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碰到纪莹,我也蛮意外。”江逾白道。
盛年听到纪莹的名字,眉头也跟着一皱,推开江逾白,让他一边去,自己站在灶台前煮面。
江逾白低眸看着她挤开他,大概是嫌他隔着近,用屁.股将他撅到一边。
抬头,看了她脸一眼,她嘴也撅起来了。
江逾白失笑,掰过她的脸,用力的去亲她。
盛年转头,怒瞪他一眼。
江逾白像是没看到她的警告似的,用力咬了她的下唇一口。
盛年“啊”惊叫了一声。
对面电话里的人,愣了一声,“你在忙吗?”
“还好。”江逾白说,然后黑眸里全是笑意的看着盛年。
盛年蹙着眉头看着他,他伸手将她捞在怀里,让她贴在自己的怀里。
江逾白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漫不经心地说:“等有时间,再聚。”
“好,就这样,先挂了。”
电话那边挂了,他将手机,往身后的岛台上一扔,抱着她的腰,“你干嘛撅我?”
“接你电话的那个人,不是你小姨子吗?”盛年面色不好,认真看着他。
江逾白笑了,”谁,什么,小姨子?”
盛年冷哼一声,“难道不是嘛?那个姓纪的,你们之前不是谈过吗?”
“什么谈过……”江逾白看着她笑,“你别冤枉我,没有的事儿。”
“我看见过,你将她摁在树上,啃她。”很狂野。
盛年记得。
叫纪什么,她忘了,反正他跟一个姓纪的谈过,她15岁时候的事儿。
“你看错了。”江逾白说,“我只啃过你。”
“渣男。”盛年说,“谈过就谈过呗,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不就是个过去嘛,这样显得你很没担当。”
盛年想从他怀里离开,江逾白到了嘴边解释的话,咽了回去。
算了,怀着孕呢,不跟她置气。
“我的面,还不好吗?”她说,然后扭着脑袋去看锅。
他毛茸茸的脑袋在他怀里,发丝不小心蹭到他的下巴,很痒。
“快了,你过去等。”
盛年坐在岛台前的椅子上,托着腮,轻轻叹了口气,回头看江逾白站在灶台前,背影有型又挺拔,她抿了抿唇:“如果……她回头,你还会跟她好吗?”
“不会。”江逾白回答她。
盛年坐正身体,“行,那我相信你,如果你再跟她好……”
她就不要他了。
江逾白把解了冻的虾,剥了皮,“你就怎样。”
盛年不想理她,趴在岛台上,秀眉蹙起,重重叹了口气。
前女友,这个生物,真的是让人不舒服。
没一会儿,江逾白将一碗虾滑面,端到她的面前。
她真的好饿,嘴里塞得鼓囊囊的吃饭。
江逾白坐到她的对面,看着她,眉眼间还是太过青涩,有时候也会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忍不住叹,这就怀孕了。
她低头认真吃东西,他沉稳的声音,响起:“慢一点。”
盛年抬头看他一眼,他真就挺好看的,如果有钱的话,养着他,也挺好的。
“看什么?”他问。
“我在想,我要跟你怎么相处?”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你现在告诉我,不知道要怎么跟我相处?”江逾白皱眉,这个小东西,是一天不气他就难受吗?
“以前的时候,你是我姐夫最好的朋友,你没办法,得给我做饭,我们又没谈过,总得找个适合我们的方式相处吧。”盛年说。
她心里想,既然那个姓纪的,已经不要他了。
至少她不能再让那姓纪的,再从她手里,将他抢走。
毕竟女人的直觉很准,既然那女的主动打电话,肯定是后悔了,想重新勾搭他。
盛年既然决定了要跟他重新开始,就会很认真,也会很努力。
“就你舒服的方式就可以。”他说。
盛年想了想也是,如果自己舔他,或者是为了喜欢他放弃了自我,这种感情肯定是不对的。
想着,她又低头开始认真吃饭了。
晚饭过后,盛年又开始犯困,趴在岛台上,想迷糊。
江逾白将厨房收拾好了,看着她眼睛无神那模样,就怪可怜的。
看样,家里需要找个阿姨了。
江逾白收拾妥当了,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脑袋,她愣愣的回头,转过身就抱住他的腰,额头抵在他的胸口。
“撩我呢?”他道,却伸手圈住她。
没有男人不喜欢这样的拥抱的。
盛年不说话,就贴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
她本来就够乱的,现在那个姓纪的打过电话,她就更乱了。
那个姓纪的,到底叫什么名字来着?
如果姐姐在的话,就好了,她就可以问问姐姐,那个姓纪得叫什么了,还可以问姐姐一些,江逾白跟她的事儿。
……
盛年本来想回学校,但是她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了。
她吃过早饭后,江逾白送她去上学,关于孩子的事儿,他也没催她。
是真的给她时间,让她好好去想好。
到了学校,盛年背着包准备下车,江逾白拉住她,“你有什么不舒服,给我打电话。”
盛年点点头,“好,你开车慢点。”
江逾白应,她伸手准备去开车门的时候,想起什么,转头亲了他脸一下,“我去上学了。”
江逾白被她亲的这下,一愣,车门已经关上了。
盯着她的背影,江逾白摸了摸自己的脸,唇角微微上扬。
盛年其实周一,下午才有课。
到了宿舍里,尤优就问她怎么办?
“我没想好。”盛年说,“但是,不是时候,对吧?”
年少时,因为爱慕他,而对他表白过。
可两个人却没有真的谈过恋爱,她对他的所有的认识,都是年少的认识,就像是她的认知里,他是个落拓坦荡,很有正义感的人。
可是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里,盛年也发现了,他的另外一面。
他强势冷漠,却有时候做事情上很疯狂。
他幽深的眸里,藏着一些她看不懂的心事。
“年年,这种事情,我不能给你建议的。”
“我知道的,其实,可能不要吧。”盛年说,她在上学,她对自己没有信心,对他……的感情,其实也没有,深到,可以全然的信任什么。
她的心里特别没有安全感,她其实是不敢,留下这个孩子的。
怕这个孩子,跟她一样,很小就没有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