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张壹鳴还远不是未来那个生生从阿里身上撕下部分网购市场份额，又开辟新社交战场打的企鹅无奈承认，建立庞大商业帝国的大佬。
虽然从大学时代，张壹鳴就热衷于创业，也在互联网行业留下了自己的足迹，但他如今甚至都不配拥有咖位。
如今的张壹鳴，顶多只是在业内得到了技术认可。
当然，这也为将来张壹鳴投身大数据领域奠定的王业之基。
“张总，很高兴能接受邀请，有失远迎，多多海涵。”
姚斯年礼貌的跟张壹鳴寒暄，邀请他落座。
对于姚斯年这个如此年轻的投资人，张壹鳴还是充满了警惕的。
如果不是实在推不掉那些说客，他是真没打算来雾城这一趟。
实际上基于之前项目积累的人脉，张壹鳴本身是不缺投资人的，甚至于未来的头条APP如今虽然在筹备中，但天使轮和A轮投资的投资方早就准备好了钱，就等着项目启动就注资。
投资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投人。
项目再怎么天马行空潜力无穷，最终都要落实到执行人的头上。
张壹鳴显然不会缺看中他的资方。
“姚总，感谢邀请。”
张壹鳴落座后，观察着姚斯年，语气斟酌道：“虽然很欣喜姚总的看重，但你应该知道，目前我筹备的项目已经敲定好了天使轮的投资。”
三十出头的张壹鳴充满了书卷气，和善的面容和内涵让他显得很纯粹。
至少现在来说，他显然是个技术人员，而不是企业家。
“张总，今天我们只是单纯的聊一聊互联网。”
姚斯年微笑道：“我看中的不是你筹备的项目，而是一个痴迷算法，认定大数据的程序员。”
张壹鳴眼睛一亮，身体微微前倾：“看来，姚总你也认可我的思路？”
“不，这只是未来的必然趋势，你只是其中的一个发现者。”
姚斯年毫不客气说道。
张壹鳴不生气，反而很有兴趣问道：“姚总有兴趣展开聊聊吗？”
“当然。”
姚斯年对张壹鳴问道：“喝点什么？”
“随便来杯咖啡就好。”
张壹鳴很随意说道。
“张总既然想听听我的拙见，那我就敞开聊聊好了。”
姚斯年躺在老板椅上，很随意的问道：“大数据的应用，目前属于新兴领域，张总想到的是内容的分发，那么你觉得除此之外呢？”
张壹鳴思索片刻，说了说基于既往创业经历得到的感想。
姚斯年听后点点头，随后说道：“显然，大数据的优势对比人工干预是存在绝对优势的，这不可否认，但你除了节约人力成本后，赢利点在哪里？”
张壹鳴陷入了沉默。
实际上这是所有互联网企业都在不断探索的终极答案。
为什么21世纪初会有互联网泡沫？
根本原因就在于盈利能力撑不起股票市值。
哪怕是如今广告收益日渐成熟，但他的上限终究是有限的。
再强，也强不过搜索引擎。
当然，移动时代的降临是又一次互联网格局洗牌的开端。
可如今是12年，移动时代仅仅只是开始，后世去中心化的效应在如今还没有展现，搜索引擎公司还没有掉队，除了姚斯年这个重生者，没谁敢放言在信息时代能够强过搜索引擎。
“平心而论，我只是想整合细分市场。”
张壹鳴如今对头条APP的上限，便是这般。
“但如果我说让所有人都加入呢？”
姚斯年肆意张扬的展露着那份狂妄，以绝对自信的姿态，若预言一般宣判道：“信息时代的核心是信息，不论传播载体，内容是绝对的核心，大数据并不万能，因为大数据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能代替信息创造者创造信息！因为未来你会看到，搜索引擎公司会掉队，围脖会掉队，大数据在精准，也拯救不了他们。”
张壹鳴被姚斯年的气势冲击的甚至忘了思考，只是下意识的反驳道：“不可能吧，又有谁能够在这样已经被垄断的领域将他们拉下神坛呢？”
“确实，这就像说小白鸽和谷勾会掉队一样，谁会信呢？”
姚斯年话锋一转：“可如果他们选择了吃独食呢？你觉得优质内容的创作者是情愿多赚，还是少赚？”
张壹鳴浑身泛起鸡皮疙瘩，一时间脑子里的思绪顺带爆炸，整个人想到了很多事情！
真当围脖和白度的掉队只单纯被其他软件和新时代的风气所淘汰吗？
显然不是的。
围脖又不是不能发短视频。
白度又不是不能学头条。
纯粹就是吃相难看造成内容创作者用脚投票的后果。
围脖为什么会成为了女拳厕所？
白度为什么落得个臭名昭著？
因为他们都没有利益维护者。
“姚总，如果可以的话，请说的更详细点可以吗！”
张壹鳴一脸恳切道：“新项目我可以直接转让3成股份给你，我只要你跟我一起重新梳理项目的战略规划。”
上钩了。
“价格还是要有的，不然会影响后续融资，我这个人做事凭良心，三成太多了，会让项目后续发育不良，2成就够了，不过之前跟你谈好天使轮的那位比例得压缩一下，1成就行了。”
姚斯年一脸平静说道。
张壹鳴听后，咬牙点头：“没问题，项目今后发展前景大才是最重要的，她会理解我的。我可以让她让出天使轮的份额！”
姚斯年一脸赞许的看着张壹鳴，不打算再吊他胃口了。
“那么，就用最简单的案例来分析吧。”
姚斯年对张壹鳴问道：“你如何看待小资阶级在国内引起的风潮？”
张壹鳴虽然被问的有些没头没尾，但也很配合的说道：“说实话，这是刻意的舆论引导，虽然不少人是自觉加入并且配合了，但幕后都是有推手的。”
姚斯年赞同道：“但你觉得，那些自来水，他们想要加入小资阶级，享受小资情况，他们的宣传，他们的付出有谁买单吗？没有的。”
张壹鳴陷入了疯狂的思索中，而一边的路崇文却忍不住开口了：“当然有人买单啊，那些男人拼了命的打工一个月的工资不够那些女人一个包，为了给女神买水果手机的还不少吗？”
路国华微微皱眉道：“闭嘴，安静听着。”
“没关系，崇文说的很对。”
姚斯年继续揭露血淋淋的事实说道：“从曾经的钻石营销，到现在的小资情调，资本的贪婪从来没有改变过，只是他们懂的不断换包装。那些女人虽然是有享受到部分红利，但你觉得人会因此满足吗？舔狗还需要她们偶尔用经历维系，你觉得她们看着资本家大赚特赚，平台也吃的满嘴流油，她们会忍吗？这时候如果一个愿意让大家一起上桌的平台出现了，她们会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