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跟江逾白谈完,就准备走了。
江逾白从冰箱里拿出菜,“在这儿吃?”
毕竟已经在谈论订婚的事了,如果她再客气就显得很矫情了。
何况她中午没吃,让尤优跟着她中没吃饭,她也有些过意不去。
“吃。”盛年说,她也真的饿了。
江逾白淡扫了她一眼,就又转身去忙。
盛年还托腮撑在岛台上,她觉得自己又困了,还想迷糊。
尤优从洗手间里出来,看着江逾白在灶前忙碌,原来有型的男人就算是带着围裙也是迷人的不行。
盛年坐在那,反倒有几分恣意与慵懒。
从她的角度看着这两人,就觉得这画面很养眼,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岁月静好来。
所以,尤优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毕竟自己过去,就破坏了这种美感,真是妥妥的大电灯泡子,煞风景了。
江逾白把一头蒜丢给盛年的时候,她懒懒的抬眼,看他一眼。
“要不,你再去眯一会儿。”
盛年不理他,低头剥蒜。
江逾白伸手捏她的脸,“跟你说话。”
“你扔给我一头蒜,让我眯一会儿,你真是搞笑。”她道,也是服了他,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
“你不是说我们已经彻底结束了吗,你动手动脚的干嘛?”盛年忍不住怼他。
一个大老爷们的,说话也不算话的。
“你都跟我求婚了,我再不理你,我不是太没气度了吗?”
盛年:“……”
求婚?
在他的眼里,这是求婚?
这分明是两个人又各取所需,走投无路了!
江逾白手指捏着她的腮,脸上还是有印子,他用力捏了捏,觉得她现在乖得有些可爱。
盛年觉得他扯人脸颊的行为,真的是幼稚又没礼貌。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她拍掉他的手,低头剥蒜。
江逾白转身去炒菜了。
江逾白的饭在她小的时候那个几年是真练出来了,菜炒的是又漂亮,味道又好。
尤优在两个人坐下后,才磨磨唧唧的过去,可是再尝到江逾白做的饭时,她多吃了两碗饭。
想着,以后她也要找个会做饭的老公,这真的太幸福太治愈了。
看着小叔也不像是会做饭的样子啊,怎么做饭这么好吃呢?
江逾白晚饭总是吃的很少,他靠在餐椅上,看着对面吃东西的两个女孩子。
盛年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她看都不看他。
而吃人嘴短的尤优偶尔与江逾白有眼神对视的时候,就会说:“小叔,你做饭真的好好吃,盛年小时候真的很幸福。”
“我以前厨艺一般。”江逾白说,视线又落在盛年身上。
小时候的盛年可没少吐槽他做的东西卖相很难看,像黑暗料理。
尤优也是个实在孩子,很认真的凑到盛年的面前,“真的假的,小叔的之前厨艺不好吗?”
盛年看着好友一脸好奇,认真回答:“还好了。”
当然了,江逾白当年的厨艺自然是没有现在好的。
但是她就是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所以懒得说话,但是这个尤优吧,吃点好吃的,就话痨了。
眼看着她要追根刨底的了,盛年在桌底下,轻轻踢她的脚。
可尤优一点都没察觉,“还好是什么意思,你从小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你怎么也不胖呢?”
盛年:“……”
非常用力的踢了一脚,尤优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等着她的回答。
盛年皱着眉头,想再来一脚的时候,她只觉得脚腕出一麻,好像是鞋尖暧昧轻蹭的触感。
她的脸倏地涨红了,也反应过来,那两脚应该是踢错了。
他的脚伸这么长干嘛?
尤优看着好友的脸一下红了,立刻脑补出两个人在一起时,可能有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但是想到当时盛年的年龄太小了……又觉得不可能。
可是好友的脸红成这样,难不成两个人在餐桌上?
好刺激啊?!
尤优看了眼江逾白,眉目俊朗,身材有型,又高大。
好友是个肤白貌美的小仙女,长得一脸无辜,却又勾人的很。
两个人的这样的身高差,想一想在餐桌上,尤优就有点想流鼻血了。
她也不敢想了,低头干饭。
盛年抬头看着江逾白,他身体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面色平静,甚至还带着点冷漠的疏离,可是谁也想不到他的脚勾着她的脚腕,然后又去蹭她的小腿……
盛年背僵直了,一股无法言喻的酥麻也从他碰触她的地方开始蔓延。
她好气这样的自己,他就是碰她一下,怎么能这么大的反应呢?
特别是他面上平静无波,可是看不见的地方却给你无法言说的冲击时,盛年觉得呼吸都变得紧张。
她很想发作的,可是又不想让好友尴尬,就只能忍受着。
本以为他很快结束,可是他极有耐心的,眼里含着笑,看着她隐忍不发的窘迫模样。
终于,晚饭结束了。
盛年松了口气,尤优吃的有点多,很是不好意思,却很客气的跟江逾白道歉,在为下次蹭饭做准备。
“想吃什么了,跟盛年说,我如果在北城就给你们坐。”江逾白说,这让尤优感动的不行。
“尤优,你先上车,我跟盛年说两句。”
尤优立刻会意,小跑着上了车。
“你要跟我说什……”盛年抬起头来看他,话还没完,江逾白已经抱着她的腰,将她抵在墙上,“很想我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