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摇头无奈的笑道:“还不是空玄临走的时候,让悟言好好带着怀瑾玩,还说俩人以后说不定会是师兄弟了。”
“悟言当时听了转身就走了,后来再见时,俩人就变成这样了,话都不多说一句,见面就如此。”
舒见月笑了,悟言也有小性子了,这样很好,才符合他的年龄不是么。
看向司怀瑾笑道:“悟言就算了,他是吃醋了,那你呢,是为什么?”
司怀瑾嘟了嘟嘴,还是没有说话。
“那你想当我弟子吗?”舒见月这话一问出来,司怀瑾的眼神明显的亮了一下。
但就是看着她不说话。
舒见月摇了下头道:“你这样是拜不了师的哦,不听话的弟子,我收来干嘛?”
“又不和我说话,又不理我,肯定也不会听话的。”
“不,我听话。”司怀瑾着急的喊了出来。
舒见月挑眉看着他,逗道:“哦,那你都不带跟我说话的,真的会听话?”
“我,我没有,不说话。”司怀瑾都急结巴了,眼眶也都红了。
“也没有,不理你……”司怀瑾说着就垂下了头,一副很丧气的样子。
舒见月也看出来了,司怀瑾应该有间歇性口吃,着急的时候一句都说不出来。
这种问题,要么是模仿他人导致的,要么就是心理因素。
看司怀瑾的样子,是心理因素至少占了大部分。
舒见月看向朝天道:“你去把悟言叫过来吧,怎么着都得知会他一下。”
虽然她收弟子不需要其他弟子同意,但悟言明显对司怀瑾有些排斥,不说通他,怕他心里会多想。
朝天点头走了出去,知道她是有话要跟司怀瑾说,不然传个音就完事的事,不会让他去叫。
舒见月等朝天走后,拉着司怀瑾坐下问道:“怀瑾,你现在多大了?”
司怀瑾抬头看了她一眼才道:“八岁。”
八岁了?
看着却只有五六岁的样子,看来,那个男人还真是该死了。
舒见月又道:“那你是不是只能三个字三个字的说话?”
司怀瑾摇头,“不是的,着急了……就说不出来。”
“那怀瑾就不要着急,我们心平气和的慢慢说。”舒见月拿出一个灵果递给他又道:“我们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们都不要着急。”
“凡间有句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所以慢慢来就好。”
“不管是对人对事,不急不躁才是最好的,做什么都不要为难自己。”
“来,告诉我你叫什么,以前家住哪里,现在什么修为,都一一的说出来。”
舒见月不知道她的这些话,让以后的司怀瑾真的变成了一个不急不躁到让人跺脚的性子,她想纠都纠不过来。
司怀瑾看了她一会,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我叫司怀瑾,以,以前住在浮仙山下的溶洞里。”
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看到舒见月鼓励的眼神,才继续道:“现,现在炼气三阶修为。”
才炼气三阶?
按理不应该啊,他怎么说都是龙的后代,怎么可能八岁了还在炼气期?
舒见月立即检查起他的灵脉。
紫脉!
紫脉怎么可能到八岁才到炼气期?
此时朝天走了进来道:“他是来了至尊神殿才开始修炼的,之前都没接触过。”
舒见月皱起了眉,“那他来至尊神殿时的状态怎么样?”
“虽然不大好,但与空玄所说的也相差甚远了。”朝天说着走到了旁边坐下,露出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悟言。
悟言看着司怀瑾一时没有说话,朝舒见月行了一礼,就走到她身边站定。
司怀瑾怯怯的挪了挪屁股。
舒见月点了下头,看向朝天继续问道:“将你知道的都说一说。”
朝天点头道:“空玄走前说过,他救下怀瑾时,他不仅骨瘦嶙峋的还衣不蔽体的。”
“他怕带回来后就没了,所以还养了几天才带回来的。”
“他没杀了那个男人?”舒见月语气有些冷。
到底是自己的血脉,不喜欢可以,但也不能如此虐待吧。
这就不是人了。
朝天摇头,“让人救走了。”看了眼司怀瑾才又道:“是他母亲救走的。”
“什么,那条龙是中毒了吧。”这种人也救?
司怀瑾在他们谈论他时都没什么反应,一说到他母亲的时候,反应便大了起来。
瞪着眼看着朝天,“我娘,不是救,他。”
“哦,那是做什么呀?”舒见月见他如此,立即看着他问道。
“我娘,不喜欢,他了。”司怀瑾说的断断续续的,但舒见月也听出了他的意思。
就是没感情了呗。
不喜欢他了,那为什么要把他带走?
自己报仇?
“既然你娘来了,为什么不把你一起带走?”反而带走了渣男。
司怀瑾低下了头,“我娘的,家族里,不允许我去。”
所以,他算是他母亲托付给空玄的。
想来是看出了空玄的身份,所以才想着把孩子托付给他的。
舒见月揉了揉他的头道:“那你以后就待在至尊神殿,这里就是你以后的家。”
“需要什么就找朝天,不懂的就问,问我也好,问师兄也好,问朝天他们都可以。”
“说话不要着急,大家都是你的家人,都不会介意的。”
然后看向悟言问道:“悟言,可以吗?”
悟言看了司怀瑾一眼,抿着唇点了点头。
“那好,怀瑾以后可就拜托悟言照顾了哦。”舒见月笑眯眯的看着悟言。
悟言嘴抿的更紧了,想拒绝,但看着师尊的笑脸,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于是只能点头。
舒见月笑道:“怀瑾姓司,你也姓司,你们也许本来就是一家人呢。”
“怀瑾之前一直没有修炼过,现在才开始修炼,如果悟言有空的话,就可以教教他。”
“当然,悟言不想的话也可以拒绝。”
悟言隔着绸带看着司怀瑾那低得不能再低的修为,看着好像有点可怜,于是又点了下头。
但他现在不知道,就因为这几次的点头,以至于到最后,这个师弟完全就由他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