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反正我觉得肯定不是小叔的,你在乱想。”尤优说,又非常的坚定:“我相信,小叔的人品。”
盛年怔怔看着尤优,笑了笑,“你在别人的感情问题上,很少这么坚定的。”
“你什么意思嘛,我也是有自己的判断力的,好不好?”
盛年点头,点头,“是,你很聪明,也很优秀。”
尤优轻轻抱着盛年,“在没有问过他,他没有亲口承认,你也不要乱想,好不好,万一就是有别的事情呢,是不是?”
盛年点头,“好,我没有急,,我就是很冷静的做得这样的决定。”
她很难受是真的,非常难受。
如果江逾白也认了,北城,她一定是不会再待的。
盛年敛了敛情绪,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已经这么大了。
她最近临近快要毕业了,这个小家伙总是在她的肚子里闹腾。
这让她真切的感受到,有个小生命在她肚子里,它一天天慢慢长大,两个人同呼吸,有一天想着她出来,会叫她妈妈,盛年就特别的期待,心头也忍不住的柔软。
……
江逾白下放到的子公司是做商业地产的,一个新项目,商场的流量不大。
江逾白开了几个会,摸清了管理团队的问题,就打算把这个项目做起来。
闲暇时间,江逾白来了江淮资本。
应序淮最近非常忙,忙得不可开交,看到他,救星似的,“你不来找我,我也得去找你了。”
江逾白扫了眼,“江淮不是不做影视类项目的投资吗?”
“你继续往下看。”
江逾白看完就明白,这个项目盛江山很看好,跟的比较紧,一直都待在北城。
江逾白手指蹭了蹭眉头,“我看,他不是为了这个项目吧?”
毕竟这样一个小的项目,怎比的上明珠集团?
“你心里有数就行,我看他这次来,不是为了项目是为了盛夏。”
盛夏虽然如今是个成年人,但是被诊断为精神患者后,那盛江山就是他的监护人。
人是江逾白当时让纪宛配合,从青城的一家精神病医院偷偷带出来的。
借着考察项目,其实就是为了找人。
“你说你岳父也是,都跟沈女士离婚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惦记着别人资产?”
“你会嫌钱多吗?”江逾白说,就拿江家的江逾鸣来说。
只要他安分守己,这辈子都会让他衣食无忧的。
可是江逾鸣摆不正自己的位置,非要闹成这个样子,还不是不想屈居于人下?
“理儿是那么个理儿……那你现在要怎么办,你本来在集团的处境就不好,如果江照跟盛江山,有你好果子吃了。”
江逾白冷冷一笑,“我本来就没有想着再回集团,我回江家也不是为了江家的产业。”
应序淮以前不知道,现在是知道了,江逾白回江家,其实就是为了江逾深,大他两岁的那个哥哥是如何意外过世的。
江家的水很浑,江老爷子子女众多,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还在国外,闹的也不好,过年都不怎么回来。
因为子女众多,所以江老爷子对孩子的爱不见得有多深,他更看重的是孩子们的能力。
所以很多事情,就有失偏颇。
江家对于江逾白而言,除了一母同胞的江逾深,还有曾经爱缠着他的江照,他多少有点感情,其他的,不见得他有什么留恋。
“不回集团了,你想怎么办?”
江逾白笑而不语,“江氏随便咯。”
应序淮一听,“是,江氏你不想管,但是明珠集团你不会不管的吧?”
“沈阿姨对我不错,而且她的死因突然,我不可能让盛江山将盛夏带回去,我也不可能让他用下三滥的手段得到公司。”
如果沈阿姨对盛江山有一丝一毫的感情的话,临终前,不可能一点东西都不留给他。
显然盛江山那边,公司有什么问题,所以才打了这样的主意。
江逾白扶额,忽然就很发愁。
盛夏这边的状态还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就算现在回集团,也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盛年没有继承权,就算是她有,他也不想让她牵扯其中。
所以,现在棘手的是,他不能顺利成章的将盛夏留下。
应序淮坐在办公桌上,也很犯愁,“你可真难。”
江逾白睇了他一眼,“如果只会说风凉话,你就闭嘴。”
“盛江山想找盛夏,我让他找不到,总可以了吧?”江逾白忽然说。
就算是盛江山怀疑他,没有证据,他也不怕什么。
……
盛年在尤家待到傍晚才回家。
唐阿姨在做饭,见她回来,忙将她拉过来,“年年,傍晚我过来的时候,有几个人一直在打听你。”
盛年疑惑,“谁呀?”
唐阿姨摇头,“不认识呀,就问你住不住在这儿,我就说不知道。”
盛年点点头,记在心里了。
想着,下午她在跟张老师忙的时候,有过一通陌生电话,她给挂了。
盛年没有午睡,有点累了,就去床上躺着休息。
看着室内的摆设,有她喜欢的台灯,置物架上放着江逾白的书,毯子是江逾白喜欢的颜色,很多很多的东西,在一个空间里,却是属于两个人的。
这个房间,这个家,都有两个人生活过的痕迹。
可是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盛年觉得眼眶发酸,心中的郁气不知如何排解。
她只好拿了一本书,让自己静一静心。
江逾白驱车回家,车子停在楼下的停车格里,他从储物格里找出了一盒烟,他要怎么跟盛年说,最近这段时间,先不要去见盛夏。
他也在踌躇,盛江山的事情要不要告诉她?
她孕期事多不想让她多想,但是……不告诉她吧,又怕两个人像前几次那样吵架。
是夫妻了,他还是觉得两个人的沟通很重要。
江逾白思考了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她是个聪明人,与其瞒着他,不如两个人一起面对。
到了家,唐阿姨说,盛年在房间。
江逾白到了房间,盛年侧身躺着睡着了,他坐下来,伸手扶了扶她的脸颊。
盛年睁开眼,就见着江逾白俯身在她身前,很温柔的样子,她鼻头发着酸,她不是个爱自欺欺人的人,想了想,就开口问:“我姐的孩子,是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