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侧目看了她一眼,“不觉得那是我?”
盛年眨巴眨巴眼睛,“有点像,但是气质跟你不大像。”
照片这东西吧……模糊的时候最能迷乱旁人的眼睛,让人分不清。
可是一个人跟另外的一个人长得再像,他身上的气场是不变的。
这样意乱情迷的照片,盛年实在是想不起,江逾白在什么时候会用那样温情的模样看旁人。
那个人身上的气质是比江逾白要温润很多的。
她的感觉……觉得那个人不是他。
而她从9岁认识他,无论是年少时他身上的气质,还是现在时,都没见过他的这个样子。
江逾白这个人吧,就连最温柔的时候,都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凌厉强势。
所以,她在想通了,江逾白做这件事的原因后……冷静后,看这张照片的时候就看出了端倪。
江逾白认真的看着她,然后笑了笑,“不想告诉你。”
盛年翻白眼,冷哼了一声,就翻过身去,不想理人了。
江逾白搂着她的腰,脸在她后颈蹭了蹭,“你那会儿就困的睁不开眼了,我要说的话,肯定要说很长时间,明天,我早点回来。”
盛年扭过头来看着他,好像是在判断他话的真伪。
“有点耐心,你以后是做大事的人,如果这点耐心都没有,可怎么办?”他说。
盛年冷哼一声,觉得江逾白这个人吧,就挺贼的。
“那个人不是我。”江逾白又亲了亲她的耳朵,低语了一番。
盛年“哦”了声,其实这个人是谁,对她而言没有那么重要,只要不是他就可以了。
而且她现在也能够理解对方,就算是夫妻,也要给对方时间跟空间。
是个人,总有内心无法提及的伤疤跟秘密,所以她能理解他。
她又转过身来,轻轻的抱住他的腰,脸在他的怀里藏着。
“其实,领证的那一刻,我还挺激动的,就觉得自己挺不争气的,但是我想明白了之后,我又觉得,我挺开心的。”盛年说。
也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过的不争气了。
你看,前几天还怨他怨的不得了,现在又觉得他的怀抱很温暖,觉得自己很安心。
今天她在学校的时候,反思过自己。
江逾白如果只是不想让她蹚浑水。
两个人的关系也不算好,自己也说过了很多难听的话。
可是他心里不舒服,还到底是顾虑她的心情,变着法子的哄着她开心。
这样,她就觉得他挺委屈的。
至少,很多次,两个人之间有矛盾什么的,都是她出现问题,然后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他就原谅她了。
“没看出来。”他冷哼。
盛年亲了亲他的嘴唇,然后笑了笑。
江逾白绷不住笑了一声,对她说:“结婚幸福。”
盛年听闻,忍不住叹气,“我们今天应该好好吃一顿的,整得浪漫一点。”
男人的手在她的后背上,将她整个圈住,“是,我的错。”
“虽然不完美,但是幸福就好了,老公。”盛年说,反正领证,她自己也不是什么仪式感很强的人,无所谓吧。
江逾白先是一愣,“什么,你叫我什么?”
盛年一脸无辜,“我什么也没叫啊。”
“你明明就叫了。”江逾白抓着她的腰,然后整个人撑在她的身上,“再叫一遍。”
“我不叫……你明明都听见了。”盛年摇头。
江逾白眯了下眼,就开始挠她的痒痒。
盛年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没两下,她就笑得眼泪出来了,求饶道:“我叫,叫……”
他一脸认真,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的时候,盛年忽然就不好意思了,然后捂着自己的眼睛,然后从指缝里看着他,好半晌,才叫了声:“老、老公……””
“什么叫老老公,有那么老吗?”
“你事儿可真多啊,睡觉了。”盛年推他,“没老,你还挺年轻,挺帅的。”
江逾白笑了笑,然后搂住她,从她身后抱着她,“我还挺喜欢你叫我大白的。”
其实那一段时间,对他而言,算是人生中难得轻松愉快的时光。
盛年叹气,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有点喊不出口了,就觉得很幼稚,还怪怪的。”
以前小,觉得喊他这样的名字很好,姐夫那时候就很爱喊他“白白”,也觉得很有意思。
现在,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了。
“那你想叫我什么?”
两个人一句两句的聊着天,江逾白没听到她的回答,就知道她睡着了。
……
第二天盛年起床起的有点晚,洗漱完了,抱着自己的书就要往外跑。
江逾白抱过她的东西,“我送你去学校,早饭你车上吃。”
“你下课了,联系乔东,让她送你去看你姐。”
盛年抿了抿唇,“频繁去看她,会不会不好?”
毕竟,江逾白没有告诉她,是谁害得她姐这个样子。
“没关系,我都安排好了。”
盛年“哦”了声,就朝学校里跑。
下午,她没有课,可以去陪姐姐。
刚下课,她拿出手机,上面有很多的未接来电,还有就是很多微信的留言,都是纪宛的。
这几天,纪宛连续被人暴雷,她发声或者是不发声,都被人骂。
盛年看着微信上纪宛的留言,说是想见她。
盛年其实并不想见她,毕竟两个人之间并不愉快,而且纪宛屡次害她,她不可能不长记性的。
盛年不想见她,还是下个一通电话打过去跟她说清楚,让她不要费心思了,自己是不会见她的。
“盛年,你如果不想见我,在电话里说也是可以的。”
“我跟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她的声音很冷。
“我们之间是没有什么好说……但是,狗急了会跳墙的,你确定要将我走向绝路吗?你姐姐那个样子,如果江逾白真的强大到了无所不能的地步,在盛夏的事情,他就不会明知我会乱说,造成你们之间的误会,他会隐忍暂时不发,也就是说……江逾白根本没有那么强大,就算是真的强大到了那种程度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比他更聪明更优秀的人,都躲不过,何况是他。”
盛年眼神一冷,“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