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秀秀,这字上面到底写的都是什么呀。到底有没有关于老二是野种的证据。你再看看这些首饰到底值不值钱?”
孙玉梅有些迫不及待,这些才是她最关心的。
王秀秀放下证明,拿起那些有些古老的首饰看了看。
做工都确实挺精致的,一看就是以前大户人家的东西。
她拿起一根银镶翡翠的簪子,仔细看了看,发现这簪子的簪身上居然还刻有岑字。
这事情她好像懂了一点,却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王秀秀又仔细翻看了那几个信封,就在最后一个空信封里发现了一张黑白老照片。
上面是一男一女抱着一个几个月大孩子的照片。
那男的梳着大背头,戴着一个黑框眼镜,乍一看外形,跟她现在二伯整体打扮挺像的,其实仔细一看那个面容却跟她爸长得非常像。
二伯只是模仿了他的外形,让人感觉有些像,但是两个人的长相并不像。
到现在王秀秀总算是大概知道一些了,也许她爸才是这个叫岑海生真正的儿子,她二伯不过是李代桃疆,鸠占鹊巢罢了。
这件事的真相孙老太肯定是知道的,至于中间出了什么,那她还要去调查之后才能知道。
“大伯母,值钱的首饰肯定都被奶奶贴补给二伯卖完了,剩下的这些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不过这首饰上面有印记,你看这上面有岑字。”
“还有这信,纸上面都证明了二伯确实改迁走了户口而且姓了岑,他根本就不是咱们老王家的人,居然还占着咱老王家的财产。奶奶真是越老越糊涂,越老越偏心。”
“这次老太婆真是的,偷男人生的野种居然还能偏心到这个样子。还让我给她养老送终,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呀?”
孙玉梅现在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让老二把所有的钱都交出来,最好都给了她。
“大伯母咱们先按兵不动,我让人去查一查,二伯现在在的那个岑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你把这些东西都拿出来,不会被我奶发现吧?发现可就不好了,打草惊蛇!
“我来之前在那盒子里放了点碎石头,还把钥匙偷走了。你奶找不到钥匙,肯定不会声张。最起码最近几天你奶都发现不了。”
提起这件事,孙玉梅有些得意,要论聪敏,她绝对能在村子里排前三。
“要不我就说咱们家还得指望大伯母,这要是我妈,她肯定就没有这个脑子。你回家先别声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我调查出那岑家的事情,咱们再做下一步打算。”
“对了,你回去把钥匙掰断,扔一半,剩下的一半然后嫁祸给二伯母,就算我奶发现什么只要你死不承认,她就会认定是二伯母。看她怎么办!”
“好,那我先回去了,不然一会儿你奶那个死老太婆指定要找我。”
这里面除了信和几张废纸,也只有那几件破首饰,看起来也不是很值钱的样子,所以孙玉梅也不担心王秀秀会独吞。反正她手里已经拿了五百多块钱。
吃过晚饭以后,王秀秀把得到的所有东西拿给骆向东看。
“向东,你看这照片上的这个人,除了外形跟二伯有点像,他的面相是不是跟我爸才是最像的?”
骆向东拿起照片仔细看了看。
“你二伯只是模仿他的外形打扮,但是要说面庞的话,确实你爸跟照片上的人更像。”
王秀秀一开始还以为是她自己想多了,现在看来,骆向东也是这么以为。
“你再看看这些信,还有这些证明。我感觉有猫腻。”
骆向东拿起所有东西都仔细看了一遍。
“你二伯居然被人领养了,而且还是二十多年前。领养他的这个人叫岑海生,这个名字听起来好熟悉。”
他又拿起照片仔细看了看,皱着眉头,努力思考着。
“怎么你认识这个人吗?”
“我想起来了,我们有一次行动奉命保护过一位顶级科研大佬,他就是叫岑海生,不过现在岁数已经有点大了,但是可以看出来。应该就是照片上这个人物。”
“顶级科研大佬?”
王秀秀重复了一遍这六个字。
“对,这位岑海生应该就是航天学院的院长,他一身兢兢业业为国家的航天事业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听说年轻的时候,家里的妻子和孩子还被人迫害过。”
“后来隔了很久才找到家人,他是一位很了不起的航天学家,为国家做出的贡献非常大。”
“你说会不会我爸才是…………”
王秀秀转头看向骆向东两个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
“我也感觉有这个可能,你爸的脸庞跟他长得很像,而你二伯只是打扮跟他像。像是很刻意的模仿。”
王秀秀算是明白了,她爸才是那个岑海生的亲生儿子,他二伯是被他奶给李代桃僵了。原因不用说,二伯去了岑家可比现在要好得多。
“这件事我们还需要得调查清楚。这种几十年前发生的事真的有点麻烦,不知道要从哪里入手。”
王秀秀一只手摸着下巴,一只手敲着桌面。从孙老太那里下手的话,显然是不太可能,从王银山和王秀丽两个人下手,又怕打草惊蛇。
“我感觉首先得证实一点二伯是我奶亲生的,而我爸不是,这点需要找谁能知道呢?”
“像你奶这种年纪生孩子的话,那时候都是在家里找附近的稳婆接生。如果当初负责给你奶接生的人还活着的话,那就能真相大白了。”
骆向东这句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你说的对,明天我就在村子里打听一下,看看当初我奶是谁给她接生的,那接生的人现在还活着没有?”
“这件事还得慢慢查,你不要太着急。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你不是还答应了咱妈明天陪她一起去县城买大哥定亲的东西吗?”
“嗯,那我去打点热水洗洗再睡。”
王秀秀也觉得不能操之过急,出门去了厨房,弄了一盆热水端进屋子。
这个时候天还不算太凉,两人轮流擦过身子就上了床,不一会儿屋子里就传出稀稀碎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