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儿，你知道出来混，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嘛？”
姚斯年站在厕所刷牙，根本不鸟路崇文。
“出来混最重要的事情是出来啊，人都不在一起，那还搞个毛啊！你今天特么不来我工作室给我参谋参谋？”
路崇文大声嚷嚷。
“呸！”
姚斯年吐掉嘴里的牙膏说：“你那摊子除了继续推广扩大业务还有啥好参谋的，你就直说你是想整点新花活儿吧。”
路崇文嘿嘿笑道：“那你说说现在该投什么项目？”
“你启动资金就那么点，那些项目你估计瞧不太上。”
姚斯年想了想说道：“其实跟面馆项目有差不多盈利水平的还有24小时超市，但是虽然回报率不错，但也是属于长线收益，你想要稳妥，肯定前期的房租投入不会小。”
路崇文颇为纠结问道：“你说的长线有多长？”
“面馆的投入才多少？你整个24小时的便利店不论是位置还是面积都有更高的要求，但预期的营业额应该是差不多的。”
姚斯年摸了摸脸，劝道：“有些项目，虽然赚的多，但对你真没什么用处，你是个二代，你的实力比所谓的业绩要更重要，天使投资的项目，你赚的再多，你爸也不会当一回事儿，毕竟咱们都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路崇文有点郁闷，但还是点了点头说：“哥们儿都懂，你是真心为我好，只是有点不得劲儿。”
姚斯年笑骂道：“你踏马什么家庭条件，你还不得劲儿，我看你就是吃得太饱了！一天瞎几把想，你踏踏实实的自己搞项目，哪怕是我给你出主意，但是你也能有实际运营经验，这才是最关键的。”
“啥时候空了跟我走一趟，一起跟我爸妈吃个饭吧，我妈叫了好多次了。”
路崇文问道。
姚斯年摇摇头：“最近忙得很，咱们之间不急这一顿饭，以后日子长着呢。”
“那确实。”
路崇文眉开眼笑道：“大众你自己开吧，我爸又给我安排了个奥迪。”
姚斯年若有所思点点头。
他刚刚拒绝路崇文的邀请，就是因为这不是来自于他爸的意思。
路崇文他妈跟他爹的邀请那是两个性质。
不论对方是不是有意的，只要不是路父提起，姚斯年是绝对不会眼巴巴上门的。
这其中的逻辑其实很简单。
因为他打算跟路崇文他爸平辈交流，两人在商业地位上，从一开始就是要对等。
现在要是直接上门了，路父再不出门，他岂不就成了晚辈？
那到时候路崇文的母亲要是拎不清，真把他姚斯年当成了借光的那个，那之后要改变这样的印象，总是不免会伤及之前积攒的情分。
而从路父他又给路崇文奥迪的态度来看，姚斯年恐怕还真没多想。
“都是千年老狐狸，说什么聊斋！”
姚斯年出了门，颇为玩味的上了大众。
显然，路父肯定是做了两手准备的。
真要是姚斯年耿直，从此以晚辈的身份跟路家结交，肯定是路父最乐意见到的。
大众的安排，即可以当成是回礼，又能看做是施恩。
总之，虽然并没有见过面，但姚斯年还是感受到了路崇文父亲的精明。
……
出门之后姚斯年去了马立家，但并没有见到人。
据说是昨天回家之后从楼梯间滚下去了，目前下不来床。
但姚斯年觉得嘛，这还不如母猪上树了的可信程度高。
多半是被打的下不来床了。
来到柳娴他们村里，远远地就看到柳娴等在村口的小石板桥前。
“咳咳，今也没有拍摄任务，你一会儿先去我屋里休息一会儿吧，我正好跟他们开早会。”
姚斯年边开边说。
“我不困。”
柳娴摇摇头。
“嫌弃我房间？”
姚斯年问道。
柳娴想了想说：“那正好今天给你把房间收拾了吧。”
姚斯年哪里会拒绝。
大众驶入小区，姚斯年带着柳娴上楼。
打开门后，姚斯年直接走进去说道：“这间屋子是我的，那边是胖子的，你就不用管了。”
柳娴点点头，眼神落在路崇文的房门，对于路崇文的房间，根本没有半点兴趣。
“你要是觉得被子有味道，可以换一套被单，先睡吧，中午我叫你起来，房间下午收拾也可以。”
姚斯年说完，就要关门出去。
“早饭吃了吗？”
柳娴问。
“我一般一天三顿是午饭晚饭宵夜，这要是还吃早饭，得超标了，胖了以后怎么找美女？”
姚斯年说着，就把柳娴往床上推了一推。
咔哒，房门关上，姚斯年来到客厅。
几分钟后，大学生们从门外鱼贯而入。
“昨天一个个都偷牛去了，一个个都萎靡不振的？”
姚斯年问。
“咳咳，姚总，这是我们目前想到的文案。”
文案捧着一沓文件，交到了姚斯年的手里。
昨晚小伙伴们一起跟他加班，作为正儿八经的本岗位员工，他觉得今天要是过不了，他怕是要被夹起来在歪脖子树上享受阿鲁巴。
但树人先生说过：你越不想发生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
随着姚斯年的表情逐渐平静，大学生们逐渐紧张起来。
“这是所有文案？”
姚斯年好奇问道。
“额，还有一些被PASS掉的不在里面。”
文案解释道。
“算了，既然你们都觉得用不了，那我相信你们的判断。”
姚斯年指了指一张纸业上的一段文字说道：“你还记得，高中时期那个忘不掉的人吗？精简点，高中的回忆突然袭击我。”
“尽量做到简练直接，并且突出代入感。”
姚斯年继续说道。
文案若有所思。
“那是直接发公司主号？”
兼职运营岗位的那个大学生问道。
“嗯，发吧，推广和充值按照计划来。”
姚斯年吩咐道：“要是一开始数据不怎么样也没关系，不用急于求成，因为我们一定会成功。”
大学生们没说话，但心里都憋着一股劲。
“姚总，已经定时九点发布了，之后谈好的软广推广会陆续在流量高峰期转发，充值流量一万元定额会在发布同时开始推送。”
姚斯年点点头：“都辛苦了，今天是我们的第一战，但各位完全没必要紧张，先回去补个觉吧，等晚上在来统计数据。”
“姚总，我们不用，今天就待一起等每小时的时报吧。”
“反正沙发宽，你们自己挤挤吧。”
军心可用。
姚斯年对这群大学生头一次感受到了清晰的满意。
他们可能还很嫩，但他们一定能成长，直到未来独当一面。
姚斯年默默把暖气调高了点，转身去了路崇文的房间玩儿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