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在你后头盯着,不会在人前出现,必须带着"
修瑾知道嵘墨想说什么,不带保镖没得商量。
随手从茶几拿起车钥匙,放在嵘墨掌心,"给你备的车,上头有定位芯片,连在我手机上的,不许换车"
嵘墨扬眉拿起车钥匙,瞅了眼,笑得很有深意,"大G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帅的大的?"
这话有点不对劲…
修瑾瞳孔微睁,抿着唇瞅了眼嵘墨好一会儿。
嵘墨无辜地眨眨眼,修瑾别过脸,"发情期,你看图片自己挑的"
打理完嵘墨,修瑾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开机…
屏幕弹窗接二连三跳个不停。
三天没有处理公司的事,手底下的人全都跑来和他抗议。
一个个都是吃白饭的,真不知道养这些人是干嘛的。
听着修瑾的心声,黑鸟默默叹气,看吧,打工人就是修瑾他也得炸。
不怪它整天负面情绪堆积,实在是它天天当馅饼,夹在修瑾和嵘墨之间,熬的头都快秃了。
再看看那个坏蛋,天天就知道卖萌混吃等死,嘎嘎叫,同统不同命,下次在绑定宿主,他也要绑当老婆的那个!
修瑾沉着张帅脸,怨气重的嵘墨离老远都感受到了。
把车钥匙揣进兜里,嵘墨走到修瑾面前挑起男人的下巴。
撅起嘴,"亲下,我要走了"
修瑾手机屏还定格在训人的界面,看见嵘墨主动索吻,大手扣住人后脑,同人缠绵。
从酒店出来,嵘墨本想去停车场去开修瑾给他准备的车。
走了没多久,就见门口正前方一辆宝马里下来个男人。
开着百万的车,穿着却不修边幅,不像是有钱人特意低调,贼眉鼠眼的瞄来瞄去,倒像个市井混混。
嵘墨调转脚步,直接朝闸门走去,男人果然见他没有开车步行偷偷跟在后面。
他不紧不慢在前头走,后面的人加快脚步跟上他。
这已经不算是跟踪了,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尾随!
甚至直接堵住了他的去路。
男人身量不高,比他矮了几厘米,三十多岁的样子,偏瘦眼睛一单一双,也在上下打量着他。
嵘墨冷漠开口,"让一下"
男人仍然站在那里,看到嵘墨的脸时闪过惊艳,他在电视上见过几次嵘大少爷,不过是四年前的事。
今天是头一次见到真人,嵘大少爷这张脸在Omega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美的叫人移不开眼,带着一股矜贵劲儿。
一打眼就比那个二少爷贵气。
"大少爷",男人堆上笑脸叫了声,谄笑道:"我是您父亲派来的,他让我给您带句话,请您尽早回家"
嵘墨插着口袋,不悦地蹙起眉头,杨震海和杨凡这对父子不愧是亲生的,都喜欢找一些不入流的货色跟着别人。
"谢谢父亲关心,我会回去的"
他扫了人一眼,语气冷了下来,"让开"
"………",男人看嵘墨长得温软,没想到脾气这么大,向旁边挪动了下让开路。
嵘墨从他身边走过,他趁机嗅嗅空气,浅淡的花香中夹带着一缕冷冽的雪松香。
嵘大少爷和那个Alpha待了三天,现在身上还有信息素的味道?他抻着脖子想看嵘墨后颈。
嵘墨顿住脚步,目光凌厉的向人看过去,"你还有什么事么?"
"您父亲让我保护您"
"保护?",嵘墨冷眼望着Alpha,把监视说的那么好听。
以为是杨震海派来的他就不敢说什么?
"我不需要保护",嵘墨摆着脸拒绝,余光瞥向男人身后行驶缓慢的计程车,车窗摇下来,身上穿的是修瑾身边的保镖服。
他招了招手,计程车停在他面前,钻进车里,那男人也飞快的揽住车门跟了上来。
嵘墨眸子阴气沉沉,"滚下去,就算是父亲的人,你也不配和我平起平坐。"
男人笑容一僵,攥起拳头。
一个被人玩过的Omega,娘没了,爹不爱还自视清高。
"您不满可以向杨总提"
他打定杨震海不会站在嵘墨那边,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前头开车的司机捏紧了拳头。
他家夫人在被人欺负?
最近季助理跟着老板在群里没少说夫人和老板的事,上上下下都知道老板得了个小娇妻,宠的不得了。
从嵘墨下楼,就有好几双眼睛在看着,其中修瑾派来的最多。
酒店楼下就有两个原定的贴身保镖,是嵘墨说太显眼,便没贴身跟着,外边伪装的少说也有三四个。
男人跟上来的同时,他自己也被一群人盯上。
然而他还不知道,坐在后面离嵘墨越来越近。
"嵘大少爷,您父亲还让我和您了解下,前两天和您在一起的Alpha是谁啊"
"哧——"
司机猛踩下刹车,男人和嵘墨同时一晃。
"抱歉,过去只猫"
"你会不会开车?!后面坐着的这位可矜贵着呢!",男人指着司机训斥,见司机低头,自以为是地对嵘墨笑笑,"没事,大少爷我保护你"
他回头回的快,错过司机杀气腾腾的眼神。
嵘墨额头上青筋暴起,摸上腰间修瑾送他的枪,想直接在这儿崩了男人。
左右修瑾的人会处理好吧?
他准备掏枪,男人手机突然响起,紧接着他拔高声调一脸震惊,"你说什么?我家门被人撬了?"
"东西没丢吧?"
"没丢?但是全砸烂了?!",男人脸色非常难看,嚷嚷的口水喷出老远。
他想下车,还想跟着嵘墨,肉看见纠结起来。
"我正好要去医院见父亲,车留给你吧",
嵘墨抬手示意司机停车,没等人回答开车门下车。
"哎哎哎,等下嵘大少爷",男人想跟出来,司机一个油门窜了出去。
耸得他直接摔到了夹缝中。
"妈的,你看不见人要下车啊!",他扶着椅背站起来,揉着撞红的额头,嘴里骂骂咧咧。
刚才还客客气气的司机,转眼换了副面孔,阴恻恻的扫了他一眼。
随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先生,夫人下车了,后面有我们的人接应"
男人听着对话,一头雾水,他敲着椅背,叫嚷:"喂喂喂,我踏马跟你说话呢,你快停车!"
"先生,跟着夫人的这个家伙怎么处理?"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阵"咯噔咯噔"的响声。
是刀落在案板上的声音,男人在后座听得遍体生寒他有种刀切在他身上的感觉。
"我要下车!你快点开车门!",他摸索着尝试,车门锁死根本打不开。
坐在前头的司机摸出枪,指在他脑门上。
男人脑瓜嗡了一下,举起手。
枪!
这不是个计程车司机么?
怎么会有枪。
"大哥…你冷静点,我承认刚才对您态度不好,我道歉您饶了我吧",男人面部肌肉因害怕抖动着。
司机盯着他用口型说了声:闭嘴。
男人捂着嘴巴摇着头。
司机听着那边的切菜声,恭敬的开口道:"先生,他刚才对夫人不敬,出言侮辱"
"当…",声音戛然而止。
继而传来一道不轻不重的男音,"三套处理,利索点"
"好的先生"
电话挂断,男人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流。
他好像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司机收回枪,男人松了口气,就见人从衣里拿出一把很奇怪的枪。
枪身很小,带的不是子弹,声音也很轻。
扎在他身上,瞬间就失去了力气。
麻醉枪?
"你他妈要干什么?",男人瞪着眼睛,仅有的力气能顾涌两下。
司机没回答戴上口罩棒球帽,快速找了个清静的地方,确认周边没有监控。
从兜里拽出手套和鞋套,准备就绪,下车拖出后座的男人。
"你最好放了我,我后边可是杨震海,杨震海你没听说过么,嵘氏集团董事长!"
司机不屑地笑了声,"代理的而已"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在一块手帕上捂住男人的口鼻。
声音不带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先生的三套处理,拔舌,断腿,剜眼睛,放心,会先麻醉不让你们发出声音,醒了以后该少的少该缺的缺",
"先生一直讲究怀柔政策,已经很久没拿出套系处理了"
"你真的很幸运哦"
轻飘飘的几句话,听在耳朵里如同厉鬼索命。
男人发现自己眼皮子越来越重。
直到彻底闭上。
司机打开随身的装备箱。
拿出一把常用的军匕,横进男人口中猛的一压,瞬间血如泉涌。
他夹出棉球尽数塞进男人口中,又把刀子对准了眼睛。
等到处理完,还贴心的给人做好伤后处理,专业程度堪比外科手术。
做完这些,司机简单用水冲洗去鞋套上的血迹,边打电话边等着风干。
"旭啊,夫人你接到了么?"
"哦,接到记得和先生报备"
司机听着那边说几句话,扫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我在中恒路施工小道这儿处理一个人,你派几些手脚麻利的来善后"
"随便,带走盯一天麻药谢了在放走"
"啊,是个大手术,放心吧,看不着兄弟们的脸"
司机挂断电话,坐在一块石头上,大概半个多小时,远处驶来辆面包车,下来三个包裹严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