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装厂还有汽水厂一切都在迅速发展,凭借王秀秀在南市的人脉可谓是没有一点困难。
当初她答应过唐婶儿,要每个月都给她做一新衣服,现在安定下来了,她连夜设计了两款比较小香风的裙子。
厂子里生产的运动套装,以及比较时尚的牛仔短裙,的确良短袖每样都给准备上了一套,想着一并给唐婶儿邮寄到金市。
王秀秀把衣服打包好。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才三点多钟时间还早,邮局应该还没有下班。
她开着车从服装厂出来,无意间的一瞥,看到了门口居然有一个老汉拉着一个架子车,上面摆满了黄澄澄的黄桃。
现在报纸上几乎上每隔几天就能刊登一则取消什么票什么票的文章,而且部分沿海发达城市已经鼓励人们经商,促进经济发展。
近一年来摆摊卖东西的也越来越多,几乎上算是都没有人管了,领导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秀秀把车靠边停下,想着称上几斤黄桃回家做成黄桃罐头吃。
还没等她停稳车,一群戴着红袖章骑着二八大杠的人就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目标直冲卖黄桃的老汉。
“谁让你在这里摆摊的!”
带头的小胖子大声呵斥道。
老汉被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站起身。
“同,同志。我孙子生病了,急需用钱。也是没办法才想着把家里的桃子卖一卖,给他看看病。”
一个大概四五岁的小男孩瘦的皮包骨头,从架子车后面的地上咕噜一下爬起来,钻到了老汉的怀里。
“这也不能成为你投机倒把的理由,先给你开个罚单,这车桃子也要没收了。”
几个人不光毫无人性,说出的话也是丧心病狂。
小胖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本本开始写起来所谓的罚单,另一个拿起一个又大又黄的桃子,咔嚓一下咬了一大口。
“同,同,同志求求你们了。你们装上一些回去吃。我孙子真的病了,而且很严重,我要用这些桃子换的钱给他看病。求求你们了!”
老汉伸手去抓正在开罚单那个人的胳膊,满是老茧的手微微颤抖,显示着他此刻害怕而又无助。
“告诉你,不要妨碍我执行公务,不然我抓你去蹲笆篱子。”
老汉怀里的小孙子吓得直叫爷爷。
瘦弱的小手紧紧抱着老汉的腿,看得人既心酸又无奈。
王秀秀觉得她实在是看不下去,忍不下去了!
推开车门就想教教这几个没有人性的畜生到底该怎么做人!
谁知道盛千鸿比她抢先一步。手里拿着铁锹,身后跟着十几个一米八大个保卫科的人。
虽然穿的还是破破烂烂,但是走出了一种上天入地,唯我独尊的霸王气势。
“你们几个哪里来的,居然跑到我们秀禾服装厂敲诈勒索,瞎了你们的狗眼,给我把他们围起来!”
盛千鸿大手一挥,十几个穿着保安装的保卫科人员动作迅速,身手麻利把这几个带着红袖章的人围了起来,衬托的他们跟零流氓强盗似的。
“你,你们想干嘛?”
小胖子一看对方人多势众这架势,顿时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
“别跟我扯,我管你们是干什么的什么所的!跑到我们秀禾服装厂作威作福还想欺负老弱幼小,今天非得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
“我们可是从商所的执法人员。”
开罚单的那个小胖子吓得一哆嗦,迅速把本子放回了口袋里。
“什么狗屁的从商所,我们服装厂大厂长那可是立过军功的大军官,市长还是我们大厂长家的亲戚,黑白两道谁不得给我们大厂长几分面子,我管你是什么狗屁从商所的,听都没有听过!”
站在后面不远处的王秀秀。
“………………”
听我说,谢谢你三舅老爷,你是真能坑我,这是怕我进去的太慢了。
那几个人明显也害怕了,毕竟能在南市开这么大的服装厂,前阵子还上了电视台,那肯定是有大背景的。
他们几个最近总是在各个厂子门口吓唬那些小商贩,然后榨取钱财,
简直百试百灵。那些小商贩啥也不懂,呵斥几句都会交钱。
只是没想到,今天这个服装厂里面的人会多管闲事。
“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叫我们所长过来。”
几个人想溜。
“他娘的,居然还敢威胁我,给我上,打这几个狗娘养的。”
盛千鸿大手一挥,保卫科的人一拥而上,把这些自称是从商所的人打的哭爹喊娘,鼻青眼肿。
服装厂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大厂长,那是非常厉害的人物,他们厂子开业的时候,来了多少大领导,还有大军官。
他们大厂长那是在南市都能够横着走的存在。
这些人居然敢在服装厂门口闹事,还欺负老汉。不打他们真的是说不过去。有损他们服装厂的威名。
“你们等着,我们所长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人还真是死鸭子嘴硬,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敢威胁别人。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看你们什么狗屎所长到底能把我们怎么样。谁怕你们谁是孙子!”
“让你们所长打听打听我们服装厂大厂长那是什么人,我们上面有人,分分钟让他所长也干不成,回家种红薯去!”
盛千鸿一副牛逼轰轰的样子,站在后面的王秀秀尴尬的已经抠出了一个三室一厅。
我滴个妈呀,三舅姥爷他可是真敢吹,分分钟让一个所长回家种地,当她是南市的市长吗?!
几个人一瘸一拐的正要走,王秀秀大喝一声。
“谁都不能走,去把他们几个都给我扣下来。”
既然做了好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做到底。
几个人一听连人也要扣下来,吓得赶紧跑,他们几个现在受了伤,哪里是保卫科那些人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通通都又按在了地上。
王秀秀悠哉悠哉的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几人。
“我这个人呢,一向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你们在我的地盘这么肆无忌惮的撒野,还威胁我的人,你猜一猜,我会让你们活着走出去吗?”
她的眼神陡然一暗,虽然面上带着笑,可看起来格外的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