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下还真没收什么劲儿。
余心瑶登时只觉得脑袋瓜疼的一抽一抽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突然的变故,也惊住了行完礼的素月,当即便垂眸敛目站在一旁。
身形娴静恭顺。
司权看着她那吃痛的模样,当即有些不确定了,他打的有这么疼吗?
“过来。”司权招手道。
余心瑶看着他这一副招猫招狗的动作,就是一阵来气,那张妖孽俊美的脸也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狗东西,简直莫名其妙的!
当即脾气也上来了,直接无视他那只手,转而看到站在一边恭恭敬敬的素月。
登时有被漂亮姐姐治愈到,连脑袋都没那么疼了。
司权看她跟头倔驴似的,叫她过来还不过来,还转身继续对着那青楼女子犯花痴。
只觉得太阳穴一阵突突,脑门也开始抽疼起来了。
一时竟不知道带她来见这个花魁是对是错。
“过来。”司权继续道。
余心瑶本来打算无视的,他的下一句话却让她浑身一震——
“别让我说第三遍。”
这语气,很是危险啊……
余心瑶心里当即警铃大震,有些松了的皮立刻绷紧起来,后知后觉意识到方才的行为有些过火。
也想起了面前这人的身份——
人家可不单单是一个男的,是一个普通权贵,人家还是这整个大凉的皇。
怎么着在外人面前也得给人三分薄面,又不是私下里两人相处的时候。
将心里的情绪压下去,余心瑶顺从地走到司权面前。
“干嘛?”语气有些不情不愿的。
但因为她压低了声音,且她声音本身就是很绵软那种,这般听来还带着点委屈感觉。
司权看到她温顺的走到他面前,一副委屈兮兮的样子,当即心又软了起来。
罢了,又不是不知道她喜欢盯着人家脸瞧,尤其是长得好看的。
只是以前是盯着他看,现在看向了别人。
大手放在了她的小脑袋上,轻轻揉了一下,“还疼吗?”
他态度一软,余心瑶当即得寸进尺起来,“疼死了,你干嘛打我那么凶。”
“我的脑袋就不是脑袋吗?又不是一个瓜还能让你敲着玩,以后敲傻了怎么办?”
“脑袋怎么会敲傻?”司权疑惑。
余心瑶当即瞪了他一眼,司权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好了,下次不这样了。”
素月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居然有点羡慕。
可她这样的人,怎么配拥有感情呢?
德公公看着这两人是一脸姨母笑,真好呀,似乎只要余侍女在,陛下就是这么一副很有人气的样子。
“行了,花魁也看了,打道回府吧。”司权道。
余心瑶当即惊得瞪大了眼,“什么?你带我来看花魁就真的只是看她一眼啊?”
“不然呢?”司权挑眉。
余心瑶觉得有些离大谱,“哪有这样的呀?这、这好不容易来这逛一下,怎么也得看人唱个歌跳个舞再走吧?”
司权觉得有些好笑,“你个子不高,想的还挺美?”
只听嗖一声,心脏唰唰中了两箭。
嚯,这人,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
当即抿着粉唇就要跟他理论,没想到就听他接着道:“听曲儿跟跳舞,你选一个吧。”
余心瑶:!!!
又让她做选择?
脑海里回想起上回洗脚跟陪睡二选一。
她做好选择后,他却直接赖了,还说什么晚了他改变主意了,真是放你妈的屁。
明明他刚说完,她就立马做了选择,这狗东西就是故意的!
独裁就独裁,还要故作民主大方的让她选一个,当她选的跟他心里想的对不上时,就立马赖掉。
专制、霸权、独裁、狂傲,还想再来一遍?
呵,“这怎么好意思呢?还是陛……主子来选吧,主子想看哪个,咱就看哪个。”
余心瑶微笑。
司权的眉挑得更高了,“当真让主子我来选?那可不巧了,主子我一个都不想看,现在就走吧。”
说完就要拉着她离开。
余心瑶连忙制止,这狗东西真是一点也不按常理出牌,“等等等等,我选跳舞!”
司权薄唇微不可察的翘起一个弧度,跟他玩心眼?回去再练个几年。
看到素月恭身退下去换衣服并准备舞蹈时,余心瑶心里都还有些幽怨。
你是皇帝了不起啊!
你还真了不起。
狗死了简直。
“没人疼,没人爱,我是地里的一颗小白菜。”
看到司权眼风扫了过来,当即又变了口,“才怪。”
说完还对着他嘻嘻一笑,心里哭唧唧,这过的是什么狗日子?
还真应了那句话,两个人相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不过很快,余心瑶就幽怨不起来了。
只见换了一身舞女衣裙的素月领着身后一队伴舞走了进来。
竟然还是赤足的。
脚踝还用红线绑着铜铃,身段婀娜,前凸后翘,尤其是那波涛汹涌呼之欲出的胸,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余心瑶当即眼睛都看直了,好辣!
手却突然一痛,余心瑶回头望去,就看到正把玩她手的司权对着她森然一笑。
有毛病啊这人,这种时候不看着人家跳舞折腾她的手干嘛?
哦,人家毕竟是一国之君,什么样的歌舞没见过,不像她跟个土包子似的。
但你要是不想看,能不能别打扰我啊喂?
心里有些愤愤,却不敢对他说出来,只能忍了,然后又继续回头看歌舞。
伴舞围绕,起舞翩翩,却一眼就能看到素月那显眼的身影——
那纤细的手臂,那修长的天鹅颈,那细腰、那长腿……
该说不愧是燕春楼的花魁吗?怎一个活色生香可形容。
一时间,余心瑶眼里再也看不见其他,整个心神都被散发着超凡魅力的素月所吸引。
真的是姐姐杀我,这也太美了吧!
手上突然又传来一阵剧痛——
在她看过去时,罪魁祸首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甚至凤眼还很平静的看着她。
余心瑶:“……”
忍!
接下来,但凡只要她看得入迷一点,手上就会传来一阵疼痛。
她想把手抽回来,偏偏他还握的死紧,抽都抽不回来。
到最后的余心瑶已经放弃治疗,随他去了。
几乎是卡着歌舞刚一结束,她整个人就被司权打包带走了。
直到坐在马车上,余心瑶都还有些愤愤,“你干嘛呀?不就看人跳个舞吗,唔——”
嘴上突然覆上一片炽热。
他吻了她。