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的钱,我用着嫌脏!”马轩幽幽开口,语气冰冷不待丝毫温度。
此刻他手中长剑已然出鞘,似乎准备亲手斩下这个畜生的头颅。
剑刃在阳光的映射下,散发着阵阵寒芒。脚步不紧不慢,却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丁白鹤的心头,犹如死神的丧钟敲响。
此刻的丁白鹤,仿佛被吓傻了一般,只是将脑袋深深埋下,全身不住的颤栗,宛如待宰羔羊。
嗤~~
长剑落下,撕裂空气,丁白鹤脖颈处的汗毛根根炸起。
“给我死!!”
嘶吼声中,原本虚弱无比,闭目等死的丁白鹤,周身气息暴涨,眼中更是绽放出骇人寒光。
咔嚓!崩!崩!崩!
只见他那沾满泥巴的破烂衣衫鼓胀充起,并伴随着阵阵机括扣动声,以及弓弦崩断声。
数不尽的寒芒蜂拥而出,撕碎他的衣衫,直冲马轩的周身面门而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又是如此近的距离,除却拥有护体罡气的先天宗师,这世上又有何人能挡?
丁白鹤的嘴角泛起一丝嘲弄,这些年来,靠着这一招,他阴死了多少高手。
也不枉他耗费大半身家,才装备的贴身机关。
至于眼前这个稚嫩的小子会是先天宗师吗?
丁白鹤打死都不相信。
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机关暗器,马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手中长剑抖动,刹那间数不尽的剑光梨花绽放倾泻开来。
叮!叮!叮!
伴随连绵不绝的金铁交击之声,数不尽的暗器被崩飞出去,最终失去动力散落地面。
细看间,有牛毛细针,菱形破甲针,锥形倒刺针,丧魂月牙针……等十几种,无一不是阴狠毒辣,专坏人肉体的暗器。更何况这上面还淬了毒,且毒性猛烈,地面被其沾染的植物,都开始干枯萎缩。
待到尘埃落定,一切归于沉寂,唯独马轩持剑而立,不言不语。
“哈!哈哈!终于死了!”丁白鹤挣扎着站起身来,眼中尽是兴奋疯狂之色。
只因他看到了马轩衣衫上,留下的好几处细小破洞,可见眼前这小子,并没有全部挡下。而他的毒极其猛烈,见血封喉,触之即死。
“小子,我让你逞英雄装好汉,就你这样的小瘪犊子丁爷我见多了!”
“你猜怎么着?最后他们都被我剁成肉泥,成了野兽的粪便,而你也不例外!”丁白鹤尽情发泄着心底的恐惧,嘶哑的声音,犹如刀划玻璃,难听至极。
“哦!是嘛!”
伴随着一声轻笑,白光骤然划过。
铮~~
啪嗒~
一截小萝卜丁,掉落在地,压倒两根杂草。
刚刚猖狂大笑的丁白鹤,犹如一直被扼住喉咙的鸭子,喉咙发出咯咯声。同时只感觉身下一凉,低头望去只见一片平滑,可见手法之精妙。
鲜血后知后觉的喷涌而出,紧接着就是那窒息般的疼痛。
“嗬!嗬!嗬…”
丁白鹤双眼凸出,额头青筋根根暴起,最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腿岔开,宛如一条蠕动的蛆虫。
“诶呀呀!丁爷又何必行此大礼!区区一两寸,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马轩手持长剑悠然而立,眼中尽是戏谑。
“为…为什么!”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嘶吼出出的。
身下的剧痛,让丁白鹤的全身几乎被冷汗浸透,身为武者的他,根本无法像普通人一样晕撅过去,只能被动承受着这一切。
同时强烈的不甘,让他拼尽全力问出心中疑惑。
“呵呵!你猜,我会告诉你吗?”
“你还是带着这些问题,去下地狱吧!”说着马轩就打算活剐了丁白鹤,给他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爷…爷爷!饶了我,我愿意给您当狗,只求你留我一条性命!”丁白鹤强忍着剧痛,不断以头呛地。
如此强烈的求生欲望,让马轩不由啧啧称奇。“你说你一个采花贼,如今连作案的工具都没了,活的还有什么意思?”
“爷!小人…的诨号叫“摧花手”!”
“呃?”马轩大脑宕机,想了半天才琢磨出几分意思,整个人瞬间恼火。
“特么的,都这会了还跟小爷我抖机灵,你不死谁死!”
噗!噗!噗!
剑刃入肉,随着丁白鹤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响起,血肉横飞,地面也逐渐被染红。
渐渐的,惨叫声越来越弱,最终陷入死寂。
“不过才片了他八百二十四剑,就坚持不住死了,真是个废物!”马轩冷哼一声,最后一剑,直接斩下了丁白鹤的头颅,这可值五百两银子呢!
“轩小子,知道什么叫江湖险恶,老奸巨猾了吧!”太虚子适时的蹦了出来。
“确实是小看天下人了!”马轩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只见从他衣衫的破洞处,隐隐可以窥见一抹碧绿。
马轩不是没料到,丁白鹤会有绝地反击的手段,只是错估了他的手段。
区区一个采花贼,上不得台面的家伙,居然有如此强力的机关暗器,其中更潜藏着专破肉身的破甲针。
若非自己有三尾碧磷王蛇,蛇蜕制成的贴身软甲,他还真有可能中招。
哪怕有太虚子在身边,死是不会死,但遭罪是肯定的。
哦!值得一提的是,那只被绝尘子收伏的三尾碧磷王蛇,已经成长到兽王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