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下午照旧去星河广场做调研,还有一周多的时间就要过年了,再过几天一些商户也会陆陆续续的回家,所以她想尽可能多的全面去了解,带更多的数据跟资料做参考。
她回到公司时,已经有同事打卡下班了。
在电梯间碰到,同事会笑眯眯的对她说恭喜。
盛年很不解,小田见她回来,说:“应总选了你给江总当临时助理。”
她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
江逾白不讲信用,都两清了,这算什么?
她压下心头的火气,等着同事们都走了,才冲进他的办公室,“你到底什么意思?”
江逾白正背对着门口穿外套,听到她的动静,转身望过来,他领带摘了,扣子也解了两颗,隐约能看见他衣领后锁骨位置的咬痕。
那是昨天她情难自控时咬的,她尴尬地移开眼,对峙自然进行不下去了。
江逾白理了理衣领,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道:“要跟我在这儿谈?”
想起昨晚在办公室的窘境,盛年立刻摇头。
他拎着一份文件袋,率先离开。
盛年跟上,坐进他的车子后,她紧张又后悔。
光影从他英俊的脸庞上交错而过,衬得他整个人就比往常温润清隽,她这才开口:“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正在回复手机消息的江逾白笑了声,反问:“我纠缠你了,还是对你做什么了?”
盛年噎住,今天是两个人第一次碰面,今早从他家离开时,他还没起。
“可助理的事……”她还是想搞清楚,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
江逾白没说话,他手机上的消息仿佛很急,他打了一会字,就直接将电话拨过去,说:“你在那里等着,我过去接你。”
车里很静,即使不开扩音,也能听清电话那边女人的声音很好听。
江逾白“嗯”着,示意司机靠边停车,然后手捂了下话筒,对她说:“如果不想干,明天跟应序淮说一声。”
盛年在路边下了车,往地铁站走时在想,助理的事可能是她太敏感了。
她来江淮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知道这是一家高效又有竞争力的公司,不养闲人。
每一个人的手里都有自己的项目在盯,反而是她这个项目助理就显得格外清闲,只能抓来给老板当临时助理。
而且从江逾白公事公办的态度看,应该是真的两清,不再纠缠了。
盛年心口一松,脚步轻快的去乘车回学校收拾东西。
寒假留校生只能住到明天,宿舍楼就要封了,她跟江照现在分了,只能去尤优家暂住。
正好今天也不用加班,就去收拾一些日常用品。
晚上,盛年洗过澡窝在地毯上看资料。
她穿着一家宽松的大T恤,领口很大,尤优看着她脖子那大片青青紫紫的痕迹,叹道:“这么激烈,真能跟你两清吗?”
“应该会吧,毕竟我不懂事,也不温顺……”那事上也不会什么花样。
跟江逾白的这几次,因为她放不太开,他有时候会很无奈的看着她很久。
尤优没她乐观,“先让你进公司,又给他干助理,怎么看怎么是套路……而且你这种不懂事、温顺的,征服起来才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