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秀随后又把给每个人准备的礼物都送了出去,每个人都很喜欢。
“妹妹,你送这几盒磁带都是港台最流行的歌曲,有眼光。”
唐诚突然觉得这个妹妹可比他亲哥哥可爱多了,他妈也真是的,当初就不应该要他哥哥,给他生一个妹妹多好。”
“好闺女,你做这裙子这么漂亮有没有想过开一个厂子或者搞一个自己的店?你要想来金市发展就找婶儿。”
“正好我名下还有一大片地以前租给别人当工厂,现在他们倒闭不干了,厂子才建成两年可新了,你要想干直接就能用。”
“你要是想开店的话,我在市中心还有一套门面房,楼上楼下足足有六间,开一个大的服装店肯定很气派。你要是都想干的话,婶儿都给你用,反正在那里闲着也是闲着。”
她就知道陆婶儿肯定是富婆,没想到这么富。
“婶儿,那我也不能白用啊,到时候算你股份就当咱们娘俩儿一起开的。不过我南市那边还有事情没弄完,等那边稳定了肯定要来金市办厂子开店。”
这么好的条件不利用起来,那不是白瞎了。
“好,婶儿在这等着你。唐诚,你看你妹妹比你小一岁就这么能干有事业心,你一天天除了跑着玩,什么也不会。”
吴宜芳突然很嫌弃自己的儿子。
唐诚…………
他没有说话就安心吃菜,关他什么事,为什么躺着也中枪?
“婶儿,到时候你就做咱们服装店的代言人,每出一件新衣服您就先试穿,以后您就是金市服装流行的风向标,您穿什么就火什么。到时候大家都学您的穿戴打扮。”
“哈哈…………好闺女,婶儿可等着这一天,厂子还有门店我都不租了,都给我好闺女留着。”
吴宜芳笑的合不拢嘴,她被王秀秀哄的现在都找不到北了,她仿佛已经看到所有人对她流露出羡慕的目光………………
吃过饭回去的时候,唐诚主动要求送王秀秀回去。
回到招待所以后,张明辉还没睡正靠在窗子旁边抽烟。
四目相对,他麻利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
“回来了,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回南市?”
他其实一直都挺担心王秀秀的,这么晚还不回来。刚才看到她坐着一个男人摩托车回来的时候,心里居然还有一丝不舒服。
“明天上午我弟弟出了院把他送回学校以后,大概中午我们就能回去了。”
王秀秀有点累,没发现张明辉有什么不一样。
“嗯,好,那早点睡吧。”
“你也早点睡。”
王秀秀说完便回了房间,洗过澡以后她总觉的有点心神不宁,躺在床上也是辗转难眠像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她甩了甩头,可能是今天太疲惫了才会有这种感觉,于是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王秀秀的感觉还是挺准的,军区家属院那边确实发生了大事,自从那天他跟陆泽亚上车走了以后,陈思彤就把这件事宣传的人尽皆知。
整个军区家属院都在讨论王秀秀跟有钱男人跑了这件事。
一开始大家都不信,毕竟好几个军嫂还在做着裙子。
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裙子都做好了也不见王秀秀回来,一点音信都没有。
就算好多人不信,可是这风言风语也传得厉害。
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有人举报王秀秀拿别人的歌曲说是自己的。
庆功宴上王秀秀一炮而红的歌曲被人告到了军区。
她的一直不出现,大家都默认了她承认抄袭别人,是因为害怕才躲着不出现。
事情越发酵越大,就连王秀秀文工团的申请本来通过了,也又暂时搁置了。
漆黑的夜空,伸手不见五指,清冷的微风吹过更显凄凉。
一辆绿色的吉普车驶进军区家属院。
“骆连长,你的脸色非常不好,要不然我们先去人民医院吧,你不用担心嫂子。我们告诉她你回来了也是一样的。”
赵金有些担忧的看着骆向东。
“没事,我先回家看一看再去医院。”
骆向东抿着唇,脸色比平时苍白了好几分,他的心一直跳,非常快,感觉很不好。
莫名的有点想王秀秀,特别想看到她才会觉得安心。
夏天天比较热,这个时间很多人还没睡正在院子里纳凉。
吉普车开进来的一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骆向东推开车门走下车,来到屋门前敲了敲门里面却没有动静。
他的心情下意识的沉了下去。
此时陈思彤和赵喜凤一前一后从楼上走了下来。
“骆兄弟,别敲了,秀秀已经好几天没在家了。”
陈思彤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骆向东沉着脸一言不发,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赵喜凤看他拉着脸,语气满是嘲讽的嘟囔道。
“还有什么好找的,早就跟有钱男人跑了,偷别人的歌当自己的还好意思显摆,不跑也没脸了。”
骆向东回过头,眼神盯着赵喜凤带着嗜血的冰冷。
两个人被吓的一哆嗦,闭上嘴巴缩着脖子跑出了楼道,真怕下一秒骆向东就会抬手掐死她们两个,那眼神太吓人了。
他轻轻推开大门,屋子里面冷冷清清,确实是几天都没有人气的样子。
走进房间,窗户下面缝纫机旁边的箩筐里面干干净净,上次他走的时候里面还放着王秀秀没有给他做完的衣服。
骆向东又走进王秀秀的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人。
他不死心又来到了卫生间和厨房,每个地方都是静悄悄,就连挂在窗子上的那几只鸭子也没有了。
他怔怔的站在厨房门口,不相信王秀秀真的会跟别的男人跑了,明明走之前她还说过会跟他好好过日子。
要给他炖鸭子吃,要给他做衣服穿。
可是现在家里冷冷清清,人没了,鸭子没了,就连给他做的衣服也没了。
一瞬间骆向东好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心里面空旷的疼。
他用力抓紧了门框,腹部的位置一股鲜红的血液涌出,染红了他身上那件军装。
站在门口的赵金始终不敢进去,他刚才也听到了外边人对骆连长爱人的议论。
一开始他也不信,只是现在空荡荡的屋子很难让人不多想。
骆向东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没有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