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做这样的事。”盛年拒绝。
“你……”
“秦小姐把我当傻瓜,还是把他当傻瓜?”
她是想离开江逾白,但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用了,那她跟江照一家有何区别?
何况她每次以为要摆脱江逾白了,其实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他现在不再执着让她搬到他家了,她这个时候节外生枝,江逾白知道了,会怎么对她?
她的拒绝,在秦甯看来就是舍不得对江逾白放手。
但她还是按捺着怒意,推门下车,慢慢解释:“我当然比你更知道,这个时候再闹出些事情,只会让他厌烦我,我说的是找个合适的时机……毕竟你跟着他,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学生,学校知道会很麻烦的。”
秦甯在笑,言语间饱含威胁,硬将那包东西塞进她的口袋里。
盛年脸色不好,看向她。
秦甯又笑了笑,“你也别生气,我是在帮你呀。”
这个时候,盛年总是很自己没有能力与之抗衡,她唯一能做得就是忍着。
秦甯离开后,盛年走向了公交站。
口袋里那么小小的一包东西,让她觉得脚步迈起来都沉重了起来。
她不能总是这样,她得想办法挣脱出这种困境来……
……
尤优带着午饭过来,看着盛年将她妈妈留给她的财产摊在沙发上,托腮在沉思。
“你要干嘛,这些东西不是说你二十五岁才可以动吗,望梅止渴?”
“我现在就想动。”盛年说。
就最近的精神压力,她不用二十五,就要去找她妈去了。
她如果等着江逾白腻,那太被动了,将成功的关键寄托于别人身上,大概永远不会成功,她得自己去努力。
但就现在给他当这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助理,就太慢了……所以,她得从别的地方下手,首先就得有钱。
“我想将这块地,卖了。”
尤优有点懵,“都没有处置权,你怎么卖?”
“这是青城地段非常好的一块地,青城作为热门的旅游城市,好位置可开发的地已经非常非常有限了,何况是市南区这么大片的地方。
现在一地难求,五年后那这个地方只会更贵,我如果以现在的市场价成交,五年后交付,接手的人就算自己不开发,也是稳稳的赚上一大笔,如果是你,你会不会买?”
尤优看着盛年,挺震惊的。
她真不愧学神,脑子转的就是快啊。
“这是不是太可惜了?”尤优说,盛妈妈留着这些东西是让她以后大展拳脚的。
“你如果想用钱,可以找我爸借一借。”尤优说。
盛年摇头,“这几年你家好不容易起来了,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你们家跟江家的私交很不错,都在一个圈子里,我不想因为我,让你爸爸难做。”
尤优一愣,“你还是想离着他远远的?”
“是。”盛年坚定地道。
这本来就是不健康、不长久的男女关系。
如果因为一时柔情就沉溺其中,因为牵了个手,他给她做了个生日餐,就以为自己与众不同,那未免太蠢,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昨天他给我打电话,问我,你的生日我过不过去,现在我想一想都挺震惊的,如果他对你就只是玩玩的心态,没必要喊我去吧,我想,他不想让你二十岁的生日有遗憾……”尤优说。
盛年看向好友。
尤优握住她的手,“年年,我知道江照伤你伤的挺深的,江逾白一边招惹你,一边又跟你这样,我也很烦他,很不齿……但是我总觉得你们之间有一些说不清道明的事,如果江逾白是那个真心疼你的人,我不想你因为那个渣男错过了他。”
“我跟他是有一点点的过去,但我非常坚信,江逾白不会要我,也不会娶我。”
他有要娶的人,要做得事。
她自己也是,有很多事情要做,唯独没有要跟谁恋爱、结婚这样的打算。
尤优点头,“我做什么都支持你,那这块地的事,你让我爸帮你联系一下买家总可以吧?”
盛年再次摇头,笑着说:“我已经有人选了。”
“谁?”
……
年前有些关系的打点,需要江逾白亲自去做。
特别是今年,他大哥一家咬的很紧,誓要把江照推到江氏集团核心位置上。
他中午有个饭局,喝了点酒,等着客人离开后,他醉意熏熏的歪在包厢的长沙发上,想小憩一会儿,拿出手机,盛年微信上问她忙完了吗?
他没回复,只是一通电话拨过去。
电话接起的很快,她软软的“喂”了一声。
江逾白莫名就想起她昨夜在他怀里,哼唧的声音,她的声音听好听的,好似带着钩子似的,他身上的疲惫似乎由此消散了些,“想我了?”
盛年愣了片刻,然后回答:“有那么点吧。”
江逾白这下意外了,昨夜秦甯找过去,她的性格不应该这么温顺的,他的好奇心一下就勾起来了,半晌后,问她:“有事,找我,还是求我?”
“没什么事……在看我妈留给我的财产,有房,有写字楼,还有各个城市大小不一的几块地皮,我挺有钱的。”
“哦?你这是在跟我炫富?”
“当然不是,我就是……”盛年斟酌用词,想着如何不刻意的将他引导到买地上。
“就是如何?”他低笑着,大概猜到了她的用意。
“我就是跟你说一说,我其实没那么穷。”
“嗯,五年后的富婆,你好。”他一本正经地打招呼。
盛年深吸了口气,“你……”索性开门见山:“青城市南区背山面海有一块地,你有没有兴趣?”
江逾白眼里的笑意更深,“这么快就暴露真实需求,不引导引导我了?”
盛年气,他到底怎么知道,她要引导他的呢?
“江总是谁,我可引导不了,我就是想跟你谈这笔生意,这块地应该很多人在打听的,但是凭着我们的关系,我想先知会你一声。”
江逾白听着她娇娇软软的声音,笑了笑:“我们……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