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摊摊手,“可不嘛,你跟宋凛的关系好的跟亲兄弟似的,我都不混你们这一行,我都知道这事,何况是你岳父。”
宋凛的意外过世,对于盛夏的打击巨大,短时间内无法从丧夫的悲痛中走出来是很正常的,
但她作为一个盈利非常可观的集团的继承人,有时候就不能有弱点。
毕竟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大多数的人都是会动心的。
何况盛江山对亲情没多看重。
如果真的看重的话,也不可能跟沈阿姨离婚后,看都不看盛年跟盛夏一眼。
盛夏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盛江山算定了,能管她的,无论是跟盛年的关系,还是他跟宋凛的关系,他都是唯一的那一个。
所以,在将盛夏关着的这段时间里,无论是用心理医生,还是使用药物。
两年的时间,足够让他得逞了。
“你现在怎么办?”
江逾白揉了揉发痛的额角,“我也很愁,盛年好不容易开心了两天。”
今天挨了盛夏这一巴掌,心里不知道多么的委屈呢。
陈晋看着好友这副表情,先是一愣,随即笑了,“我还真的是没想到,你这么会疼人。”
江逾白蹙眉,“滚吧你,那是我老婆。”
陈晋莞尔,听听,说出老婆两个字时,那骄傲的语气。
“恭喜你啊,已婚人士……”
江逾白睇了他一眼,“行了,你还专门跑一趟。”
陈晋一听“啧啧”了两声,毕竟也算是认识多年了,他是个不太会表达情感的人,一向帮忙也好,都是摆摆手就撤了的。
“盛年调教的真好。”他不禁感叹。
“你回去开车注意安全,等着乔医生来了后,你告诉我。”江逾白说。
江逾白回到家,推开门,就看着客厅的灯开着,他忙换好鞋进了客厅,盛年蜷缩在沙发上。
盛年抬起头来,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怎么不睡觉?”江逾白走到她身边,将她搂在怀里。
盛年靠在他的肩膀上,“又睡不着了。”
“不是说,有我吗?不信我?”江逾白摸摸她的头发。
盛年胎膜看他一眼,“我自然是信你的。”
“那就好好睡觉。”他说着,将她拦腰抱起,回到房间。
还跟她说找了医生,盛年听闻,这才抱着他的腰,闭上眼睛。
……
翌日。
盛年先去上课,将姐姐的事情暂时放到一边,毕竟这件事她急不来的。
下了课,有同学来喊她,说导师找她。
盛年去了办公室,张老师再次问起她双校联培的事情。
在她的眼里,盛年是那种有天赋又肯努力的学生。
课余要打工,还是将学业完成了,上学期她跟她聊过的,希望她再去海城大学再读个学位,按照盛年的学习力,是可以做到的。
这样优质的学生,一旦毕业那是各大公司都抢着要的。
但是,前一段时间,盛年跟她聊过,想要今年毕业。
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个学期就要结束了,她想再跟盛年聊一聊。
“张老师,我还是选择毕业。”盛年道,毕竟她现在怀孕了?、
现在姐姐又这样,她真的没有办法再去学习。
张老师听到这个答案,还是觉得很可惜,“那好吧。”
盛年看着张老师,这两年她真的很感激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护着她,“我知道这样很可惜……”
盛年也没瞒着她,跟她说了心里话。
张老师惊讶的看着盛年,“怀……”
“是前些日子刚领了证。”
张老师听说已经快要五个月了,还结婚了,更是震惊的不得了。
不过,她还是选择祝福,也尊重她的选择。
“你是个聪明人,女人嘛,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丢失自我,就算有了小孩也是。”
盛年点头,“老师我知道的,就算是辛苦一点,我也不会的,您放心吧,您对我的栽培,还有这两年对我的照顾,我不会忘记的。”
盛年回到了教室,上完最后课。
中午的时候,她约了江照,问她有没有时间见一面。
江照的消息回复很快,问她在哪里见?
盛年把江照约在了咖啡馆。
离着学校不远,也就是在她现在住所商场。
12点钟,江照准时赴约。
天气已经转暖,江照的穿着很简单,灰色的裤子,白色的衬衣,一双白色的板鞋,因为帅气,整个人更是清爽,让人眼前一亮。
盛年看着江照,一眼望去,他这个人是没有什么攻击力的,是一个让人觉得很有好感带着一点贵气的优质青年。
可是就是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人,下手很是毒辣。
无论是从她订婚,还是他设计陷害将“忘恩负义”的脏水泼向江逾白,他都不曾有片刻的犹豫,也不曾在意别人的感受。
包括这次,他将照片给了姐姐……都为了他的目的。
江照坐在盛年对面的椅子上,微笑着说:“我知道你会找我的。”
“你跟我爸见过?”盛年问。
江照摇头,“没有,我跟他不熟。”
“那我姐的事情,是怎么回事?”盛年问,她虽然知道姐姐对姐夫的执念很深,可是就是因为太爱了,姐姐是不可能认错人的。
她相信姐姐不会将江逾白认成是宋凛,所以一定是有人做了什么。
昨天晚上,江逾白说找心理医生,这提醒了他。
如果姐姐一直这个样子,那获益最大的就是她爸盛江山,他可以轻而易举得到母亲留下的公司。
如今,明珠集团虽不比母亲在世的时候,但市值还可高达70亿。
“纪宛这个人……很乱的,在娱乐圈这么些年,她为了名气跟过很多人的……如果不是跟你爸爸的关系匪浅,你说……你姐当年为什么要去找纪宛呢?”
盛年并不相信。
“盛年,你看你,也算是从小见过了父母离婚,可是你妈将你养的太过的单纯也天真了,沈阿姨最大的错,就是没有让你见到你父亲的薄幸……你以为,沈阿姨当年只是意外吗?”
盛年倏地站起身来,“你什么意思?”
“你妈妈的车祸不觉得来的太过突然,跟蹊跷了吗?”江照又问她。
盛年只觉得自己的心凉了一半,江照低低笑了声,“你那么聪明,沈阿姨在弥留之际将你的去处,还有公司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就证明她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