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小饭馆。
“你究竟是怎么说服李杰的？”
路崇文憋了一上午，心里的好奇都快要溢出来了。
“我答应他寒假让他来我公司兼职，到时候有一堆美女跟他当同事。”
姚斯年慢条斯理的吃着菜，甚至露出了笑容：“他是个懂事的，工资一千五就搞定了。”
路崇文更好奇了，忙问：“你这项目究竟是啥啊，还有一堆美女？”
姚斯年解释道：“你可以理解成打造网红，公司给这些网红包装，安排他们的发展方向，然后从她们身上抽提成。”
路崇文惊叹道：“小年儿，难怪你看不上赵令仪了，一棵树和一片森林，这还需要考虑吗？”
姚斯年没好气道：“老子这是正经做生意，你想些什么？”
路崇文搓着手，嘿嘿笑道：“小年儿，带我带我，真的，我不要太多股份，我就想跟你一起做项目！”
“这个项目是不会接受注资的，不过另外一个跟网红孵化公司配套的销售公司可以。”
姚斯年给路崇文提出了另外一个方案。
路崇文难掩失望神色，但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那说好了啊！”
对于网红孵化项目，姚斯年是不打算让任何人来插手的。
特别是路崇文这样还沾亲带故的，就更不可能的。
……
吃完饭，回到学校，姚斯年就带着一堆卷子直接奔办公室。
午休铃还没打响，柳娴还没来到办公室。
班主任杨浩见姚斯年大摇大摆的来到他办公桌前，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姚同学，你有什么事情吗？”
杨浩面色有些尴尬，主要是担心姚斯年又搞什么幺蛾子。
“没事儿，午休时间打算来办公室学习一下，在教室德育处老师不让学习不是。”
姚斯年说完，很自觉的去抽了根塑料独凳，坐杨浩旁边。
杨浩整个人都呆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整个年级，也就柳娴这一个特殊的尖子生被允许午休来办公室自习。
其他学生，要么回寝室睡觉，要么就安静的在教室睡觉，要复习就去自习室。
你一个五百来分的家伙，也想搞特殊？
“不行吗？可是我是征求了柳娴同学同意的情况下，有偿让她帮我辅导的，我想学校领导知道了，也不会说不好吧？”
姚斯年见杨浩神色迟疑，直接提前拿话堵他。
“这事儿，在学校也没有个规定啊。”
杨浩一脸忐忑。
今年学校就指着柳娴和另外一个七百分的学生了，要是能被清华北大录取，整个学校都沾光。
要是给姚斯年这样一搅和，出了岔子，谁担得起责任？
“辅导费用一个月一千块，一天只抽一个小时时间。你们要是不允许，那要不杨老师你给上级申请一下，让学校补贴给柳娴同学？”
姚斯年一句话就把杨浩问住了。
柳娴家里什么情况，他清楚，让柳娴放弃这钱是不可能的。
“你们放心，时间只会持续到三月中旬，等雾城大学自主招生考试结束，我就不会打扰她了。”
姚斯年说道：“算上寒假的时间，其实也没有多久，你完全可以上报，校领导肯定也会酌情理解的。”
杨浩点点头，感情姚斯年这样一分析，确实也不算大事情。
正巧，这时候宏志二班的班主任也来到了办公室，杨浩还没开口，她就先走了过来。
“听柳娴说，你们班有人出钱找她辅导？”
王红英问道。
杨浩指了指姚斯年，示意这位才是正主，并把准备上报的打算说了下。
王红英点点头说：“那就让侯老师给分管领导上报吧，我原则上是同意的。校方在政策上已经没办法在现阶段给予柳娴同学经济支持了，考上大学之后兑现的奖励不能解决当下问题。”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去找侯老师说明情况吧。”
杨浩心里一松。
既然对方班主任都同意，那他更不需要担心什么责任问题了。
趁着杨浩出去找年级主任的功夫，王红英打算了解了解姚斯年。
作为学校的风云人物，她肯定是知道姚斯年这个人的。
但是作为宏志班的班主任，她平时也不会过多深究姚斯年，只是知道他的许多事迹。
毕竟姚斯年跟那些经常被请到办公室的坏学生有明显的差别。
虽然跟那些体尖厮混，但却从来没有被抓住过马脚，连德育处的领导提起姚斯年都牙痒痒。
这是一个相当聪明，但却又不把心思用在学习上的学生。
“你是怎么会考虑让柳娴来帮你辅导呢？”
王红英饶有兴趣的看着姚斯年问。
“你想听好听话，还是实话？”
姚斯年很随意的坐到杨浩的椅子上躺下，整个人显得相当随意。
王红英审视着姚斯年说道：“都说来听听。”
“好话就是，为了不让老师们为难，同时照顾自己的时间，所以请成绩优异的柳娴同学为我辅导是皆大欢喜的解决方案。”
“实话呢？”
“在座诸位老师教学经验确实丰富，但论成绩，那就不够看了。而且我上学期间找教辅，不论是水平还是价位，都不太合适，那干嘛不找柳娴呢？”
王红英多年来的执教经验能判断，姚斯年说的是实话。
但她觉得姚斯年不太像一个学生。
目的性很强，毫不掩饰。
眼里不存在敬畏，能够毫无负担的跟老师交流这些问题，让她甚至有些不适应。
但一想到柳娴的家庭情况，王红英说道：“柳娴跟你辅导期间，你们都要在学校办公室，我要全程监管。”
姚斯年爽快答应：“完全理解，欢迎监督。”
对于王红英，姚斯年在心里对她的评价完全不同于杨浩。
这是一位真正的师长。
她对于柳娴的爱护，肉眼可见。
“你可以先自习一会儿，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王红英说完，回到自己的办公桌。
几分钟后，随着午休铃响起，柳娴也来到了教室。
在王红英的见证下，姚斯年支付了一月柳娴应收的报酬。
所有人都相当满意。
柳娴了解了姚斯年的真实水平，为他确定了英语提升15分，理综提高15分，其余科目巩固强化的方案。
整个午休期间，出了对学习的交流外，两人也没说其他的。
倒是柳娴给姚斯年讲解题目的时候，他经常会要求多讲两边。
每次柳娴专注于纸张上题目讲解时的侧脸，总让他忍不住下意识多看两眼。
其实对姚斯年来说，美丽只是一种相对的外在体现，他品尝过太多。
美丽达到一定程度，变没了太大的差异，所谓的艳压群芳，真的只存在于个体感受。
就像真实的校园，根本没有所谓的校花，有，那也只是某种造势，而不是什么压倒性的公论。
美貌千篇一律，但画皮难画骨，气质却会深入灵魂。
柳娴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娴雅的美感，跟她相处时，姚斯年真的会觉得赏心悦目。
甚至偶尔两人视线交汇，也能够感受到她眼里的宁静温婉。
午休结束，姚斯年收拾课本转身离开。
柳娴盯着姚斯年的背影片刻，随后突然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