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七点钟了。
她昨天迷迷糊糊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江逾白。
走出房间,厨房里传来声音,她看到他一边扶着腰,在做饭。
想起昨天晚上,她其实是有些丢脸的。
明明是不想理他,不想再跟他说话的,可他就是太了解她。
总之,她就放松了警惕,盛年咬了咬唇,就去洗漱了。
江逾白在厨房里,一手撑在灶台上,一手扶着腰。
他感觉自己的腰真的是要断了,一动就疼。
听到盛年起来的动静,他扭过头看了眼。
盛年洗漱好了,去厨房把早餐端出来,说:“你不必强撑着给我做饭,外面吃也是一样的,或者我去学校食堂,不会饿着你的孩子的。”
江逾白叹气,也不知道她这气大概要生到什么时候?
餐桌上,盛年的情绪不高,磨磨蹭蹭的在吃早饭,一点都不着急。
不到七点半就开始吃早饭,她磨到八点了,豆浆都没喝完。
“你今天不去学校了?”他问。
盛年抬头看他一眼,“请假了,还不是……”
是败她旧情人所赐,这话她终究是没说出来,觉得如果说出来,那真的是太过幼稚了。
“还不是什么,还不是是因为我没有处理好跟纪宛的关系,导致的你没办法去学校?”
盛年撇撇嘴,没再说什么,却默认了。
“学校,那边我会帮你处理好。”
“不用。”盛年说,“我自己能行。”
江逾白沉了沉眼,垂着眸,叹了口气,道:“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我不觉得在吵,我觉得这是在正常交流,其实我不需要你的帮助,真的。”盛年说,“我没有在逞能,或许我比你跟期待这个孩子的来临,我不会拿它开玩笑的。”
江逾白放下手中的早餐,看着他,很认真地道:“我知道,我的这个问题处理不好,可我觉得,这是我认为对你是最正确的选择。”
“你不必考虑我,没必要。”盛年说,“我觉得我们还是跟之前一样吧,就别动什么感情一类的。”
“你……”江逾白眸色冷沉,他起了身,站在她的面前,“看着我……”
“谁要看你,你什么人,就看……”盛年才不看他,以前看他,就觉得他长得不错,睡了也好,谈恋爱也好,都是没有什么亏的,可是她忘了,人都是贪心的。
想要这个人,也想别人的心,还得希望别人是忠诚的,只喜欢自己的。
江逾白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有点强迫的意思。
盛年不从,觉得他真的好不过几秒,以前他就总爱用这方式逼迫她。
“这张嘴有时候不是来吵架,让人生气的,嗯?”江逾白低头就要去吻她。
盛年皱了下眉,挣扎了两下,怎么也躲不开他手里的力道。
他的唇,贴在她的唇上,盛年用力咬了一口,他疼的“嘶”了一声,就将她往餐桌上压。
“你这个秦兽!”盛年骂着,一个用力,江逾白没站稳,就跌在了地上。
江逾白:“……”
姿势何其的狼狈。
更狼狈的是,他的腰彻底是使不上力了,他手肘撑在地面上,一副很痛苦的样子看着盛年。
盛年低头就看着手肘撑地,半躺在地上,痛呼着:“年年,我的腰坏了。”
她一下就给忘了,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她忙弯身来拉他。
本来,是要拉他起来的,可是他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还整个将她拽了下去。
盛年趴在他的身上,江逾白护着她的肚子,扣住她,一手掌住她的脸,仰着脖子亲在她的唇角,然后他的吻密密麻麻且很温柔的落在她的唇上。
盛年想躲,却被他掌住后脑勺。
没一会儿,她就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轻轻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又亲了好半天,才松开她。
盛年气得眼眶红,“骗子。”
江逾白撑着自己的腰,不压着她的肚子,朝着她笑,盛年别开眼,掀开他爬起来。
他“唔”了一声,这下是彻底躺在地上了。
盛年不管她了,气呼呼的回了房间,这个骗子,腰根本就没事了。
她一边走,还一边擦着自己的嘴,嫌弃死了。
回到房间,盛年抱着枕头,用力捶了两下,不过瘾,想跟他说清楚,重新回到餐厅,就见他还躺在那儿。
盛年抿了抿唇,“你别装了,起来。”
江逾白躺地上,也不说话,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就这样仰视着她。
盛年叹了口气,知道他不是装的,弯身就要将他从身后扶起来。
“你别乱动,你弄不动我。”他说着,手指还刮了刮她的鼻尖。
眼神挺宠溺的。
她吸了吸鼻子,低头看着他,眼眶湿湿的,到底是做不到心硬如铁,对她不管不顾。
她只得起身去给应序彰打电话,听说他还得将近二十分钟,盛年拿着电话,“你快一点。”
江逾白躺在地上,整个人特别的长,他身上的衣服很宽松,黑色的线衣,卡其色的裤子,你看,狼狈无比的躺在地上,其实也蛮诱惑人的。
应序彰来了,看到江逾白躺在地上,都要服了,“老大啊,你这腰医生不是说,要躺着别动嘛,这是不想要了吗?”
应序彰是生生把人从地上抱起来,然后半抱半拖的出了门的。
盛年没想到他的腰伤的那么严重,昨天晚上他还抱着她了呢。
盛年也有点慌了,穿了外套跟着去了医院。
老中医看着江逾白来医院一次比一次严重,忍不住数落他,“我看你真的是不要命了你,伤了腰,又出了车祸,今天又干嘛了?”
盛年不解,“什么车祸?”
应序彰摆摆手,“没、没什么,哈哈……”
既然不说,那就算了。
江逾白的腰又是热敷,又是按摩的,折腾了大半天。
回家的路上,盛年刷手机的时候,才发现热搜上,纪宛疑似因车祸,原定的活动取消。
盛年关掉的手机,没动声色,等应序彰离开时,去送他,才知道怎回事?
“江逾白撞了纪宛的的车,他疯了?”
“可不,你差些意外,可不就疯了?”
盛年抬眼看着应序彰,抿了抿唇,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