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家这边,尤明池怎么跟自己的老婆解释,她就是不相信。
夏檬躲在尤优的身后,无故的挨了两巴掌,她真的很委屈。
可是看到“罪魁祸首”哭得眼睛都肿了,夏檬也就泄气了。
谁能想到,盛意最近一段时间频繁往尤家跑,是因为把尤明池当成了爸爸,所以这才爱黏着他,还送礼物什么的。
“老婆,我真的没出轨。”尤明池都要冤死了。
这也怪自己,平日里,他也没有用钱夹的习惯。
这个钱夹还是尤优给她的,他也就没在意。
谁想到这个礼物是盛意让尤优送的呢,加之,盛意跟着尤优总是往公司里跑,那个小东西总爱黏着他,让他抱。
可就在公司里有了风言风语,说他好像有什么状况,弄了个孩子来公司。
恰逢他老婆沈初予去公司看他,夏檬跟在身旁给孩子擦嘴,就信以为真了。
这才有了今天的闹剧。
“钱包真的不是我送的。”夏檬也开口,莫名其妙被人当了小三,这滋味,真挺难受的。
沈初予多多少少的冷静了一点。
“给江逾白打电话,开着扩音打。”
尤明池哪敢不从,马上拨通了江逾白的电话。
“那个钱夹……是你送给意意的吗?”
江逾白手指一下下扣在办公室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尤明池松了口气,对媳妇儿道:“你看,是吧……我就说过了嘛,没有的事,钱夹是江逾白送给人意意的道歉礼物。”
沈初予不吭声了。
而电话那边的江逾白沉默了半晌,又道:“那孩子说,是给爸爸挑选的礼物,你不是他爸爸吗?”
“我不是啊……我当然不是,我只爱沈初予,怎么可能会让别人给我生孩子呢。”
趴在尤优肩头上的盛意先是茫然,随即又开始扑簌簌的掉眼泪,觉得爸爸是不要她跟妈妈的。
尤优被盛意哭得很难受,歪头看着这孩子,忽然就想起,曾经她跟盛年聊天的时候,也没避讳着他,说小叔小叔什么的。
这孩子听到耳朵里去,以为她叔就是她爸爸。
可现在,电话那边才是他亲爸。
最重要的是,江家小叔知道她跟夏檬认识了,而盛意又跟盛年长得那么像,他的心里难免的不生疑。
“那……孩子的爸爸是谁呢?”
电话里轻飘飘的的一句话传来。
尤明池一脸茫然,“我哪知道?”
而尤优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还在抽抽搭搭的盛意,竖着耳朵,眼泪汪汪的看着夏檬,“我的爸爸是谁呀?”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夏檬的身上。
夏檬顿感压力,“不,不是……”她也不知道盛意的爸爸到底是谁啊,她又不是孩子的妈妈。
尤明池走到他的面前,“小夏啊,你说我一把年纪了才讨到老婆,你就说孩子是谁的吧,不然,我老婆不会放过我的。”
沈初予现下是真的相信自己的丈夫了,“你一个人弄着孩子挺不容易的,可是也不能让孩子乱认爸爸啊。”
沈初予也不是那种跋扈不讲理的性子,自己搞错了,还打了人撕了头发,心里过意不去的,“对,对不起……孩子这么渴望爸爸,我觉得还是你跟孩子的爸爸好好沟通比较好的,还是孩子爸爸不负责任,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你的。”
“对……”尤明池也附和,“盛意那么想找爸爸,如果他爸爸是北城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那……那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啊,你不是孩子的妈妈吗,怎么会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夏檬觉得自己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我就先走了,抱歉,给你造成困扰了。”夏檬抱过盛意,拽着尤优就走。
而电话,也已经挂断了。
江逾白坐在办公桌后,沉着眼。
这个世界上,真有那么巧的事情吗?
一个孩子莫名其妙的,就跟自己的前妻那么像?
他拨了内心,应序彰推门进来。
“你帮我订一张去北城的机票。”
……
盛年在机场的候机厅,最早航班飞北城的,还有一个小时才起飞。
她听到盛意在哭,很是匆忙,手机又被两个打闹的小朋友撞在地上,飞出老远,关机了。
她在候机厅借了工作人员的电话,给夏檬打了电话。
听说了来龙去脉,盛年有些哭笑不得,但又非常无奈的觉得,无论她对盛意的爱有多深,都没有办法弥补爸爸的缺失。
小孩子的天性,就是渴望父爱的。
盛意又是早慧的小孩,所以会比别人更加的敏感。
盛年听说,盛意还在哭,可是借用的别人的电话,也不方便讲太多,就让夏檬告诉尤优,她的航班信息,让尤优去接他。
盛年将手机还给别人,走向自己位置时,就见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自己的座位前,拾她的书。
盛年蹙了蹙眉,走向他,语气不好:“你怎么在这儿?”
江逾白看到她手里破了屏的手机,“回北城,你呢?”
“回北城。”她将他推到一边,拿回自己的书,重新坐下来。
江逾白回站着没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盛年的眼眶还是有些肿,看起来挺无辜的。
“宋卿时在青城,你着急回北城……有比他更重要的事情?”
盛年心头一颤,抬头看着江逾白,他的眼神犀利压迫,带着看透她的力量。
这很难让她不联想到他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有没有,跟你有什么关系?”盛年不解释。
江逾白双手撑在她的座位扶手,高大有力量的身体,一下将她整个人笼罩住。
男人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盛年的呼吸跟着一乱,手指几乎是下意识的攥住了自己的裤子,“起开,你有病吧?”
江逾白并没有听从,而是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开口问:“盛年,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人在心虚的时候,是不敢看对方的眼睛的,盛年怕他看出端倪,就故意抬手想要推他,转移他的注意力。
然而,江逾白似乎料定了她的行为,抓住她的手腕,男人的长腿还压在她腿上,他钳住她的手往后摁,盛年不得不仰起头来与他对视。
“看着我的眼睛,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或者骗了我?”他声音清凉,压迫的让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