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眼里含着泪,“我不可能不着急的。”
她是真的太过担心姐姐盛夏了。
特别是在听了,沈泛凌说,姐姐可能在失踪的时候,精神状态不好。
她明白的,姐姐跟姐夫那么相爱,两个人刚刚新婚,姐夫出了那样不好的事情。
姐姐从不肯相信姐夫就那丢下她了,肯定是受不了的。
这两年,她一个人在外面,可怎么办?
“年年,你别哭,哭也没有用。”
盛年勉强止住泪水,她知道,哭是没有用的。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努力在想一些以前的事情。
因为她跟姐姐差着六七岁,姐姐总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孩子一样,很多事情也不跟她分享,但是纪宛的事情,她多多少少的会知道,显然,两人是不错的朋友的。
何况姐姐,在失踪前,见得又是她。
“泛凌哥哥,你能不能再帮我查一件事?”
“你说。”
……
沈泛凌没多逗留就离开了。
尤优看着盛年眼眶都红了,就很担心,“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太过的担心我姐姐了。”
说起这个,尤优也是爱莫能助。
盛夏姐姐,这两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沈家在找她,一直都在找她。
“那个人……”尤优问,那个男人,还是第一次见呢。
盛年摸了摸鼻子,“我应该叫他表哥的。”
“明初舅舅家的孩子吗?”
“是,我舅舅家收养的儿子,总之,这个说来话长了,我有时间慢慢的给你解释吧,先回家吧,我有点饿了。”盛年说。
尤优就陪盛年回了家。
这套在学校附近的房子,也算是在他们学校附近很有名的富人区了,小区修整的很漂亮,人车分流的,虽然不是这几年建的,但是很宜居。
江逾白找的做饭的阿姨,厨艺非常好的,很照顾她的口味。
阿姨姓唐,“小年啊,今晚江先生不回来吃饭了,再给你做个虾,好不好?”
“好呀。”盛年说,她老家青城的,她是喜欢吃海鲜的。
晚饭的时候,盛年拍了晚饭,给江逾白发过去。
他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饭的时候,盛年也有些习惯了,要跟他分享日常。
放下手机,盛年就疯狂的干饭。
尤优看着她,“你肚子里的这个宝贝,真的好懂事。”
盛年忽然就笑了,“嗯,我也发现了。”
起初,刚刚怀孕的时候,她心里很是怕,特别是那天不想要的时候,才有了点反应。
但是之后,一点孕吐的反应都没有。
“怎么,当妈妈,什么感觉?”尤优问好友。
“什么感觉?”盛年低着头想,“不知所措,然后现在我很期待他的到来,也怕我自己当不好妈妈,怕他后悔选我。”
是真的,盛年现在心里,一想到这个小东西,她真的觉得甜甜的。
也不敢熬夜了,也不敢乱吃东西了,生怕吃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会对孩子不好。
“不会的,我相信你。”尤优说。
“你对我有好友滤镜。”
晚饭结束后,盛年坐在书房里,手里堆着一堆文件跟资料。
“你还打算去宋卿时那上班啊?”
“打算的。”盛年叹了口气,“我还是想着,要好好工作,你都不知道,我每次给沈泛凌钱,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他有自己的事业,也有自己的前程的,是一个高材生,他给我妈妈当助理,我妈说,依照他的资历,只需要几年就成为高管了,但是我家出了事,他一直都在找我姐姐,都是花他自己的钱,他马上要三十岁了,这几年一直在外面……搞得什么都没有,我得努力,不能总让他花钱。”
万一找到了姐姐,姐姐真的如沈泛凌说得那样,精神状态不好的话,那她要给姐姐治疗的,更要花钱。
想一想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还要花钱。
尤优看着好友这么努力,“那,我也得努力,如果成了,你得给我分成。”
“行。”
尤优帮忙看资料,看着创业项目,“这不是那天去参加晚宴时,那个漂亮的姐姐在跟咱们聊天时,是做珠宝设计的。”
“对,就是她。”盛年说,“我很喜欢她的项目,也很喜欢她公司的经营理念。”
好歹,她们是学经济的,“这个项目的受众群体太过的小众化了吧,而且短时间里,见不到钱的,你可能要陪着这个公司,共同成长的。”
对于这个问题,盛年跟江逾白讨论过,这一类的项目,要不要投。
当时,江逾白给她举了个例子,是这样说的。
面对这样有潜力,但短期没有办法有收益的公司时,就像是一个女孩在二十出头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很有潜力,没车没房的男孩子是一样的。
这个女孩,要不要跟这个男孩结婚呢?
江逾白说,如果是他的话,他是愿意的。
陪着他成长,那是不后悔,如果成了,那最好不过了。
万一没成,那样也没关系,毕竟才三十岁,重新开始,也为时未晚。
当时,江逾白举这个例子的时候,不见得多恰当,但是点醒了她。
没有人投资的项目,是百分之百成功的,其实最怕的是不去行动。
如果成本控制在自己的可承受范围之内,她就可以去做。
两个人研究案例,看资料,十点钟了,盛年都困了,江逾白也没回来。
尤优想回宿舍,盛年也没让,就让她留在这儿了。
她洗了澡,躺倒床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会想起沈泛凌告诉她的话。
江逾白跟纪宛的事情,盛年吐了口气,让自己暂时不要多想,至少沈泛凌没再次给他消息之前,她就当不知道姐姐的事情,至于江逾白,她是相信他是个成熟理性的人,做过的决定一定死深思熟虑过……
她吐了口气,迷迷糊糊睡着了的时候,盛年觉得脸上痒痒的,鼻息间似乎闻到淡淡的酒味……
她幽幽睁开眼睛,就见着江逾白英俊的脸,在她上方,大概是见她醒了,他吻住她的唇。
缠了她好一会儿,他才贴在她的肚子上。
盛年微微喘着气,“什么都听不到的,才准备要显怀的,怎么可能会听到呢。”
江逾白抱着她的腰,依旧耳朵贴在她的腹部,显然他也是期待这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