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向东强装着镇定,走进电梯的时候心还在扑腾腾的跳。
刚才那惊鸿一瞥,他看到一个穿着嫩黄色旗袍的女人背影,那身形为什么那么像他家秀秀?!
那个发型,以及那个身段,他不可能会看错呀。
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对,秀秀此时肯定还在上京呢。又怎么会跑到千里之遥的云省景明市呢?
而且刚刚看到的那一群人后面跟着的那些人,肯定是道上混的打手。他们家秀秀就算是真的来云省,也不可能和这些人搅合在一起。
他想到这里,用力甩了甩脑袋里的想法,肯定是他太思念他们家秀秀了,所以猛的看到一个相似的背影,才会觉得是他们家秀秀。
好想她,全身上下,哪里都在想…………
白雅珠气的头顶冒烟,透过电梯反光看到旁边的人好像有点不对劲。扭过头看着旁边明显在走神的泰布,好半天才轻轻开口问道,
“泰布,不你在想什么呢?”
“货品。”
骆向东刻意压低了嗓音,想也不想吐出两个字。
白雅珠心里的气消了大半。
“放心吧,没事的,我三哥怎么吃进去的,我让他怎么吐出来。”
她的面上闪过一丝狰狞的狠色。
别看白雅珠面上愿意叫白正南一声三哥,其实心里恨得牙痒痒呢,两个人不是一个妈生的,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她娘正是白建行第三房夫人,现在正得宠,还有一个十六岁的弟弟。
白正南则是她阿爸二夫人生的儿子。
因家族财产,生意的缘故,三房夫人表面看起来一片祥和,实际上都不太对付。
私下里纷争不断,暗地里使阴招的事情,谁都没少干。
这次她带着人来内地景明市看望母亲的家人,顺带着游玩。
没想到刚出来没几天,她那个便宜哥哥就敢对她的生意下手了,还真当她不敢杀他吗?
哼,等她羽翼丰满能够掌握家族大半生意的时候,肯定会毫不留情的送他们二房所有人去下地狱,一个不留!
电梯门打开,白雅珠率先走出来,一行人来到位于八楼最顶层的一个豪华总统套间。
她带着两个人走进去,骆向东以及后面的小弟很识趣的守在门口,没有往里进,顺带还关上了门。
“二小姐,我感觉这次货物出问题被三少爷截了胡,咱们这边肯定有内鬼。”
“颂太,你什么意思?”
白雅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姿势散漫。
“泰布没有跟着您的时候,咱们都没出过这么大的纰漏,自从他跟了您,咱们这边发生的事情就不断。我怀疑…………”
颂太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一记冷冷的刀眼看过来,他还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出来,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虽然他很讨厌泰布来了以后,抢了他在三小姐身边的地位,想要搞死他。
但是他也不会傻傻的把自己先搞进去,惹得二小姐厌烦,到时候死的人指不定是他,还是泰布呢。不能操之过急。
“最近我掌管的生意日渐多了起来,三哥狗急跳墙也是必然的事情,跟泰布有什么关系!”
“就算我不让他跟着我,二哥,三哥,就能眼看着我掌握大半的白家家业而无动于终吗,你把这么大一个屎盆子扣在泰布的头上,会不会太明显了一些。”
白雅珠的语气不算狠厉,颂太后背还是起了一身的冷汗。
他跟了她十几年,每次她这样说话那就是生气了。
“没,没有三小姐,我也只是太谨慎过头了,毕竟这些人都是从小跟着你长大的心腹。背景清白,他们是不可能背叛你的。我也只是按事实推论。”
“你对我忠心耿耿,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泰布是阿祥叔的儿子,以前也一直在基地给我们白家效力,这次回来也是因为任务受了重伤。”
阿祥叔为了白家奉献了大半辈子,我要是这么怀疑泰布,不是寒了阿祥叔的心,以后这话你千万不要再说了,不然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如若不是颂太跟了她十几年,掌握的事情又多,现在的他早就被拖出去喂鱼了。
“是三小姐,我记住了。”
颂太的眼中闪过一抹恶毒,他低下头掩饰住脸上的神色。
这个泰布仗着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勾的三小姐神魂颠倒,都有点公私不分了。
迟早有一天他要除掉这个人,让三小姐知道谁才是对她最忠心的人,一张好看的脸是没有用的。
“你们都出去吧,让泰布进来,我有话对他说。”
白雅珠摆弄着自己新染的指甲,殊不知她这句话让颂太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半天才回了一句是,然后转身退了出去,走出门口看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泰布,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以及嫉妒。
“进去吧,三小姐找你,别让我抓到你做出任何背叛三小姐的事情。如果让我知道,一定把你碎尸万段丢到玫公河喂鱼。”
骆向东懒得搭理他,连一个正眼都不带瞧他的,推门走了进去,还顺带的把门也给关上。
“三小姐,你找我。”
他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
“没什么,颂太是不是又对你说难听话了,你别在意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一心为我着想,但是脑子又不是特别灵光,他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没事,都是为三小姐做事。”
骆向东还是木着那一张脸,自从进屋以后他的眼珠子都没转动一下,更不会刻意的去看坐在沙发上斜躺着,露着大半白腿的白雅珠。
“你的忠心我知道。”
她这个人有个毛病,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越是对她嗤之以鼻的,越是想让他臣服。
骆向东的这一系列举动无疑更是激起了她的征服欲。
你越是冷着一张脸高不可攀,我就越想让你跌下神坛。
白雅珠对自己很有信心,他们白家在麻北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掌握着麻北几乎上三分之一的生意,还有自己的武装力量。
多少人对他们家趋之若鹜。无所不用其极的巴结,但是那些人她一个都看不上。
那次在玫公河边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泰布,身形高大,神色忧郁,她一眼就对他产生了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