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箐箐泪眼滂沱的扑倒他床边:"陛下,臣妾早就叫您保重龙体莫言过度操劳,您怎么就是不为自己着想呢"
说着阮箐箐拿着帕子轻抹着眼泪,啜泣了好一会儿。
修思远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阮箐箐是南音的人!
这个贱人!她和南音是一伙的啊!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要亲自照顾皇上!"
"诺!"
身边的宫女和太监都被阮箐箐赶了出去。
她退下护甲,伸出芊芊玉手将手帕放在盆中打湿,拧干了水轻轻擦在了修思远额头上。
修思远想躲却有心无力,只能看着这恶毒的女人假模假样的照顾自己。
没想到他修思远有朝一日也能有看走眼的时候,一直以为阮箐箐是个温顺愚笨的小白兔,竟然是个心狠手辣,善于伪装的蛇蝎女人!
阮箐箐知道修思远肯定在心里痛骂自己,她抿唇笑的娇媚,手指娇羞的点在修思远鼻尖上。
"陛下,莫要这样看着臣妾,以后臣妾都陪着您~"
"………"
修思远憋的面色通红,殿外又多了道倩影,一袭紫纱软罗群,妆容艳丽的长宁推门走了进来。
她扫了一眼床榻上的修思远,看到阮箐箐时眸色一亮,俏丽的脸笑成了花。
"箐箐,你怎么亲自照顾他,你都没这么照顾过我,我吃醋了~"
"???"
修思远大脑直接死机,震惊的看着自己同胞的妹妹揽住了自己的宠妃???
她们!
阮箐箐娇羞的怼了长宁一下"陛下看着呢"
修洛萱不屑笑道:"看着呗,他还能站起来砍我不成?"
早在她见到阮箐箐的第一眼就对这妹子心生好感了,可这妞一心扑在她皇兄身上,看的她又急又气。
她皇兄那就不是个好玩应,后宫的女人爱他爱的死去活来,最后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所以她每次见到阮箐箐就冲上去奚落,试图解救这姑娘于水火,结果没什么用,眼看着这傻孩子被她皇兄推出去送给了王叔。
她别提多着急了,奈何不能出宫,在听说阮箐箐就是被她王叔拉去做妾。
她心中惋惜,但王叔比她皇兄肯定是好上太多,她也只能放弃。
就是没想到还能在后宫见到阮箐箐,更是从嵘墨那得知了阮箐箐也不喜欢修思远,而王叔和嵘墨才是一对。
修洛萱当时还感慨,她看上的人怎么都能和王叔扯上关系,阮箐箐回来后,她就开始往人家宫里跑。
俩人找到了共同话题,没事就一起吐槽修思远,有一日喝大了就做了荒唐事。
她们都不是什么扭捏的人,一拍即合干脆在一起了。
所以就有了这一幕,修思远直接被气的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阮箐箐嫌弃的要死,不情愿的请太医去了。
修思远病重国事无人处理,大臣们整天守在华清宫门口,都被阮箐箐拦了下来。
之前修思远为了安抚她,升了贵妃之位,如今整个后宫就她最大,群臣一开始还不拿她当回事,直到长宁公主也以皇帝病重为由将他们搪塞回去。
一直到修瑾带兵回宫…
朝堂上
修瑾站在龙椅旁群臣跪在下方,如今皇帝不醒,宸王又立战功,他们不服也得听着宸王的话。
殿门口,闫七牵着太子的手走了进来。
众人偷瞄着行为举止彬彬有礼,沉稳有方的太子殿下,心里五味杂陈,太子哪里是什么傻子…
见到太子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李维德了,至于原因,他自己清楚。
修昱站在修瑾一旁,俯视着群臣群,一旁的修瑾从容自若的开口道:
“若皇上明日不醒,礼部尚书便择吉日为太子举办登基大典,另,朱太傅、何大学士、宁太师与陈将军同为辅政大臣,六部尚书、京城提督、京师统帅同教导太子殿下……”
李尚书等了半天没等到自己的名字,他忍不住抬眸看向修瑾。
巧了,修瑾也在看着他,只是一眼李尚书就遍体生寒如坠冰窟。
修瑾从袖中取出一本折子,轻笑着摊开,目光在殿内几人身上一扫而过。
"此乃程大人递给本王的,关于李维德勾结朝臣、卖官鬻爵的罪证,礼部尚书孟祥,礼部侍周礼,吏部侍郎胡朗……"
一个个名字被念出,在场的人听着就瘫软在了地上,这都是李维德一党,宸王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这一桩桩一件件却是没冤枉人的。
隔天,皇帝没醒,礼部择日为修昱办理登基大典。
新帝登基不久,阮箐箐奉上了李维德毒害皇后的证据,被降妃位的李贵妃罪加一等,李维德被株连九族。
苦了宸王,本想着把这小子送上皇位就能和嵘墨大婚,没想到硬是被嵘墨推着去帮小皇帝肃清朝堂。
这几日群臣人人自危,宸王带着怨念斩了一门又一门,皇城街头的地砖都被染成了红色,血气萦绕在皇城久久未散。
此时的嵘墨正翘着腿,捧着话本看的津津有味,不知是哪个牛人,把他和修瑾的故事写了出来,传的皇城人尽皆知。
这天修瑾终于得闲,回到寝殿撑着头看着陷入在话本世界中的嵘墨,不满的伸手把话本丢到了一边。
"哎?你干嘛?我还没看完呢"
修瑾将人压在身下,"我就在这呢,你看他们写的作甚?"
嵘墨白了一眼修瑾反驳道,"那怎么一样,这写的可丰富了"
说着他从修瑾怀里钻出去把话本捡回来,腰身却被修瑾死死抱住。
修瑾抬着眸委屈巴巴的控诉,"你说了回大萱后就嫁我的,你又拖了一个月!"
"额…"嵘墨有些理亏,这不是修瑾一直在忙朝堂上的事嘛,修昱也年幼,总来他这取经。
"这不是…"
"你少忽悠我,朝堂上的事我已经打点好了,阮箐箐也成了太后,大萱肖景继位,两国结盟,你还有什么借口?"
嵘墨瘪着嘴,还真没有借口了。
呸呸呸,什么叫借口,搞的他像不想嫁给修瑾似的。
"好好好,嫁!"
修瑾喜不自胜,将人整个抱在怀里,"我挑日子,就三天后"
"不是…这也太急了吧"
"不急,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三书六聘,还有嫁衣我回来就已经在准备了,明日闫七拿给你试试"
"………"
这是就差他松口了呗?这家伙还是不忙,不然哪能办这么多事。
嵘墨轻叹一声,贴近修瑾的唇吻了吻,"都依夫君,嫁妆我都带来了,还能跑不成?"
…………
大夏永和一年二月
皇帝为宸王萧王赐婚。
宸王府
闫七闫四等人忙的脚不沾地,把宸王府装扮的喜气洋洋,随处可见的红绸,门口的石兽都挂上了大红花。
结亲当日十里红妆,迎亲队伍就站了十里,聘礼更是惊掉下巴,足足拉了十二辆马车。
大萱萧王也不甘示弱,俩人像比着似的,嫁妆也送了八辆马车。
萧王在皇城没有府邸,两位新人就携手绕着皇城走了一周,看哭了无数大夏少女。
他们大夏的宸王居然长的这么好看!不是说宸王毁容了么?
更可气的是,大萱的萧王竟也生的这般绝色。
两人身骑白马并肩而立,皇城的盛景都变得黯然失色了。
一场旷世婚礼,生生被讨论了月余,当然这都是后话。
酒席上
修瑾与嵘墨都是男子,没那么多礼数,来赴宴的人也都是自己人,应该说都是宸王的人。
那肯定是为自家王爷着想啊!徐辞带头死里灌嵘墨。
修瑾轻笑着没拦,这些人想干嘛,他自然明白,也乐得如此。
闫七望着两道明艳的人影,激动的掉了两颗眼泪珠子:"王爷和王妃可算是修成正果了。"
酒过三巡,嵘墨早修瑾一步回到了房中,梧桐将嵘墨扶到床上,就退下了。
寝殿里,嵘墨看着白团子从一个变成了一双,紧接着变成了一群白团子。
"团子,你别晃啊,晃的我头晕!"嵘墨醉的口齿都不清了。
白团子无语的盯着眼前的人,不是它在晃啊,是宿主大大你自己在晃啊!
嵘墨没听道白团子的回答也没有理会,只觉得头上的发冠绑的他脑袋疼。
伸着手指就将发冠拆了下来,长发倾泻,映在一袭红衣上异常勾人…
他踉跄着起身,摇晃着身子坐在了桌案前的椅子上,伸手摸上了桌案上的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嵘墨眯着眼睛贪婪的品着酒…
"宿主大大,你别喝了…"白团子想去拦嵘墨,结果人没拦住,自己被一巴掌拍飞。
啊啊啊啊!它就不应该去拦宿主大大!
没了白团子在耳边打扰,嵘墨直接扔了酒杯,朱唇抿着壶嘴,微仰着头,酒水顺着下颚线往下流。
修瑾进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艳丽的人像只初入俗世的妖精,懵懂的吮吸着酒水,胸口的衣襟已经被扯开,酒水流过精致的锁骨浸湿了衣襟。
桌案前的人,拎着酒壶趴在桌子上,一双桃花眼迷离的眯着看他,随即泛着光泽的朱唇微挑,对着修瑾勾了勾手指。
被酒水侵染软糯的声音,敲在了修瑾的心上。
"这是谁家的小郎君啊~生的这么俊俏,快过来让哥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