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云进去之后，曹医生就笑着说道：“坐吧，你就不用被捆绑固定了。”
赵灵云坐了下来，笑着说道：“曹医生，这里就是平时你们跟病人聊天的地方？”
曹医生摇摇头，说道：“这里是治病的地方，精神病人是没有主观意识跟我们正常聊天的。如果他们跟正常人一样的话，就不会被送到这种地方了。”
“那林医生应该跟曹医生说的很清楚明白了吧？我这次进来，主要就是想做一些关于精神疾病的调查研究，希望曹医生你可以尽量配合我一下。”
“配合肯定是会配合，所以我才把你叫到这里来说清楚。赵灵云，你做研究我不管，但是你想跟谁聊天，想对谁做研究就要提前跟我打个招呼。我想这个要求应该不算是过分吧？”
“不过分，一点儿都不过分。其实我想知道三年前被关押在这里的病人，现在还有多少人存在呢？”
“三年前的病人？那我就要去调查一下了。难道你只研究入院三年以上的病人吗？”
“坦白说，我有个朋友也曾经在这里做过研究，所以我想跟他做一样的事情。我朋友就是三年前进来做研究的，刚好我就想他研究过的病人再做一次重新的调查研究。”
“三年前你的朋友也进来做研究了？我怎么不知道啊？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估计他也是很低调进来的，名字我就不方便透露了，曹医生，不好意思，请你可以体谅一下。”
“好吧，你不说也行。反正你就是只在这里待三天，今天下午我就给你三年前病人的资料，估计应该没有剩下几个了。”
“那就多谢你了，曹医生。”
“记住，遇到问题第一时间找我，我已经跟其他人打了招呼，你只要说找我的话，他们就会通知我的。对了，这里是精神病院，所以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有，你自己也是研究精神疾病的医生，安全方面的问题就用不着我再强调了吧？”
“当然了，我自己会保护自己的，这一点儿根本就不用曹医生担心。”
谈完之后，赵灵云就被带回了病房。
一路上路过其他病房的时候，赵灵云看到很多精神病患者都带着护具，有些还被限制了自由行动，估计应该都是一些有攻击性或者威胁性大的精神病患者吧。
中午吃饭，赵灵云就跟那些精神病人一样，被带到了饭堂。
大部分精神病患者都是可以自己吃东西的，所以饭堂里面差不多有三十多号病人吃饭。
这里虽然有人监管，但是赵灵云还是可以自由跟那些精神病患者聊天。
不过那些精神病患者对赵灵云还是充满了各种警惕，几乎没有几个愿意跟赵灵云深入聊天对话的。
下午两点多，赵灵云又被带到一个小屋子里面。
曹医生把几份病历报告递给了赵灵云，说道：“我去帮你查了一下，三年前的病人现在还在这里的也就剩下七个人了。其中一个已经没有了主管意识，不会说话也不能自理，剩下的六个人的病历报告都在这里。”
“曹医生，三年前那些病人，他们可能会去到什么地方呢？”
“有的转院了，有的被亲人接走了，还有的因为变成了生活不能自理而且没有语言意识行为，所以就直接送到其他护理疗养院了。基本上留下来的，都是病情比较严重，亲人不太愿意接走的那种，当然也有没有亲人的，所以就只能继续留在这里了。”
“进来要花钱吗？”
“当然要花钱了，这里又不是福利机构，如果亲人不交钱的话，大部分都会被转院。当然也有少部分不用花钱，因为他们的病情严重，出去之后对社会的影响和风险比较大，所以政府每年也会拨款的。”
赵灵云点点头，开始翻看那些病历报告。
其中有一个人的病历报告吸引了赵灵云的注意。
这是一个身份极为特殊的精神病人。
赵灵云看到病历报告上面介绍，此人居然是M国的一个生命研究工程科研所的博士。
“曹医生，怎么会有留M的博士被关在这里呢？”
“你说的是那个叫做蓝采成的博士？”
“是啊，他的情况到底是这么样的？病历报告说他患有严重的妄想症，而且长期处于精神分裂的状态，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个人做了一些常人都不敢相信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但是他回国之后做了一些超出正常医学领域的生物实验。”
“超出正常医学领域的生物实验？是什么实验啊？”
“器官重新排列组合。他把人的双腿和双脚互换位置，而且是用活体实验，基本上已经算是超越了人类的道德认知底限了。而且他还私下里做了世界第一例换头手术。”
“换头手术？用真人吗？”
“就是用患有绝症的病人做的，虽然征求了病人的同意，但是手术最终还是失败了。蓝采成就是这样被关进了这里，而且永远都不能出院，属于终身关押了。”
“这些事情新闻报道过没有啊？”
“报道的不多，也有报道过。因为他的影响比较恶劣，所以上面也没有敢做详细的报道。”
“我想见见这个人，曹医生。我这三天时间，只需要研究蓝采成一个病人就足够了。”
“我可以帮你安排，不过他被关押在独立的病房，而且从来不跟外界接触，所以不知道现在还可不可以正常说话。”
“那就麻烦曹医生尽快帮我安排了，我想尽快见到这个蓝采成博士。”
赵灵云离开小屋子回到自己的病房之后，心里面就暗想道：如果当初石如瞻是故意要进精神病院的话，那么目的基本上就是跟这个蓝采成博士了解打听一些事情了。
虽然赵灵云不确定当年石如瞻到底跟蓝采成聊过什么，但是赵灵云已经肯定石如瞻进入精神病院的目的就是接近这个蓝采成博士。
下午三点半左右，曹医生就亲自带着赵灵云去了一个地方。
那里是单独的一栋楼，而且有很多保安守护监管。
二楼的一处独立病房，就是曹医生带赵灵云去的目的地。
赵灵云看到这病房完全就是那种监狱式的牢房，铁栏门，外面可以看清楚里面的一举一动，病人吃喝拉撒睡都在一间不到五平方米的小房间。
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床之外，就是一个蹲便池，居然连水管都没有。
曹医生找人过来开了门，然后就对赵灵云说道：“你可以进去跟他聊聊，不过我们就要在门口守着，这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赵灵云走了进去，看到一个头发蓬松的中年男人坐在地上，不知道在用手指头画些什么东西。
“蓝博士，你在干嘛呢？”赵灵云好奇地问道。
那个中年男人没有理会赵灵云，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赵灵云的话一样。
赵灵云只能凑了过去，也坐在地上，直接用手学着那个中年男人在地上画着东西。
学着学着，赵灵云的冷汗都惊了出来。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随便在地上画着什么，而是那个中年男人在地上写着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