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有网鱼、钓鱼、抓鱼,还没人药鱼。
王渊笑道:“我发现了捕鱼秘法,能捕好多鱼。快吃吧,小心刺!”
“捕鱼秘法!”
李诗涵将信将疑,又被王渊关心弄得心如鹿撞。
两人吃鱼。
不知前身吃鱼太少,还是野生鱼原因,王渊发现只用猪油煎一下、加点盐煮了一刻钟、撒点野菜沫的鱼,竟然十分美味,一口气吃完了。
再看李诗涵,小口小口如猫儿一样,才吃小半条。
“夫君,我吃饱了,这大半条我没动!”
一见王渊盯着她,李诗涵收起筷子,将鱼推了过去。
“我吃饱了,只是看你吃鱼样子好看,快吃吧!”
王渊起身出了堂屋。
家里一有荤腥,李诗涵都不舍得吃,留给前身。
这也造成明她日益消瘦,原本明艳动人褪色许多。
“好看……夫君!”
李诗涵俏脸羞红,看着王渊背影,眼眶不自觉润了。
成亲三年,夫君非打即骂,从未这样夸过她。
王渊遥望夜空,恍若隔世。
没有工业化星空,明月高悬、繁星满天,煞是好看。
只是生产力低下,百姓过得太苦了,吃不饱穿不暖,整日惴惴不安。
“夫君、洗脚!”
不知过了多久,李诗涵端来一盆热水,搬出凳子放在屋檐下。
王渊坐下要脱鞋。
李诗涵却蹲下来,熟练帮他脱掉鞋袜、捧起脚放进盆里。
“……我自己来!”
这个时代,妻子帮丈夫洗脚正常,王渊却不习惯。
李诗涵小手一颤!
夫君帮她做饭,让她多吃鱼,夸她好看,现在脚也不让她洗了,这是打算对她做什么?
洗漱完毕,一阵倦意袭来,王渊开口:“睡吧!”
天黑点灯费油,百姓都睡觉造娃,没有其他娱乐活动。
李诗涵低声道:“夫君你先睡,我再织一会布!”
“不织了!”
王渊摇头。
李家书香门第,父兄在朝为官,李诗涵没学过织布。
嫁给前身,为了补贴家用,才学着织布赚钱。
但这种手工业,累的腰酸背痛,也赚不到几个钱。
“嗯!”
李诗涵俏脸煞白,来卧室铺好床,又打了个地铺。
王渊蹙眉:“地上凉,睡床上!”
同房不成,前身一直睡床,李诗涵打地铺。
李诗涵眼中恐惧,将地铺挪到床上,脱掉红袄绿裙,白亮婀娜娇躯钻入被窝,颤颤发抖起来。
夫君每次让她睡床,同房不成都会发狂施暴。
“我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
想起前身那些恶行,王渊怜悯安抚;一躺下,少女好闻体香传来,不自觉心猿意马。
不过前忙了一天,刚胡思乱想两下、便困得不行。
“不欺负我,你哪一次说话算数?”
李诗涵凄然一笑,闭目躺在床上,认命的等待暴行。
然而随着王渊均匀鼾声响起,李诗涵眼眶又湿了:“夫君好像真的变了,不欺负我了……啊!”
一句话还未说完,王渊一个翻身钻入被窝,将她抱在怀里。
李诗涵战战兢兢等待着暴行,渐渐又感觉浑身发热。
……
清晨起床,王渊拿着一截柳枝,末尾被锤成小刷子。
这是大业王朝的牙刷!
条件好的配食盐漱口,再有钱的用中药材配成牙粉。
将柳枝塞入口中,王渊干蹭两下,感觉有点苦味。
突然李诗涵红着俏脸:“夫君,门外好像有人!”
“我去看看!”
看着美少女害羞模样,王渊唇角上扬,昨晚本来一人一个被窝,早上不知怎么抱到一起,漱口后打开门怔住:“撼山叔,你们怎么来这么早?”
门前三个高大消瘦男人,正是王撼山父子三人。
王大虎、王二虎与王撼山相仿,身材高大、瘦骨嶙峋。
不同的是,大虎气质稳重、二虎气质莽撞。
王撼山声音洪亮:“起的早,今天帮你干什么?”
大虎、二虎期待看着王渊。
以往,对这个同族堂哥,他们敬畏又看不起。
昨晚王渊送那么多鱼。
两条大鱼父母没舍得吃,家里一人一条小鱼。
弟弟妹妹吃的嗷嗷叫,父亲母亲看着都哭了。
他们哥俩牙口好,直接鱼骨头嚼碎,嘎嘣嘎嘣吞下去。
一听说王渊今天要帮忙,父子三人天亮喝点稀饭就来了。
鱼肉,太好吃了!
“先不急!”
王渊打着哈欠:“诗涵,把豆麦面拿出来烙饼。”
家里豆麦面不多,李诗涵心里不舍得,却也立刻去做。
有外人在不能落夫君面子。
王渊招呼三人进屋:“大虎、二虎去水缸里,抓五条鱼出来,咱们熬鱼汤喝!”
昨天的鱼全放在水缸里,麻醉剂一过又活过来了。
他还抽空试验了‘弓鱼术’,现在鱼全都是活的。
“鱼汤!”
大虎、二虎直咽口水,不过两人都没动,转头看着父亲。
王撼山摇头:“王渊,我们早上吃过饭了,鱼留着卖钱还债!”
王渊笑道:“撼山叔,不用担心,还债我有办法!今天的活重,不吃饱哪有力气。大虎、二虎,快去杀鱼!”
一听活很重,王撼山点了点头,重活那点稀饭可顶不住。
大虎、二虎捞鱼杀鱼。
不多久。
烙饼、热鱼出锅。
李诗涵端着一条鱼、一个饼躲在厨房单独吃。
王渊四人在堂屋围着八仙桌。
早上煮的鱼比昨晚煮的大,每条都有二斤以上。
王渊吃了个饼、小半条鱼便吃不下了,推给大虎、二虎!
两人一人一条二斤多鱼,三个豆麦面大饼,还把王渊剩下大半条鱼分掉掉,连汤都喝干净。
一旁王撼山瞪着两个儿子,不好意思对王渊苦笑。
“渊哥,你做的鱼太好吃了,俺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我娘煮鱼都舍不得放猪油!”
二虎咂摸着嘴:“以后谁要欺负你,俺帮你狠狠揍他,大王庄除了俺爹俺哥,谁也打不过俺!”
从小到大,从没这么痛快吃肉,这一刻感觉全世界王渊最好。
大虎桌子下踢了二虎一脚笑道:“渊哥,没事咱不打架。以后家要有什么力气活,说一声俺们都帮你干!若是真被人欺负,有理咱也不怕。”
王渊笑笑点头。
村民就是实在,对他们好一点,立刻就想回报。
王撼山也未发话了:“有事只管叫他们,今天干啥活?”
大虎、二虎翘首以待。
吃烙饼、油煎鱼,今天要干的活,肯定费力气。
不过他们不怕累!
王渊轻笑:“还跟昨天一样,挖那种草根,越多越好。”
二虎好奇道:“渊哥,你挖那种草根干嘛,我爹说不能吃?”
大虎也看着王渊。
“闭嘴,让你挖就挖,问那么多干嘛?记住,这事出去不能乱说,不然老子打断你们的腿!”
王撼山神情严厉。
昨天,王渊挖一筐草根,下午就弄那么多鱼。
那些不能吃的草根,肯定与捕鱼有关,谁知道这秘法吃穿不愁。
王渊让父子三人参与,这是天大的信任,决不能泄密。
一见父亲严厉,大虎、二虎脑袋一缩、不敢再吭声。
汤足饼饱,四人拎着工具出门,却见大门被人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