的弧度,喉咙里发出一声怪笑,"利欲熏心,一群目光短浅的家伙,留着有什么用?"
"他们是我带出来的,我当然要负责把他们带出去"
"呵呵呵",米拉阴恻恻地看向郑秀安,"说得好听,你是想出去时用他们探路吧?"
"………",郑秀安没回答,只是看向米拉的眼神阴冷,"我耐心有限,你还想不想去主墓室?"
米拉慢吞吞转过身,长袍拖地,一步步向后方走去,"地图我早就看过了,不需要你我也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哦?是么?",郑秀安勾起一抹冷笑,从包里拿出一张兽皮,"你看到的是这张么?"
米拉站定在原地,郑秀安笑道:"如果是的话,很抱歉这是张假的"
"真地图我早就一把火烧了,现在除了我没人能找到主墓室的位置"
"你敢耍我?!",米拉声音嘶哑,显然气到极致,眼白爬满了血丝。
墓室作为背景,一点也不违和。
"和你们这些人打交道,不留个心眼怎么行",郑秀安笑得和善,依旧是那个如沐春风的好好先生。
米拉恶狠狠地盯着他,郑秀安见好就收,给了米拉一个台阶下,"救他们,我带你去找主墓室,就算是为了巫疆王的棺椁,也得救他们"
黄达在十几年间盗过那么多大墓,不谈本事,阅历也够深。
他们家到了他爷爷那辈就禁止小辈再入这行,只允许郑家做些古董生意。
学的也仅限于看货。
不过他可能是天生该吃这碗饭,从小喜欢研究图文密码,学得也比别人快,磨着爷爷听了点皮毛,便无师自通自己就能研究个八九不离十。
所以他和黄达缺一不可。
时间一点点过去,米拉冷哼一声,调转脚步,回到他面前,声音沙哑道:"我就在信你一次"
"放心,我做事一向讲诚信"
"哼!"
米拉挥了下袖子,在衣袍里摸出支香,又将几颗干瘪的虫子捏成粉状用香点燃。
一股焦味混杂着腥味飘散出去。
几人还是举止癫狂,在黄金屋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