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墨想说什么,闫七直接堵上了他的嘴,一脸愤恨的瞪着他:"屡次三番惹怒王爷,公子就该吃点苦头"
王爷就是对这人太好了,偏偏这家伙还不懂得珍惜!
他都替王爷不值!长的好看就可以作么?
懂不懂适可而止!
闫七想说的话都写脸上了,嵘墨欲哭无泪,这个真是意外啊!
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嵘墨被五花大绑的押到地牢,是的…就是地牢,刚进门,刺耳的尖叫声不断的钻入嵘墨的耳朵。
闫七面无表情的,将他推进了一间牢房。
牢房里摆放着各种骇人的刑具…刑具上还沾着黏腻的血肉,很明显这是刚刚用过的。
修瑾穿着一袭印有蛟龙的黑袍,衬得他身形冷冽,纤长,发丝被银冠竖起,面上是精致的银质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神和光洁的下巴。
嵘墨打了个激灵,他终于见识到了原世界线里的暴虐王爷。
可他这时候不想看到啊!
男人坐在雕花椅子上,翘着长腿,微仰着下巴,目光凌厉的将他浑身上下剜了个遍…
指节时不时被他捏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他视线在闫七身上一扫,按着嵘墨的几人识趣的退了下去。
修瑾缓缓起身,带动着长袍滑落,动作赏心悦目,前提是忽略那让人喘不过气的冷意…
"看来你想好自己的位置了"他捏着嵘墨的下巴,冰冷的话激的嵘墨打了个冷颤,"本王觉得,这儿就很适合你"
修瑾眯着眸子,眼底的暴虐近乎将嵘墨吞没。
嵘墨使劲的摇了摇头,这儿太难闻了,他不想待在这…
"这就怕了?"修瑾阴冷的睨了嵘墨一眼,回身拿起桌案上的荆棘…
"!!!"
这这这,他要干嘛?
嵘墨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靠!他想过宸王暴虐能有多虐,没想到这个狠人,抽人都用荆棘的么?
修瑾手里拿着的荆棘,明显是精挑细选过的,又长又直,还被改良过,用金丝包裹着加固,并且露出了荆棘的刺。
知道你有钱了,但也不至于刑具上都用金丝吧。
嵘墨有点怕了,这东西都不用打到身上,就看一眼都知道会很疼。
可他现在的人设应该是宁死不屈的那种才对…
眼见着修瑾握着荆棘朝自己走来,嵘墨被吓得冷汗直流。
修瑾应该不会打他…
"你是不是觉得本王不会打你?"修瑾戏谑的盯着眼前的人,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一颤,他就知道嵘墨真是这么想的。
袖子里的拳头握的更紧了,今天他必须给这人一个教训!
"你可曾听说过大夏的狼兵?"
"………"
嵘墨吞了吞口水,狼兵在原世界线提到过,是修瑾少年时训的一支狼军,是真的狼!
"本王最擅长拔人爪牙,王府里最不缺的就是疗伤圣药"
修瑾抬手间荆棘剐蹭到了嵘墨的衣服,尖锐的刺碰到了他的皮肉,没有用力都扎的他一激灵。
还没等他害怕完,又听到修瑾低低的声音响起:
"徐辞那最近新研制一种药,听说能使人肌肤再生,只不过耗损寿命"
他再次捏起嵘墨的下巴,恶劣的笑道:"你这姿色在留个十年八年,本王也就腻了,这药对你来说刚刚好,想试试么?"
修思远说的一点没错啊,这俩人是变态吧!一个负责折磨一个负责治?
嵘墨惊恐的摇了摇头,他信了!他信修瑾残暴了!
"本王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选的"
"!!!"
没有啊!他根本没选啊!
修瑾一把拎起嵘墨,从牢房里走了出去,转身丢进了另一间牢房。
这间牢房才让嵘墨知道了什么叫人间炼狱。
如果刚才是血腥的冲击…那这间牢房就是血腥的过程!
整个牢房里干涸的血渍和新鲜的血液混在一起,层层叠加,血腥味刺激的嵘墨有些睁不开眼睛。
更何况身前还被绑着个不知生死的人,只有形状能看出来是个人…
嵘墨瞄了一眼,就不敢在看了,那人身上的伤太多了,皮肉都翻过来了,甚至还有虫蚁啃食的痕迹。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想吐!
身后的修瑾这时从背后环住了他,大手从他腰间挪至脖子上,掐住了他的脸,迫使他抬头正对着面前的人。
身后的人压低声音,轻笑着问:"你以为每次本王被你气完后是去哪了?"
嵘墨被刺激的遍体生寒,难不成是…
修瑾勾唇咬了下嵘墨的耳垂,似鬼魅低吟:"是有人在替你承受啊"
"他们有的是敌国细作,有的是刺杀本王的杀手,有的是被安插进王府的探子…"
修瑾摩挲着嵘墨的小脸,欣赏着原本红润的小脸被吓得惨白。
"嵘墨…你是哪一种啊?"
嵘墨快被吓哭了!
何德何能啊!他全是…
他对着修瑾一阵摇头晃脑
"想说话?"
嵘墨坚定的点了点头…
修瑾一笑:"可本王不想听…"
"………"
"你这张嘴就说不出本王爱听的话,不如就直接毒哑吧?"修瑾话音一顿,又有些可惜的开口道:"毒哑又有点可惜,本王记得你那日哭的还挺称心的"
"………"
我草尼*
嵘墨被气的胸口一阵起伏,说谁气人呢?谁能有你气人!这个狗崽子疯了吧!
嵘墨开始拼命的挣扎,修瑾玩味的欣赏着怀里乱动的某人,眼神就像看着自己圈养的宠物。
嵘墨挣了半天,突然他身子一顿,熟悉的肿胀感又涌了上来。
这…塑形丹失效了?
怎么偏偏赶在这个时候!
嵘墨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现在真的很想死。
修瑾眼底先是划过一丝慌乱,大手抓着嵘墨的手腕,发觉他并没有什么问题才放心下来。
紧接着嵘墨的身型,逐渐从他能轻松抱在怀里…变成了勉强抱在怀里,脑袋也从胸口到了他的喉结处…
嵘墨清晰的听到了修瑾带着鼻息的嗔笑声。
啊啊啊啊!杀了他吧!太丢脸了!
随着身型变回原来的高度,宽松的衣裙直接被撑满,嵘墨本身也不是那种娇滴滴的男子,只是在修瑾面前显得娇些…
他的身材比例很好,肌肉线条也很饱满,在配上修长的身材,单拿出来那也是型男级别的。
这也就导致了此时的社死瞬间,一个健硕的男人,穿着娇软的衣裙…
还撑破了!
修瑾被搞的直接破功,刚才骇人的气势荡然无存。
他目光火热的盯着怀里的嵘墨,那日就是这张脸,让他被欲望吞噬,彻底的丢掉了理智。
如今他没有中情药,心脏都因为这人疯狂跳动,他终于理解当日为何失控了。
修瑾感受到了嵘墨的尴尬,恶劣的火上浇油:"你还会变戏法呢?看你衣不蔽体的样子,本王还没在牢房里试过呢~"
"………"
啊啊啊啊!修瑾!
嵘墨面色涨红,又羞又怒!一双桃花眼被气的泪涌上水气。他死咬着下唇,气势汹汹的盯着修瑾,恨不得扑上去咬掉对方块肉!
修瑾一点也不恼,相反心情还不错,一早上的火气都散了。
嵘墨就没那么好过了,从刚开始的震惊,惊吓,到羞愤,想死,在到恼怒,现在又因为变大了,闫七绑的绳子死死勒紧了他的皮肉里…
修瑾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勾着唇,伸手解开了绳结。
嵘墨这才喘过一口气,抬手把嘴里的东西拿掉。
"修瑾!"
他咬牙切齿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插着手臂,肆无忌惮的扫视着他的身子,语气轻佻:"直呼本王名讳可是重罪"
嵘墨脑仁一跳,这家伙是真记仇!也是真的狗!
嵘墨恨不得摇着这人质问,不是你自己要求被叫名字的时候了?
仿佛听到了嵘墨的心声,修瑾勾唇轻笑:"命令是命令,自作主张就是你的不对了"
"滚!"
嵘墨忍无可忍,怒火就是使人上头,刚才对牢房里的恐惧烟消云散,现在嵘墨的脑袋里就三个大字!
爱谁谁!
他直接拿起一旁的刑具:"王爷不是要动手么?来啊,反正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填点新的也无所谓"
"你闭嘴!"
这人知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他在布满刑具的牢房里刺激一个暴虐狂?
找死么?
上了头的嵘墨哪管这些,羞愤折磨的他无地自容,他宁可看修瑾暴怒,也不想看他如此露骨的盯着自己。
"王爷下不去手么?既然下不去手,就不要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我想选什么位置,就是什么位置,没有人能逼我,听懂了么?"
"嵘墨!你闭嘴!"
修瑾的暴虐抑制不住的涌了上来,之前嵘墨气他,他都是第一时间离开嵘墨,怕伤了他。
他哪里是控制住脾气,是压根就没发泄到这人身上,如今身处地牢,满目的血污和刑具,他体内就像有只野兽在叫嚣。
叫嚣着扯碎眼前的人!
"………"
嵘墨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修瑾高大的身子笼罩着他,眼神恨不得将他拆吞入腹。
他…是不是又玩大了?
沉重沙哑的嗓音似乎在拼命压抑克制,"嵘墨,你真是找死"
完了完了…
"哇偶~宿主大大,你还能活着走出这里么?"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个死团子还看他热闹?!
嵘墨咽了咽口水,向后挪了挪,眼见着修瑾甩起了手上的荆棘。
嵘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睁着眼睛紧紧的盯着修瑾,那表情仿佛再告诉对方,我就看着你打我!
"砰——"一声破风的巨响…
尖锐的荆棘贴着嵘墨的皮肉而过,身后放着刑具的桌子轰然炸裂,刑具散落一地。
嵘墨吓得大口大口喘着气,修瑾这一下用了内力,没打到他身上,都让他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