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不用上课的时间全都用来跟左震的这个项目。
现在,就算是名校毕业,只凭自己也很难在一线城市单独租房住,就算是跟人合作,要租到一个交通便利,条件好的住房也很困难。
一方面是房价太高,另一方面是因为好地段长长因为没有空房出租。
因为盛年从开始上学就开始打工,她做过的工作很多,她曾经还给一些机构做过调研,所以她多少的有些了解,其实好地段的房子很多属于一些年纪比较大,甚至已经退休的老人,这些人里面很多人都是独自居住的,属于“空巢老人”。
左震的这个项目是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不够完善,盛年想跟他完成这个项目,所以叫“空巢计划”。
盛年以为,她跟江逾白“和好”了,他就不会再跟这个项目了。
盛年在周三的傍晚,在左震的办公室里,再见到江逾白的时候,皱了皱眉。
江逾白坐在会议桌前,她曾经坐过的位置上,看到她的,他的表情很淡,仿佛并不认识她一样。
这样的态度,让盛年微微蹙了蹙眉头。
她刚过来,江逾白就起身告辞了,显然是跟左震谈完了。
“盛小姐,既然你来了,我还是想要跟你好好聊聊的。”
盛年跟左震聊完,走出写字楼大厦的时候。
江逾白的车停在跟上次差不离的位置上,盛年扫了眼,抿了抿唇,还是走向了车子。
司机帮她打开后座的车门,她一屁股坐进去,没给江逾白一个好脸。
“怎么了?”他俯首凑过来,笑着问他。
“你明知故问,江逾白有你这样抢项目的吗?”盛年开口呛他。
江逾白听闻,蹙了下眉头,“你是为了这事生气?”
“这个项目是我看重的,我跟了很久的。”盛年道,她相信这个项目是非常有价值的,而且做好了,也是意义非凡。
江逾白身体慵懒的靠在后座上,他的长腿合拢,很自然的向前伸展开,他骨节分明的指,很有节奏的打敲打在自己的膝盖骨上。
气定神闲的态度拿捏的非常好。
盛年觉察了下自己,觉得有些气急败坏。
“需要我让你吗?”终于,他开口了。
盛年瞪大了眼睛,“让,我需要你让吗?”
她觉得自己被侮辱了,“让,我有说要让你让我吗?”
“你刚刚的表现,是让我这样认为的。”江逾白说,他一本正经的,但是还是很贴心的将她的发丝勾到耳后。
“我没有那么想。”
“没有那么想就好,如果……我不是你男人,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也要朝着人家来一通,说这个项目是你看重的?”
盛年一噎,看着江逾白半晌。
江逾白俊脸上表情还是淡淡的,但是看着他的眼神却很专注。
“自己好好想一想。”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是,她刚才的行为真的是太不专业了。
“如果我只是你的一个竞争对手,你要怎么办?”他又补充。
盛年一笑,然后就回头看着他。
江逾白蹙眉,将她往怀里一搂,“笑什么?”
“没有笑什么呀,就觉得你这个人挺不错的。”盛年道,忽略了他在纪宛事情上的隐瞒,其实江逾白还算是不错的。
至少对她而言,她是真的觉得很好。
他了解她,这样工作中的引导又太适合她现在的状态。
如果他偶尔指点一二,或者她在他的身上学习一二的话,那可真的事半功倍啊。
“现在才知道我不错?”他伸手捏她的腮,“左震已经答应跟我合作了,你可以换个项目,但是肚子大起来之后,就不许再这样伤神忙碌了,知道了吧?”
“左震的项目,我觉得是没有完的,我要努力……”盛年说。
左震只是说江总很专业,如果江淮资本投资了,他的公司会活下去。
跟着他一起创业的人,福利待遇什么的,也就会更好一些。
江淮又是一家有实力的公司,在投行圈里的风投不错,他相信江逾白,才愿意与之合作的。
盛年没有打听两个人到底hi怎么合作的,但是她总觉得这样不完善。
江逾白听闻,“也就是说,你还没放弃?”
“在我盛年的眼里,可没放弃这俩字。”盛年哼了声。
回到家,她简单的扒了两口饭,就去房间了,说是今晚让他说客房,她现在的工作是机密。
江逾白很欣赏盛年身上的这股不服输的劲儿。
饭后,切了一些水果,给他送进去,他就去忙自己的了。
两个人的订婚在周六,经过她遭遇绑架的事情后,他就不想再铺张,也不想请太多的人。
就想几个相熟的朋友跟她的亲人作见证,然后送祝福就够了。
……
转眼到了周六。
盛年说实话,她对订婚的事,已经没有起初在得知怀孕时,那么激动了。
但是见到家人,盛年很开心。
本来,订婚是要在江家老宅进行的,天气转暖了,可以收拾一番,趁着春意盎然来个户外的订婚宴。
可是想到江家人,包括江令在内,对她的态度都不好,盛年也就不想去找那个晦气了。
订婚宴在一家五星酒店,简单的举行了一个小仪式。
盛年穿着礼服,红艳艳的礼服衬得她的皮肤雪白雪白的,江逾白看着她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盘起,露出纤细的脖颈,优雅美丽的如同一只白天鹅。
给她戴上戒指,江逾白低头亲吻她。
然后在众人的掌声与祝福下,两个人的仪式完成。
盛年提着裙摆想要去跟外公一起吃饭,然而,纪宛却顺着红色的地毯款款而来。
她微微皱着眉了下眉头,当作没看见似的,陪着外公,不想家人看出端倪。
应序彰跟应序淮反倒是将纪宛拉到他们桌上。
江逾白的脸色不太好,冷冷的看着她。
盛年不着痕迹的看着纪宛红着眼眶的样子,是真的不愿意见到江逾白跟她订婚的。
还好,纪宛没在订婚宴上闹,只是不停的在桌上喝酒,伤心欲绝的样子。
江逾白牵着她的手,一桌一桌的敬酒,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订婚宴结束之后,盛年将礼服换下来准备回家,江逾白过来找她,“让乔东送你跟尤优回去。”
“你要去哪儿?”
你看,这种在工作中的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