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看着纪宛的消息,然后给江逾白微信上留了个言,“你今天早点回家,我有事跟你说。”
……
而江氏集团,纪宛坐在江逾白的办公室里。
说来也巧,江逾白在公司里接待了一个客户。
客户不小心的将咖啡撒在他身上,他去休息室换了衣服。
应序彰是个聪明的,就怕盛年上来,误会了什么。
纪宛歪头看着应序彰拎着食盒站在那,笑了笑,“江逾白怎么会招到你那么忠心的助理呢,什么都考虑到了。”
应序彰笑了笑,没回答。
小叔对应家有恩,用亲爸的话说,小叔如果岁数大一些,他得认小叔当干爹的。
这样的恩情,纪宛这样不懂感恩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应序彰不说话,纪宛就一直盯着他看,他看到尴尬,索性就拎着食盒到了外面。
江逾白扔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嗡嗡响了两声。
纪宛没有客气,拿过来,输入了密码。
江逾白手机的锁屏密码是盛年的生日,她很顺利的进入了微信,这的确是盛年发来的消息。
不过两个人的微信里,内容都是清空的。
纪宛托腮想了想,直接将这条微信也给删了,然后将手机原封不动的放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
盛年回到家,唐阿姨在洗碗,“我以为你会跟江先生一起在公司吃呢,我把晚饭给你热一热?”
盛年点头,跟唐阿姨道了谢。
她准备晚饭的时候,看到朋友圈里。
纪宛在朋友圈里发了一条消息,“爱心晚餐,陪加班中。”
盛年看着她送去的晚饭,竟然是别人陪着他吃。
她将手机关了,不想为了这样的事情生气、上火,可是她的心里却还是涩涩的疼。
晚饭结束,盛年在学习。
九点半了,江逾白还没有回来。
盛年想起自己给他发的消息,他到底是没看到,还是看到了故意不会?
她想了挺多,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已经十点钟了。
盛年不想再等他了,她是愿意积极的去解决当下的问题的,当然了,她也觉得自己做了能做的。
他不回来,或者不愿意回来,也或者是佳人在侧,他的态度就很明显了。
盛年没有再强求,既如此,她也没有必要老是跟在他身后,跟纠缠他似的。
她的心里略略的酸涩,然后她忍着,不想让这样的情绪放大,就去洗澡,准备睡觉。
盛年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肚子已经开始隆起了,过不了多久,她就开始显怀了。
也不知怎的,盛年就想起那晚,他贴着她的肚子的样子,很像一个爸爸的样子,那也是她觉得她的生活,很温馨,很有盼头。
她甚至期待孩子来临了,他抱着孩子时,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可是这样的画面,在如今回想起来,她竟然觉得恍如隔世了一般。
她没再想,对他也是彻底的失望了。
此时,江逾白在医院里看着徐时安,他的胳膊上打着石膏,“放心吧,死不了。”
“闭嘴吧,说这些死啊,活的话。”江逾白冷斥他。
徐时安看着曾经的战友,然后就疼得蜷缩成一团。
江逾白看着徐时安,他一个大男人的,平日里不太会说些安慰人的话,就伸手握住他的肩膀,给他无言的支持。
徐时安伤的不轻,从高处跌落,幸亏有人扯了一根棍,在阳台上晒被子,只是胳膊断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江逾白回到家时,已经十二点了,屋里黑漆漆的。
他轻声走到卧室里,盛年已经睡着了。
江逾白立在床前,看着这个狠心的女人,多好几天了。
也不问问他几点回来?
今天本来可以早些回来的,没想到徐时安这边出了事。
想到她主动给他送晚餐,这也算是服软示好吧,江逾白立在床边,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
怀孕都快四个月了,怎么一点都不胖呢,这么瘦瘦的,以后生孩子得多辛苦?
江逾白去洗了澡,然后拥着她入睡。
盛年醒的很早,腰间缠着结实的手臂,她先是一愣,随即就冷下了眼,然后起了床。
江逾白没醒,盛年去洗漱完了,就去公司了。
江逾白醒来是已经七点半了,家里没有盛年的影子,他给她发微信,【今天上午不是没课吗?】
盛年正坐地铁去见创始人,她上次险些被绑架,接触的那个项目,盛年很感兴趣,觉得这个项目如果做的话,会成的。
她现在要比之前更努力,与其从男人那里要安全感,不如好好工作,自己给自己安全感。
所以,乔东跟着他挤地铁的时候,很不可思议。
“乔东,你以后可以不用跟着我了。”
乔东听闻,“那怎么可以,你除了意外的话,老板得多难受。”
盛年摇摇头,“没事的,你忙你自己的吧。”
她终究是要自己面对自己的生活,这样不清不楚的算怎么回事?
乔东被盛年赶走了,他第一时间跟江逾白汇报了这件事。
江逾白听闻,“她还没完了?”
乔东也摸不着头脑,“盛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她的态度就非常的坚决。”
江逾白看着上午发过去的消息,已经中午了,还没有回,更是忍不住的气,给盛年打电话,那边直接挂了。
很好,这是真的对他没有半点意思了,看谁能耗得过谁。
一连三天,盛年跟江逾白没说过一句话。
她走的早,他回得晚,就算是两个人不小心碰面,也互相不搭理。
到了周六,盛年更是早早的就起床了,又出门了。
江逾白看着她直接把她当空气,气不打一出来,问应序彰:“盛年最近在做项目,忙成这样?”
应序彰将一些项目的资料发给他,江逾白沉了沉眼,那……这个项目,他也要做。
盛年今天跟“空巢计划”的项目创始人,一起聊如何将这个项目,先在这几个大城市做起来,然后慢慢普及。
只是刚说到一半,左总的秘书就将他叫走了,盛年等了好久,走出会议室,在会客厅里看到了江逾白,他正跟左震相谈甚欢。
盛年的脸一下就冷了下来,江逾白想干嘛,是想抢项目吗?
他到底还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