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姨妈”迟疑了一会儿问：“小伙子，你是玲子的男朋友吧？”
“是啊！”
“那就好，要是普通人我还不好开这个口，事情是这样的！”“姨妈”道：“刚进医院，医生就催着交了五千，下午的时候，主治医生又催着交钱，说要马上动手术，要两万，我手头上就两千块钱了，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把手术费垫付一下啊，等玲子好了，一定会还你的……”
“阿姨，钱我一定出，但是我人在外地，一时赶不到……”
这里透露一个杀猪的小技巧，一般加上对方好友后，前几句话就会问明白对方在哪里，如果对方说在广东佛山，我们就会说在温州和南京，反之亦然，总之距离要足够长，不然的话，对方一句：原来离得这么近啊，我明天来看你——就没法化解。
“在外地啊，如果能请到假的话，最好还是过来一下，玲子受了伤，真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
“阿姨，卡号多少？”
童远发去卡号道：“玲子还在手术室里，所以发的是我的卡，小伙子啊，你放心，等玲子治好了伤，肯定还你钱，她要是不还，阿姨来还！”
“嗯，在转帐了！”
“阿姨，能不能把详细地址发我一下，我现在就过来……”
童远正要输入地址，被我拦住了：“等一等……”
童远不解地看向我。
“等一等！”我道：“等钱到帐了，直接拉黑吧，别让人家又丢了钱，还白跑一趟。”
说话时，钱已经到帐了，童远听从我的话，把平池拉黑了。
可能有人会问，这么快就把别人拉黑，就不怕别人报警把钱追回来吗？这是十分外行的问话，事实上，在杀猪行动开始的同时，洗钱组也同时在待命了。
钱一到帐，立即会被分拨到数个甚至是数十个帐户，数额就是ATM的个人取款上限，并且立即会被取出，整个过程不会超过五分钟。
也就是说，钱一到帐，就没有了。报警也没有用。
“成功了，成功了！”童远大喊着跑向秦姐的办公室，不一会儿又从秦姐的办公室出来了，两人站在窗前说了几句话，童远就回来了。
童远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委屈，估计是被秦姐训话了。童远一米八的大个子，被不到一米六的秦姐训话，那反差，确实有点那啥。
第二天，秦姐找到了我，她先为童远的事情向我致谢，然后说她有一个姐妹，从国内来的，今天下午就到，希望放到我手下。
我微微一楞：“秦姐，你开玩笑吧……”
我们这一行，下线是十分重要的存在，提成是原因之一，第二个原因是：拥有三个下线，就可以成为家长，所以，没有人会将自己的下线转手送人。
“我没有开玩笑，而且，这也是华哥的意思！”秦姐道。
“我不明白为什么？”
秦姐微笑道：“优秀的人应该赢得优待，更何况，你和华哥又是老乡！”
我心中冷笑，要说老乡，赵刚还是华哥的表弟呢！
不过我还是答应了秦姐，有便宜不占王九蛋，不说别的，手底下多个人，每个月多一分提成呢。
下午三点，我拿着周总的批条出了工业区，站在街外面的路口，心中感慨万千。就在一个多月以前，华哥在这里接的我和赵刚，而现在，轮到我接别人了，而赵刚，已然生死不明。
我在树荫下等了半个多钟的样子，一辆货车缓缓停在路边，从副驾驶室下来一人， 一看就是缅地人，黝黑的脸膛凶睛瞪起，锤打着车厢道：“下来，都下来……”
有四五人从车上跳下，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张目四望，这其中有一名女子，比秦姐高一些，明明年纪轻轻，却烫着阿姨卷，穿一件米黄毛线衣，胸前高高鼓起的两个包给人不真实感，如果不是外面套了一件牛仔夹克，山峰会显得更加挺拔。
我看了看照片，迎了上去：“胡寻芳是吧？”
“你是？”
我道：“秦姐让我来接你的！我叫魏子凡！”
胡寻芳很自然地就把拉杆箱递到了我手里，又拿出化妆镜照了照，似乎还算满意，问我“魏什么？”
我没理她，往前就走。
胡寻芳追上来问：“我听说阿秦是你们公司的小领导，你是他手下吧？”
按照惯例，我和胡寻芳去路边小店吃了一碗牛肉米线，然后便向工业区走去。站在工业区的门口，我楞了一下，如果这时候让胡寻芳离开，什么事也不会有，但进了工业区，那就不好说了。
我楞了一下，走上前去，敲了敲工业区的门。小窗打开，先看到的是军绿色的帽子，帽子下，一双犀利的目光看向我们。
我递过批条，小窗又关上了，过了一会儿，侧门打开，保安歪了歪头，示意我们进去。
我们进到工业区，秦姐刚好从楼上下来，我们一起将胡寻芳送到了女生宿舍，秦姐帮忙收拾床铺，我则在一旁看热闹。
胡寻芳打开密码箱的时候，我看得呆住了，密码箱上面的夹层里，满满的都是小雨伞，粗略一扫不低于三十，个，密码箱里除了几件很那啥的内衣外，有润滑油，手套，女王眼罩，鞭子……
胡寻芳没怎么地，秦姐快速地将密码箱盖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道：“子凡，要不你先回去吧……”
那时候的我虽然被了处，但还是相对纯洁，我除了知道避孕套的用途，对其它物品的用途不甚了了。后来才知道，胡寻芳在国内是做小姐的。
知道胡寻芳是做小姐的，我反而放松不少，要是寻常人，我还要帮她们重塑三观，胡寻芳就不一样了，他们这一行，本来就不认三观只认钱，而我们这一行，刚好也是如此！
和我预料的一样，胡寻芳在上培训班时没有任何的不适，不仅没有不适，反而兴奋莫明，拿胡寻芳的话来说，她以前只知道挣钱，没有追求，而在这里，她有了新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