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醉也是喝了",修瑾不依不饶,老婆根本不知道自己醉酒的模样有多勾人,连带着现在身上的酒香都醉的人神魂荡漾。
"吃什么醋啊,这不是去赢钱?"
出去一趟足足赢了尽千两银子,该说不说三皇子当真是个大方的,为了笼络他也是下了血本了。
"我有的是钱,你要都给你",修瑾抱着人,头埋在颈肩,嗅着令他心安的浅香。
小家伙是怎么守着他这座金山觉得自己没钱花的?
"那不一样,白嫖别人的有成就感"
又钓上鱼,鱼还吐了钱,他能不高兴吗?嵘墨捏了捏修瑾的脸,"好啦,放开我让我去洗洗,一身酒气你也不嫌难闻"
"一起洗",修瑾把嵘墨整个人拥在怀里,又道:"我帮宝贝儿洗"
"流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修瑾抿了抿唇,眼珠一转,"今日同皇帝商议国宴事宜,宝贝儿可有想法?"
"国宴?!",嵘墨登时眼睛一亮,"云国使臣可是在其中?"
愿世界线中,云国借着国宴提出和亲一事,用于试探嵘家在朝堂的地位。
第一次提起时,皇帝还当政,直接拒绝了和亲,这是很重要的一环。
"自然是在的",修瑾微微侧目,目光落在泛着蜜色的唇瓣上,压着声音诱惑道:"我们边泡温泉边详谈可好?"
"走",嵘墨一心扑在任务上,完美错过修瑾得逞的笑意,屁颠颠带着人往浴池里钻。
等到衣服被人扔到案台,自己被锁在身下时已经为时太晚。
烟雾缭绕的浴池间,荡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轻喘,伴随着时不时一两声哭腔,一直响到半夜。
……………
嘉曦殿
文贵妃近日总在以泪洗面,自从二皇子禁足到现在一月有余,皇帝在没有来看过她,对她不闻不问。
二皇子站在殿门外听着里面的啜泣声,烦躁的皱了皱眉头。
父皇年事已高,真不知道这些个妃嫔还对他念念不忘个什么劲。
本想进去看看自己的母亲,见其伤心欲绝的模样,二皇子调转了脚步。
母亲爱父皇,他从小就知道,可父皇只爱六妹的母妃,对后宫中其他妃嫔都是利用无半点真心。
饶是如此,后宫也从不缺飞蛾扑火的人,小时候他不明白,人为什么要强求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为了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穷其一生。
现在他想明白了,他们追的不过是内心的欲望,在这深宫中没点念想是活不下去的。
"殿下,外头传来消息,三皇子今日见了嵘墨,两人相谈甚欢,三皇子更是亲自将嵘墨送回公主府"
二皇子置身于阴影中,负手而立,闻言狭长的丹凤眼挑起,捏紧了拳头。
当初他设计陷害嵘墨就是因为其和三皇子走得近,那会儿嵘墨还没明确站位,安平的事一出他们反而关系更近了。
"此子留不得"
无论是背靠将军府,还是安平不管哪一个成了三皇子的靠山,对他来说都是个麻烦。
"殿下您的意思是?",侍从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二皇子抬手否决,"不,我们杀不了他"
先不说嵘墨整日待在公主府他们没有机会,就算有机会杀了嵘墨也会引起将军府和父皇大肆调查。
毕竟嵘墨成了他爱女的驸马,谁知道刺杀的人是奔着嵘墨去的还是奔着安平去的。
只要是涉及安平,老皇帝从不手下留情,所以他绝对不能亲自动手。
"那我们该如何?"
"我们杀不得嵘墨,安平能杀得"
历来驸马不得纳妾,普通公主都是如此,何况一向居高自傲的安平?
若是安平看到嵘墨和旁人苟合,绝对会杀了嵘墨,霎时将军府不敢多言,父皇也不会多问。
二皇子眼中暗芒闪过,"让玉儿找个机会接近嵘墨"
"是殿下"
针对嵘墨的计划很简单,嵘墨好色只要让潜伏在三皇子身边的婢女加以引诱,在让安平公主抓个现行。
到时候不仅嵘墨小命不保,三皇子也会被安平记恨。
二皇子越想越觉得这是个一箭双雕的妙计,笑意越发淫荡。
正在和三皇子相谈的嵘墨打了个寒颤。
"钦天监传天生异象,恐生寒流,嵘兄身子骨弱,可要注意防寒",三皇子坐在嵘墨身边,视线扫过搭在屏风上的狐皮袄上。
那好像是二皇子婚宴上献给安平的雪狐皮?
"安平竟然把如此珍贵的狐皮赏给了嵘兄?",他似笑非笑看向嵘墨,不放过嵘墨任何异样的情愫。
"珍贵?",嵘墨握着酒樽的指节发白,满眼恨意的冷哼道:"一些她看不上的东西罢了,还专门制成女子所用的披风拿来侮辱我"
其实只是修瑾命人裁剪时做的细致了些,还特意在皮毛上嵌了羊脂玉扣。
听嵘墨这么一说,三皇子举起酒樽抿了口掩饰笑意。
将嵘小公子比作女子,恐怕小公子要被气死了。
"嵘兄稍安勿躁,至少东西是好东西"
"都是公主府的东西,再好也不属于我",嵘墨眉宇间萦绕着一丝忧郁,举杯朝三皇子敬了下,仰起头一饮而尽。
守在门外的丫鬟敲响了房门,"殿下,二皇子来了"
三皇子握着酒樽身子微顿,第一时间看向嵘墨,二皇子怎么知道他在这儿饮酒?
难不成身边有二皇子的人?
若是让二哥看见嵘墨,就麻烦了,三皇子唤来门外另一个长相妩媚的女子,"嵘兄,你随玉儿从后门出去,我们改日再聚"
"嗯?",嵘墨侧目扫向站在一旁的女子,女孩子柳叶弯眉,樱桃口,看着就让人心生怜爱。
见他望过去羞赧的低下头,暗送秋波。
"………"
某些人这么快就坐不住了,嵘墨一直看着娇羞的人,视线轻挑的扫来扫去,半晌挑了下眉梢,扬起笑脸温声细语的开口道:"有劳玉儿姑娘"
羽毛似的声音轻的三皇子心都跟着发软,回头看着嵘墨漫不经心的慵懒样,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在看到挑眉的小动作时,恍然大悟。
这是起色心了?三皇子瞥了眼羞红脸的玉儿。
这丫头长的确实有几分姿色,若是真得了嵘墨喜爱,那也是好事一桩。
于是他话锋一转,"不如让玉儿带小公子去如意坊听听曲,我稍后便去寻嵘兄"
"殿下美意,本公子自然不能扫了雅兴",嵘墨起身服了下袖子,拿出谦谦君子的气度,"玉儿姑娘请"
玉儿心脏抑制不住的狂跳,对上小公子精致的眉眼,面色发烫。
虽然勾引嵘小公子是二殿下的命令,玉儿自己还是满心欢喜的,多金又漂亮的公子哥,真勾搭上未来她的还愁没有荣华富贵吗?
到底是出身卑贱的丫头,想问题都想的如此肤浅,心思都放在明面上,嵘墨心中冷笑,人啊真是贪心。
围绕着二皇子,三皇子已是身在龙潭虎穴,却还要挑衅安平这座不可撼动的高山。
闲庭信步跟在女孩身后,嵘墨等着看二皇子给他唱的哪出戏。
"公子可是有心事?",玉儿弯着身子,展露着窈窕的身姿,玉指捏着酒杯递到嵘墨唇边。
她故意扯开前襟,酥胸半露,媚眼如丝勾着嵘墨的视线。
嵘墨唇角噙着轻浮的笑,唇凑向酒杯,装作一副为色所迷的样子,笑道:"看见玉儿这般娇媚的姑娘,哪还能有什么心事"
"宿主大大,酒里下了催情的药",白团子揪着狐皮领,在嵘墨耳边小声提醒。
嵘墨嗯了声,继续向前凑了下,叼着酒樽,玉儿顺势将酒水送进人口中。
随即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张粉嫩的朱唇,她从没见过男的唇也能不点而朱。
嵘墨的配合让玉儿愈发大胆,小臂靠在了嵘墨肩上,指尖拂过柔顺的狐皮,眼底闪过一丝贪婪,娇声娇气的问他,"玉儿斟的酒可称公子心意?"
"酒再好也不及美人"
嵘墨指尖捏着人下颚,拉进两人的距离,甜言蜜语惹的玉儿掩唇娇笑,羞赧的朝嵘墨送了个秋波,"驸马真会取笑玉儿,驸马什么天仙没见过,玉儿如何能入的了公子的眼呢"
嵘墨眼中带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指腹摩挲着娇嫩的脸蛋,懒洋洋的道:"驸马不得纳妾,露水情缘姑娘可愿意?"
玉儿不争气的吞了吞口水,小公子这双眼睛看谁都深情,让人无法拒绝,她本来也没打算让嵘墨给她名分。
娇嗔的脸贴在嵘墨掌心,她扬起娇柔的笑,"玉儿自知扶柳之姿,比不得公主,只要驸马心中有玉儿,玉儿就心满意足了"
"姑娘说的哪里话,寒梅孤高不可取,哪有野花宜人",嵘墨笑眯眯的望着玉儿,长腿交叠靠在狐皮中,慵懒的像只猫儿。
他话锋一转,眼中多了丝寒意,"不过玉儿就不怕你我之事被公主撞破吗?"
"咯噔"玉儿心下一紧,对上嵘墨沉寂的眸子,慌张的跪了下去,"驸马恕罪,玉儿只是贪恋驸马,一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嵘墨扯了扯衣襟,燥热感裹挟着情/欲浪潮般席卷而来。
这丫头下的药怪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