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吃完了,盛年就坐在浴室门口,也不走,澡也不洗。
江逾白想起几年前,她喝醉了时,好像也是这般无赖,又哭又委屈的。
“那就不洗,在这儿坐着。”他说,起了身,擦着头发,走向了沙发。
他拿了本书,开始看,刚看几行,手就被扔了。
江逾白叹息道:“盛年,你几岁了?”
盛年坐在茶几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看着他的脖子上,还一道一道的,洗了澡后,格外的红。
“你以为,让我咬,让我抓,就让我痛快了,江逾白,不够。”
“怎么样才够,你说。”他道,倒是耐着性子。
只是,她现在的样子,的确是算不上好看,妆已经化了,眼下有点黑,也不知道是睫毛膏,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晕染了,就跟个花猫差不多。
而且满身酒气,他伸手拨了拨她的头发,“我觉得,你还是先洗了澡再跟我聊吧,你都臭了,知道吗?”
她皱了皱鼻子,闻了闻,不好闻,但是她不在乎,还坐在沙发上,挨着他很近,像是故意的,把不好的味道蹭到他身上。
真是孩子气,江逾白叹了口气,也就由着她了。
反正人已经带回来了,由着她闹腾,痛快吧。
没一会儿,餐送到了,她只吃了两口,就不吃了,就盯着他。
他去哪儿,跟到哪儿,一个劲儿的找麻烦。
闹腾了一会儿,她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明显是强撑着精神,显然是很困了。
江逾白将人从地上拽起来,“去洗澡。”
“我不去。”
江逾白眸色一沉,将人抱起来,直接扔到浴缸里。
盛年呛了口水,清醒了几分,反而更不配合,又是抓他、挠他的,总之,弄得浴室了全是水。
最终,折腾累了,趴在浴缸边缘,打瞌睡。
江逾白被她闹腾的气喘吁吁的,可是给他洗澡,他却犯了难。
本想让人帮忙,可是盛年枕着他一条胳膊睡了,他没办法起身出去拿手机。
最终,只是非常潦草的给她冲了冲,重点给她洗了个头,就将人裹起来,抱到床上。
大抵是酒劲上来了,也大抵是折腾累了,她倒是睡得香。
将她放到床上,江逾白又去拿吹风机,一点点给她吹干头发。
她的头发很多,又厚,等着他忙活完,竟然已经十一点钟了。
江逾白离开房间,重新去冲了个澡,到卧室看她一眼,她已经在地上了。
将人又捞到床上,拉上被子。
他刚转身,被子就被踢开了。
江逾白:“……”出去几年,毛病真多。
他伸手给她拉过被子,她翻了个身,穿着浴袍,领口一下就扯开了。
她的头发散落,铺在整个枕头上,脖子修长,领口打开,露出的一片肌肤,他几乎是无法移开眼。
本来洗澡时,就惹出了一身火……
如今室内安静如斯,昏黄灯光下,更是滋生暧昧,让人无法自控。
江逾白沉了沉眼,拉过被子将她盖住,然后就坐在床沿,看着她。
看着她侧躺着,脸庞清艳出尘,睡着了,倒是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温顺。
他叹着,手指,最终落在她的额头,将她的发丝,一缕一缕的别到耳后。
江逾白看着她,就这么看着她,竟然觉得什么都值得的。
她就安然沉睡在他床上,虽然没心没肺的,还总气她。
但是,他莫名就挺知足的,觉得这样看着她,也挺好的。
只是他忘了人的贪念,这样看着她,就不如碰触到她……既然碰到了她了,就不如去亲一亲她。
反正,她睡着了,他偷亲她一下,也不会被发现。
江逾白觉得自己像个无耻的小偷,在当年推她出去时,就知道她的这个性子,两个再无可能,他应该退到属于他的位置上,何况她现在还有男朋友。
但是,当他的唇,真的碰触到她时,那些曾经关于两个人的记忆,无论是身体、还有生活的,都在这儿安静又暧昧的夜里无限的放大,引诱着去沉沦。
缠着她的唇,越尝,越欲罢不能。
江逾白扣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紧紧相缠。
理智上,让她松开他,可是行为上却越来越过分。
他将她困在怀里,由着她的反抗中,衣服滑落肩头。
他咬的重,她气喘吁吁的躲,眉头狠狠皱着,怀里的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又闭上。
江逾白额头抵着她的,看着她这副让人为所欲为的样子。
他反观自己,竟然觉得自己卑劣无比。
可是他除了这样卑劣的靠近她,还能怎么走到她的身边。
身体是疼的,她的唇,红艳艳的,又格外的诱人,雪白的肌肤在晕黄灯光下仿佛镀上了一层釉。
江逾白的脸埋在她的颈子里,不敢咬,甚至不敢再亲,只敢大口的呼吸……
夜深了,他以为他有足够的自制力,可以只照顾她,没有非分之想……
只是……当她醉酒,睡意深沉,他却觉得这是机会,一个难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