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给诗诗缝制心衣的周夫人,不由的眉头微蹙,这死孩子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刚想开口骂他两句,可看清楚桌上灵草的模样,周夫人不由眼前一亮,打算拧耳朵的手也缩了回来。
这居然是一捆兰蔻灵草,略微估计最少也有上百根,要知道这玩意只有在那凶恶的蛮荒之地才有生长,平日在玉京城堪称千金难求。
突然周夫人想到什么,瞬间柳眉倒竖“你去打劫雅诗坊了?”
此话一出,刚刚把茶水送进嘴里的秦泽,直接喷了出来。
“我的个亲娘啊!您儿子有这个能耐吗?那可是玉京城最大的胭脂水粉坊啊!”
“那倒也是!”周夫人点点头,就自己儿子这两下,恐怕还没出门就让人家把腿打断了。
“娘,您这是什么表情?这可是您儿子在蛮荒之地,九死一生才得来的,刚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孝敬您!”
“谁成想…哼!”秦泽双手抱胸,别过头去,一副我生气了,快哄我的傲娇模样。
周夫人轻哼一声,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的将兰蔻灵草分装进木盒,而后收入纳戒。
就这么僵持半晌,还是秦泽最先沉不住气,先咳嗽了两声缓解尴尬,而后迅速变脸,一把抱住了自己娘亲的胳膊。
“娘,您可不知道,您儿子这次差点就回不来了,您差点就失去你最爱的二宝了!”
看着在自己胳膊上乱蹭的二子,周淑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为了这死孩子的安危,七叔都一把年纪了还得跟着他受罪,整个神武侯府恐怕也就他自己不知道吧!
在用力抽了几下胳膊无果后,周淑梅也就任由他抱着。
“说说吧!是不是又在外面闯什么祸了。今天为娘心情好,就不罚你了!”
“真的!…”
“啊!呸呸呸!都成习惯了!”
“娘,您儿子这次不但没闯祸,还立了大功,武院还给我嘉奖了!”
“哦!”这话倒是出乎周夫人的预料,不由升起几分好奇。“说说看,武院都嘉奖你什么了?”
秦泽嘿嘿一笑“武院奖励给我一只战宠,实力比先天武师还要厉害!”
“我呢,想把它养自己的小院里,怕您不同意,所以就来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
“就这?”
“就这!”
周夫人暗自嘀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看着自家二子诚恳的眼神,以及那上百株兰蔻灵草的份上,周夫人还是决定相信他一回。
“战宠的事,你自己决定就好,不过毕竟是武院赠予,也不能亏待了它。过会你去找俞管家一趟,那战宠的资源用度按照最高档配置!”
“谢谢娘!娘您真好!您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亲!”
周夫人嫌弃的拨开,那张凑过来的脸“还有没有别的事了?没有的话赶紧滚蛋,别耽误我干活!”
“得嘞!那娘您忙,我就先去牵我的战宠去了!”
话刚说完,秦泽已经刷刷刷走出门外,毫不拖泥带水,看的周夫人不由的一愣,旋即哑然一笑。
“也没问了问他究竟是个什么战宠。”
“不过既然是武院的嘉奖,想来也不会太差,日后好生培养,也是一大助力。”
周淑梅再次忙碌起来,对于诗诗的心衣,她向来都是亲手缝制。
玉京城西侧外环,帝武学院
整个玉京城的人,都听说过帝武学院月牙湖的美,却无人知晓,在那月牙湖的正中央,深达百丈的地下,那是一座巨大悟道室。
“嘶!嘶!呃!不可……”
诡异的声音,伴随着模糊的嘶吼不断在空荡的室内回荡,却无人知晓。
悟道室中央蒲团之上,正盘坐着一位体型略显瘦小的老者,此时的他面露狰狞之色,双眼时而血红,时而混沌。
恐怖的气劲在无意识向外扩散,若非此地是由厚度十几丈的特殊材质石料打造,恐怕方圆百里已经化为齑粉。
就这么,不知僵持可多久,那老者的面相终于恢复如初,双眼再次清明。
“快了!快了!老夫马上就要踏入那第三步啊!哈哈哈!!”
老者朗声大笑数声后,再次陷入深层次的修炼当中,一切好似寻常。
可没人知道的是,在那老者披散着的头发下,正隐藏着一张诡异血脸,此刻它已经完美镶嵌在后脑勺上,双目紧闭。
“时机未到!时机未到!……”无尽蛮荒之地,似乎有血浪奔涌。
帝武学院,议事厅内
“嚯!老贺,没想到你还真舍得,那可是神兽后裔,血脉浓度那极其高的那种!说送就送了?”
洪老道砸吧砸吧嘴,有些惊奇。要知道这身为副院长贺承启,可向来都不是个大方的人。
贺承启嘴角微微抽动,不知该如何回话,总不能说那只蕴含坤虚司晨血脉的鸡,太爱闯祸吧!
才刚回来还没一天时间,就接祸害了帝武学院六堵围墙,两处灵田,三处果园吧!
“洪供奉此言差矣,不过是神兽后裔罢了,又不是真正的神兽。”
“再者说,救命之恩大于天,况且他还间接的保住了合神花!如此大的功劳,若是不重重嘉奖,恐怕会让他人笑话我帝武学院小气!”
贺承启摊摊手,以机关术塑造的右臂,尽管不如原装强劲,但灵活度还是可以的,若不仔细瞧,其实与真身一般无二。
“真的?不后悔?”洪供奉还是有些怀疑。
“必须是真的,比真金还真!坚决不后悔!”
洪供奉点点头,而后似乎有想到什么。“对了,韵丫头哪里也没意见?毕竟那可是她亲手抓回来的!”
“没意见,没有半分意见!”贺承启再次认真的说道,心中则暗暗吐槽。
那大鸡精毁坏的灵田,正是张竹韵的,其中好几味灵药都遭了殃。现在的她正提着刀到处找大鸡呢!扬言要活剥了它!
若非贺承启见势不妙,赶忙让秦泽牵走,可能现在那只坤虚司晨鸡已经下锅了!
“行吧!”看着贺承启的表情不似作伪,洪供奉也彻底放心下来,自己总算是没有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