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见月颔首跟着她朝里走去,这下看到的都是正常的人类模样了,不用辣眼睛了。
小姑娘带她来到一个湖亭前,行了一礼便退走了。
亭子上挂着纱缦,所以里面的人看不真切,只能隐约的看到一点背影。
舒见月看着湖亭里坐着的人,从她这个方向看过去刚好一个柱子挡住了对方半个身子,但从另一个身形来看,应该是一个姑娘。
“进来吧,舒尊者。”一道悦耳的女声传来。
舒见月抬腿就走了进去,看到坐在靠湖面的人,舒见月不由的怔了一下,“你看着挺眼熟的。”
特别是那双眼睛,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幸孤羽看着她笑了下道:“请坐。”
舒见月点头毫不客气的坐下,“不知怎么称呼?”
“幸孤羽。”幸孤羽笑着给她倒了杯灵茶。
舒见月瞅了下眼,好特别的姓氏,“幸姑娘怎么会认识我?”
“有幸见过一面,不过舒尊者没有见到我。”幸孤羽说着喝了一口灵茶。
“我找舒尊者来,也不为别的,只想请舒尊者与神尊不要参与到鬼界的事情中来。”
舒见月眉头挑了起来,“哦,这么说,这些事情都是你弄起来了的。”那她是冤枉无界了?
幸孤羽摇了摇头,“一半一半吧,我不过顺水推舟而已。”
“你与阎皇有仇?”舒见月看着她。
幸孤羽怔愣了下,“仇,算不上吧。”
“此事,你们是否能不参与?”
舒见月摇头,“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应该也知道与我一起来的人的身份,我可以不管,但他不可以。”
身份?
幸孤羽看着她,看来,她知道的只是片面了。
她只知道这位舒尊者是灵兽宗的贵客,一直住在灵兽宗,而另一位,她也只知道是位神尊而已。
这些还都是她从宫成英那里打听来的,具体的身份她根本就不知道。
所以,她本意也不想得罪面前这位。
舒见月见她低下了头,也闹不懂她的意思了,“你们既然算不上有仇,那搞这么大的动静,为的是什么?”
“之前你所说的顺水推舟,那可知推的是谁的舟?”
幸孤羽摇头,“我来鬼界刚好遇到了这次事件,便助了那几个鬼王一臂之力而已。”
“至少为什么,不过是想出点气而已。”
“鬼界也是一方世界,本来大家安居乐业的,结果让你这么一出气,便战火连天了。”舒见月站了起来,看向了那黑乎乎的湖面。
“不知可否告知你与阎皇之间的恩怨,毕竟我与他也算熟,看看此事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幸孤羽眼神一暗,摇了摇头道:“不必,就算要商量也是他亲自来找我。”
“让我撤回所有的魑魅魍魉也行,让他亲自来跟我道歉,我满意了就会收回来。”
舒见月看着她眯起了眼,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站了起来,“行,此事我会转告他的,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既然在这里得不到什么信息,那就只能回去审空间里的鬼王了。
幸孤羽看着她,想了下道:“那就请舒尊者帮忙带一句话了,如果想让我撤回魑魅魍魉,那么,他就只身前来向我道歉。”
舒见月挑起了眉,又提醒一遍,看来积怨颇深呢,“你的话我会带到的。”
“我让仲诵送你出去。”幸孤羽招来了仲诵,而不是之前带她进来的小姑娘。
舒见月看到仲诵回头又看向了幸孤羽问道:“仲诵是阎皇的人,你是怎么策反了他的?”
幸孤羽摇头道:“不,仲诵一直都是我的人,不过是寄放在他那里而已。”
舒见月眉头微微动了下,“告辞。”
仲诵朝幸孤羽点了下头,就带着舒见月朝外走去,以他的块头,还得小心的跨过围墙花草,走得还挺辛苦的。
幸孤羽等她走后,转头继续看着湖面,眼里的光明明暗暗的。
舒见月出了红雾区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重灸,立即朝他走了过去。
重灸打量了她一会才问道:“没什么事吧?”
舒见月摇头,“我们先回仲望天吧,里面是阎皇的熟人呢。”
重灸点头,揽上她,就朝仲望天飞了过去。
他在收到她的传音时就往这边赶了过来,到了后又收到她的传音才在外面等着,没有闯进去。
回到仲望天,舒见月叫来阎皇,就把旲睦与宫成英丢了出来。
“审吧,看看谁在搞鬼。”
“还有,那些魑魅魍魉不用问了,我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你只管问他们背后的人是谁就行。”
阎皇看了旲睦一眼问道:“那些魑魅魍魉从哪里来的?”
舒见月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稍后再说,先审他们吧。”
阎皇眉头皱了起来,感觉她看自己的眼光很奇怪。
“怎么,人都帮你带回来了,还需要我帮你审不成?”舒见月挑眉看着他。
阎皇白了她一眼道:“你能不能别拿那种看戏的眼神看着我,感觉我像戏子一样在被你盯着。”
舒见月轻咳了声笑道:“好吧,今日的确看了场你的好戏,等你把这两人审出来了,我就告诉你是什么戏。”
阎皇的胃口直接就让她吊了起来,没好气的道:“你这样,让我怎么审?”
重灸睨了他一眼道:“快去审,我们还要赶回去,没时间在这鬼界耗。”
阎皇瞪了舒见月一眼,拎着俩人去审了。
重灸等他走后,才看向舒见月问道:“你在里面发现了什么?”
舒见月笑着将那红雾后的事情说了下,“你说,那是不是阎皇的情债?”
重灸看着她那发现小秘密的兴奋样,不由的笑着摇了摇头,“这还真得问阎皇他自己了,毕竟他的情史不少。”
“哟,你连这个都知道,你的呢,丰富吗?”舒见月问着还死死的盯着他。
重灸咬了她的耳垂一下,低声道:“你会不知道?”
舒见月缩了缩脖子,好吧,她知道。
阎皇将旲睦直接丢进一个池子中,冷眼看着他呛醒。
旲睦呛着站在淤泥中,刚想出声骂人,就看到阎皇坐在那冷眼看着自己。
“阎,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