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雨雾天可见度低,路又崎岖不平,车子根本就开不了多快,黑老大发出奇怪的嘶吼声紧紧跟在车子后面。
“表嫂,我姑姑脖子流血了,好多好多血…………”
金安琪帮着金容玥按着脖子上的伤口,温热的鲜血还是顺着手指缝流了出来,黏黏腻腻的温热感觉,让她忍不住觉得害怕。
“金姐…………,你先忍住,我们找到村子才能帮你止血。”
额,这嘴一秃噜,又差辈了。
“没事,我还能忍住。”
金容玥虽然觉得好疼好疼又害怕,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也容不得她矫情。
黑老大追了一会儿,抬起猎枪又是一枪打在了轮胎上面。
车子瞬间失控,猛的向一边歪去。
幸亏车子开的不是很快,王秀秀紧紧握着方向盘,控制着车子不让它倾斜。
妈的!
真的是想饶他一条狗命,谁知道他上赶着作死。
本来不想暴露她身上有木仓的,现在不装了,摊牌了!
王秀秀停下车子,掏出她那支钢笔木仓,砰的一下推开门,身子紧紧靠着车身对准前面不远处还在颤抖着双手努力拉保险栓的黑老大。
他一张脸泛着黑紫,青筋毕露,面目狰狞,身子一抖一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挂在身上,看起来有点吓人。
“打他的头!他现在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脑子里身体里全都有毒虫。”
姚金尉也不知道王秀秀手里那个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到底是暗器还是木仓。
她瞄准黑老大的脑袋按了下开关,手里的木仓微微一震,一颗子弹就这么准确无误的打在了黑老大的胸口。
姚金尉微微叹气,瞥了她一眼,带着一丝鄙视的意味。
王秀秀才不想搭理他,她最聪明,她最棒,不接受任何形式的pua!
“我靠,不得不夸我这枪法还真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百发百中的地步,本来瞄准的是头,这都能打到心脏上去。我真是城墙上的守卫——高手!”
姚金尉”……………………”
我滴天,她上辈子是王婆吧,这么能自夸!
黑老大胸口被大片的暗红色血液染红,他似乎感觉不到疼似的,只是行动缓慢了一些,手里的猎枪拿不稳掉在了地上。
“赶紧走开车,被毒虫控制的他暂时死不了,还有可能会狂暴。”
王秀秀发动车子,因为废了一个轮胎,所以车子走得更慢了。
“狂暴是什么意思?”
她内心似乎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应该就是如同前世电视剧上演的那种丧尸一样,变异了。
好他娘的可怕!
姚金尉略微沉吟了一下。
“知道狂犬病吧,就是随时会发疯,见人就撕咬,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还会模仿动物的动作。”
其实姚金尉还是说的比较轻,被墓地里那些埋葬了千年的毒虫钻到身体里以后,那可比狂犬病厉害了千万倍。
“我去,姚大爷你干活怎么不善后,出来的时候,你没把盗洞给盖起来吗?”
“我出来的时候明明用石头把洞口挡住了,他们现在已经变异了,力气大不说,还不知道疼。”
“石头一定是被推开了,我包袱里没了雷管,有雷管炸了洞口哪里会有这么多事。”
提起这个他也是相当郁闷,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给她们提前说一下,心里有个准备。
“既然黑老大能够出来,那剩下的那两个人应该也已经出来了。”
姚金尉的话音还没落地,一道黑影就从路边草丛里蹭的一下窜出来,
重重的落在了车头上啪的一声。
微长的头发混合做血泥水沾在脸上。四肢像是动物一样趴在车前的挡风玻璃上。
王秀秀只能又放慢了车速,就怕一不小心掉到沟里。
“啊!”
车后座的金安琪看到挡风玻璃上的阿全忍不住发出惊恐的尖叫。
受到声音的刺激,车头上的阿全似乎更狂暴了。
他用头疯狂撞击着挡风玻璃,根本就不知道疼一般。
咔嚓,挡风玻璃炸裂出一道道纹路。
后座的金安琪叫的更响亮了。
“闭嘴吧你,再叫就把你也扔下去。”
姚金尉头也不回地狠狠呵斥道。
这种就知道瞎叫唤的,在墓地里绝对是第一批先死的炮灰。
同样都是小姑娘,他旁边的这个表现就可圈可点。
纵使是车头突然出现一个怪物,她也能稳如泰山地继续开车丝毫不受影响。
这种的才能干大事。
金容玥脸色苍白,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一只手还不忘去堵住金安琪的嘴巴。
这个时候,她们两个能做的就是听话,不然连累了王秀秀和那个姚金尉,随时有可能被丢弃。
“他这么撞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打开车窗把他弄下去,你开车从他身上压过去敢不敢?”
姚金尉的目光带着一丝试探。
“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你小心一点。”
王秀秀面不改色,把档位挂在最大,一只脚放在油门上随时准备着。
姚金尉隐去眼底一闪而逝的赞许,手持洛阳铲,打开车门玻璃,一只手紧紧拽着车顶上的把手把半个身子探出去。
没等阿全反应过来,洛阳铲狠狠打在他的脑袋上,他身子一歪差点掉下车去。
他疯狂对着阿全的脑袋输出,因为打在别的地方根本就没有用。
趁着他发懵的时候,姚金尉一只手死死抓着他的腿,用尽全力一拉把人拉下了车头甩在地上。
“往右打方向!”
他大吼一声。
王秀秀一脚踩下油门,方向盘往右打满,车轮子正好压在阿全的胳膊上,又滚落在胸口。
被车子压在车底他动弹不得,发出刺耳类似于野兽的愤怒嘶吼声,几个人都下意识的绷紧了神经。
“没有压到头吗?”
能发出声音说明还没死,王秀秀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把目光定格在姚金尉的脸上。
“差一点,现在车轮子在胸口上呢。”
姚金尉常年混迹在各种大墓里,比这血腥的场面见多了,根本见怪不怪,非常淡定。
他甚至还伸手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