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那个人倒是不屑一顾,手里拖着一个八宝花瓶,脸上带着阴险的笑容。
“吓唬谁呢?我们就是光明正大的来要账。你说我们是入室抢劫就是入室抢劫吗?既然你能管事,那就把钱还给我们,拿了钱我们立马就走。”
杨福就是个混子,这点儿阵仗吓唬不住他。
“谁欠你们的钱,哪个欠你们的钱,欠了多少,你总得让我知道。”
王秀秀大大方方的往里走,一点也不害怕,上前拉住金安琪的手低声道。
“别哭了,丢不丢人?你当初那个张牙舞爪的气势呢?难道只能用来跟我抢座位吗?”
金安琪被说的一声不吭,抽抽哒哒止住眼泪。强迫自己憋住气,不要哭出声音。
表嫂要是生气了,后果很可怕。
她亲眼见过表嫂杀人不眨眼。
“这位,不知怎么称呼,能否把你的字据拿过来我看一看。”
“叫我杨福就行,这字据是金容基一个多月前签下来的,借了我二十万,他当时说的用于进货,还承诺给我一分的利息,说是一个月后连本带息一起归还。”
“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他这人一点音信都没有,我肯定是要过来要账的,我这钱不能平白无故的没了,女同志你说是吧。”
“福哥说的对,我这张字据也是他一个多月前借下的,借了我十万块钱,也是许诺的一分利息现在都过了这么久,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我们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能打了水漂不是。”
“还有我的也是十万!”
四五个人七嘴八舌的围过来。都说金容基借了他们钱,多则二十万少则五万。
王秀秀一一看了借据,也看了日期,还有签名手印挺像那么回事,她都暗暗把日期记了下来。
“你们几个呢,也是欠了你们钱吗?”
几个人也没想到,这个女的别看年纪不大,这么处事不惊。有点发怯。
“我们是买东西,金老板承诺卖给我们东西,让我们先付了定钱,可是过去这么久,也不见他给我们东西,这定钱都给过了,要是拿不出来东西,把定钱退给我们也行啊。”
“还有我。我也是这个意思。这欠条还在这里呢,你们可不能耍赖。”
又是四五张收据直接拍到了桌子上,这个钱倒是不多,多则一万少则大几千。”
王秀秀看着上面的日期,内心不禁冷笑。
金容基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被骆正丰秘密抓捕起来,这说明至少在一个多月前他就已经到了山市,那上面写的日期有的是他被捕前后那几天的,有的日期甚至是金容基被抓捕以后。
这就搞笑了,人都被抓起来怎么打的欠条。
“你们这些条子都是金容基老板本人给你们签的吗?”
王秀秀慢条斯理的问道。
“女同志,你这话说的,肯定是金老板本人亲自给我们签的,我们的钱都已经给他了,想赖你们都赖不掉。”
现在她更肯定了,这些人说的都是谎话,这些条子说不定都是他们伪造的。
他们应该是知道金容基出事了,却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想要挺而走险从这里讹上一大笔钱。
“各位放心,区区几十万,我们金宝阁肯定不会耍赖,只要是我们金老板亲自签的,这些条子我们都认。”
听到王秀秀的话,几个人脸上都暗暗露出了喜色。
这要是真成功了,那可是一大笔的意外之财。
“各位不要慌都先坐下,我这就让人去筹备钱款。咱们一个个的解决,我今天肯定都要把欠条的这件事给你们解决了。”
一群人更高兴了,就连说话都和颜悦色了不少。
杨福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他大大咧咧坐到了王秀秀的对面。
“女同志还得是你,这做生意嘛,就要诚信。只要你把欠款给了,这些条子我们就当面撕了,以后就两清,绝对不会再来找你们的麻烦。”
“那当然了,我们金宝阁开门做生意自然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这钱嘛,几十万也不多,对于我们来说还真不算个钱。”
王秀秀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拿起桌子上放的一个茶杯把玩起来。
茶杯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有着一种古朴的典雅美。
听到这话,杨福的眼中闪出一抹贪婪之色,看来他把钱写少了,他应该写个三五十万的,这样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没想到这金容基家里这么有钱,他果然没有吹牛,可那天他喝醉以后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不过既然这女同志这么好糊弄,以后他还可以想办法再找人来,依瓢画葫芦从这里讹钱。
到时候他一定要多写一点,殊不知他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他。
想从王秀秀这里讹钱简直是痴人说梦话,她这辈子只有薅别人羊毛的,还没有被别人薅过羊毛,能薅她羊毛的人估计还没有出生呢。
她一边把玩着茶杯,一边在心里暗暗算着时间。估计也差不多了,五分钟之内骆向东必定会带着人过来。
“这个,女同志我们还要等多久才能拿到钱?”
其中一个人显然等不及了,他着急之中还带着一丝慌张。
正常人要债愤怒,着急的情绪都有,可就没有见过谁会慌张,除非他做贼心虚。
只不过他话音刚落地,一群公安就冲了进来,足足有二三十个人,不由分说的就把来讨账的八九个人立马按倒在地上。每人还贴心的赠送了一副银手镯。
杨福趴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用力的挣扎着,可两个公安同志按的死死的治住他,哪是那么容易可以反抗的?
“怎么回事?我们只是过来要账,凭什么抓我们?我们手里都是有字据的,白纸黑字,就算是公安同志也不能乱抓好人呀!”
“对呀,你说的很不错,这白纸黑字就是你们自己伪造欠条的证据。胃口很大呀小鳖三,居然直接就伪造二十万的欠条。这么大的诈骗金额。估计你这辈子在里面也别想出来了。”
王秀秀缓缓放下茶杯站起身来,从他手中硬是掰出来那张所谓的借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