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抬头,就看她一脸错愕,不敢置信的模样。
他探过脑袋,唇落在她的唇上,盛年一下回神,皱着眉头,“你……”
“别推,别推……忘了,我腰坏了?再弄,你以后用什么?”他道。
“有病。”盛年说,倒是没推开他。
这倒是得意了他的了,咬了咬她的唇,“往前一点,够不到。”
“你滚。”
“这样好的快。”他说。
盛年不想理他了,就要起身,江逾白无奈,拉着她的手,“不亲了,不亲了,可以?我认真吃饭。”
江逾白不怎么饿,午饭没怎么吃。
盛年把碗筷收拾了,就听到他喊她。
她端着一杯温水进到他的房间,“怎么了?”
“我想翻个身。”他说。
他回来的时候,身上有护腰,医生给他绑得,但是这个东西带时间长了对恢复也不好。
盛年撩开他的衣服,将护腰给他解开,他立刻松了口气,这东西绑在他腰上,真的是喘气都不顺畅。
盛年解下护腰,男人的手臂就顺势缠在了她腰上,他的力道重,盛年一下就没稳住,就在床沿坐下了。
他则顺势枕着她的腿,手臂紧紧抱着她的腰,贴着她的肚子说,让我听听,“儿子说什么了。”
盛年眼眶一酸,什么儿子不儿子的,现在都没成形呢,他又不是没跟着去产检过。
他的耳朵贴在她肚子上,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听到的。
江逾白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别生气了,我问过医生,生气生下的孩子可黑了。”
“你滚。”盛年没好气的对他说,哪有这样的?
“现在还真没办法,动都动不了,可没法滚。”他说,就抱着她的腰,挺赖的。
“说吧,做什么,能让你开心,你跟我说。”他道,还是希望她嫩开心一些,那样怀孕就没用那么辛苦。
“不想说话。”盛年开口。
江逾白真就闭嘴了。
盛年诧异的看着他,他躺在她的腿上,她低头就你能够看到他的长脖子跟清晰的下颚线。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盛年先开了口,“昨天怎么回事?”
她也看过新闻,纪宛的额头上的确是有伤,她还翻看过,纪宛的公司那边,只说她没什么大碍,只是额头破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至于事故,是纯属意外。
“不能总让她欺负你吧,总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盛年没说话,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无论有没有纪宛,他跟纪宛到底怎么样?
除了姐姐的事情,他瞒着她。
作为她的准未婚夫,江逾白做得很好。
就凭着他昨天奋不顾身的扑向她,当了她的肉垫,她就心存感激的。
“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去我房间。”
“你是女人……”
“我昨天真的很害怕……”江逾白忽然说,幽深的眼睛望着她,很认真,很认真。
“我害怕我晚到了,我害怕我接不住你,我害怕的一躺下来……手还是怕的在抖。”
他睡不着,所以既然睡不着,那就去陪着她,守着她吧,因为他懂盛年的,她只会比他更怕。
听到她这样说,盛年眼眶一红。
其实,她就是想要这样的感情。
不需要什么爱啊,情的,天天挂在嘴边。
就藏在这些生活的小细节中就可以,他懂她,也愿意陪伴她。
这比那些漂亮的海誓山盟要动人很多。
其实,江逾白更怕,她摔下来,他跟她,真的完了。
如果没有纪宛……
盛年又觉得好矛盾,如果没有纪宛,她怎么会这样看清楚他?
“你……对她,真的没有情意了吗,就是……你无论如何都会坚定的选我?”
“我都开车把他给撞了,你觉得呢?”
盛年想了想也是,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江照开车这样待她,她一定不会再回头,两个人之间就没可能了。
“行吧……”
“行吧,是什么意思?”江逾白笑,将她的手指放在掌心里把玩。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
“就你继续观察观察我呗,先别急不要我,对吧?”江逾白说,“别生气了,对你自己不好,对儿子也不好。”
盛年不想理他,疯疯癫癫的,什么儿子不儿子的,不是说还没成形,根本不知道嘛。
可是想到他做事有些疯,盛年叹了口气,“以后,你不要再做那样危险的事了……”
纪宛虽然可恨,但是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她轻微伤,他倒是好,跟瘫了似的,还在床上躺着呢。
这样真的不值得。
盛年想起,那天纪宛跟她说,让她用江逾白来换姐姐的消息,从她做事这么决绝来看,就算是她跟江逾白分了,纪宛也不可能告诉她姐姐的消息了。
姐姐的消息,还得让沈泛凌来查。
可是光指望别人,盛年也觉得特别的无助,如何才能通过自己的方式找到姐姐呢?
盛年在想办法,算了,还是先把学校的事情,纪宛是她“姐姐”这件事情,解决了之后,再说这个问题吧。
下午,江逾白在床上,不弄动,也不让她走。
他趴着看邮件,工作,看书,的确是很不舒服,索性就让盛年读给他听。
盛年的声音很好听,慢悠悠的,吐字清晰,气息又稳。
让人听了很舒服,邮件读完,盛年帮他回复了后,他昨天抱着她睡了一夜,加上腰疼,几乎一晚上没睡着。
不到三点,江逾白就睡着了。
盛年将他的床上收拾了,刚要离开他房间的时候,他的手机就震动响了,上面是他父亲江令的电话。
盛年想了想,还是先接起来。
“逾白……你跟纪宛结婚吧,也算是为当年的那个孩子有个交待。”
盛年皱眉,忙打断:“我是盛年。”
江令听到是盛年的声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到底有没有规矩?”
“孩子,什么孩子,谁的孩子?”
老爷子没回答她,直接就将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